你很少了解我,
我也很少了解你,
不到我们发现在泥坑中相见时,
我们不会很快了解彼此。
你很少了解我,
一:
昨晚做了一个梦,梦到一个朋友,早起发微信给他,“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
中午了收到回复,“上班,把手机忘在家里了,一上午好无聊。”
“你为什么不问我梦到了啥。”
“那你梦到了啥啊。”
“我已经忘了,你不早点问。”
二:
宿舍姑娘说,早起听见我迷迷糊糊地说梦话,“我要找个男朋友。”
取笑了我大半天。
我也很少了解你,
两则趣事,关于梦境,一是梦的遗忘,二是梦的由来。
先说梦的由来。
梦也是事件,既是事件就有内容。
构成梦内容的所有材料在某种程度上都来源于体验。
梦中的内容所需的材料来源之一是儿时的记忆——隐藏在大脑深处的久远的记忆。
这也是较为典型的梦境之一。
就我而言,小时候那个村子无数次出现在我的梦里。无论是那座一半石头一半砖头的混合房子,还是上山的那条路,连旁边的那个池塘都安静出现在梦里。
在身体成长期,大概都做过那个会飞的梦。
对山上的孩子而言,背景自然是拔地而起的山。从山上沿着那条山路一路脚不沾地地飞起来,尤其是南方的梯田,一级一级地向下。
没有翅膀,没有外力,就那么轻飘飘地飞起来,在山间自由来去。
后来就很少做这个梦了,再后来就彻底没有这个梦了,所以我成功没长高。
不到我们发现在泥坑中相见时,
对梦分析得越透彻,越能经常发现童年经历的踪迹,这种经历在梦的隐意中起着一定的作用。
但它也只能通过隐喻表现在显梦之中,只有通过对梦进行解释后才能辨别出来。
激发梦的真实欲望以及梦欲望的满足都来自童年,儿童和儿童的冲动在梦中仍然存在着。
尽管激发梦的欲望是一个当时的愿望,但它收到了追溯至童年的记忆有力的强化作用。
惊出一身冷汗的梦都没少做过,久远之前我还记得的这类梦有一个特别的。
屋后是有一棵大树的,已经忘了是什么树,现在山上也早已没了那棵树,连那块地都没了踪迹。
梦里那棵树下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害怕靠近。
我在屋内抬头就能望见它(事实上有屋顶根本看不见,但梦里是经过天窗去窥视的),就那样阴沉着向下俯视我,带着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后来我试着去破解这个梦,大概想出了一点缘由。
家里有过一只狗,是黑色的,传统的土狗,没有可爱的相貌,没有温顺的脾气。
但对我特别和顺,会送我去上学,送到学校门口再自己回来,放学了远远地在山下就看见它的轮廓在山上。走进了,蹭蹭我的腿,享受一下爱抚和痒痒挠,一起回家。
后来它死了,我已经忘了是什么原因了。
只记得它就被埋在那棵树下,那棵硕大的树,站在树下就看不见阳光。
对了,大概是棵会产柠檬、柚子类的树,会有果实。
就那么黑漆漆、乌压压的盖住我,没过我,攫住我。
是对死亡的恐惧。
害怕靠近死亡,害怕被死亡笼罩,害怕接受心爱之物离去的事实。
释梦之一。
一切都并非是天马行空,无凭无据。
我们不会很快了解彼此。
再是梦的遗忘。
总所周知,梦在早晨会消失。
当然,梦是可以被回忆起来的,因为只有在清醒后,我们才能从我们的记忆中知道梦。
但是我们清楚地知道,我们回忆起来的,只不过是梦的一小部分,一个片段,一个场景,一种感觉罢了,在夜间的梦的内容要丰富得多。
早晨回忆起来的梦还栩栩如生,一切细节都还可见,越往后,记忆越淡。
细枝末节已经全然消逝了,再连主干的来龙去脉都淡化了,只剩下了一些零星片段。
往往只记得自己做了梦,可不知道梦见了什么;
梦容易遗忘。
首先,在清醒后,五光十色的感官世界袭来,立刻吸引了全部注意力,很少有梦的景象能抵挡住这种强烈的刺激力量。
就像新的一天到来,月亮隐去,愈来愈明亮的太阳占据想象的天空。
梦消失了,灿烂群星消失并让位于阳光。
其次是睡眠状态和清醒状态下对于感觉的强烈程度。
意识越来越强烈,那些由于潜意识发展的故事情节又隐退到海底去了。
许多梦的景象本就不像现实生活中发生的事情那么有迹可循,起因经过发展都是在逻辑下产生的。
梦境本身过于微弱,无论是感觉还是直觉。
大多数情况下,梦都是不易理解和缺乏条理性的。
本就是由某些碎片式的原因发散的故事情节,就算放在现实世界里也经不起推敲,更何况是虚无缥缈的梦境呢。
但如果你醒来,不要去做任何事,不要睁开眼睛,继续保持混沌状态,梦的模样会再袭来。就像捉迷藏,故意躲在柜子后面,抓住他们的尾巴。
在第一遍回忆梦境之后,不断重复回忆,加深记忆,这也很难抹去。
有趣的是,在不是自愿醒来或是一下清醒的状态下,继续回到梦境,可以完全连接上。
就像未做完的梦,我想回去看看那个结局,通常情况下是可以再回去的。
就梦的隐意和显意之间的关系而言,梦可以分为三类。
第一类:可以识别出那些有意义同时可以理解的梦。
第二类:虽然本身有联系而且道理清楚,却有一种令人迷惑不解之惑。
第三类:既没有意义又不能理解的梦,不连贯,混乱而无意义。
无论是什么样的梦,终归是我们自己的梦,并且还是连自己有时也无从知晓的梦。
梦是刚刚开始的觉醒。
她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