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个文青,听不懂文言,却喜欢这么件事儿,不文艺也不世俗,模棱两可,归不了类,喜欢却是真的。
这性子,褒贬不一,像自己做的事情,没悟到过真谛,却又一直在做。苦恼之余,也想何为成功?
师从于徐先生,因年龄相仿,平时以璐姐相称,初见徐先生,一袭齐胸襦裙,端坐于琴桌前,正在给人教琴,琴馆简单素雅,一个人不嫌寂寞,三个人刚好合适,有茶、有香、有花,不尽雅,不落俗,立卧恰恰。
学琴过程中了解到徐先生老家是内蒙古的,她们不会骑马上学,同样是城市生活,就是天气比平原冷些。她略懂占卜之术,兴起时便以桌上摆件起上一卦,只算前程不看姻缘,准不准的,信不信呢?
徐先生家世代行医,父亲本想传授衣钵,怎奈徐先生体弱,又志不在此,罢了。但身体总要调理,服药之余便学了琴,颐神养性,陶冶情操,久而久之便爱上了,自此一发不可收拾。徐先生大学毕业后留在了石家庄,自己捯饬了间琴馆,每天按自己的性子过日子,穿汉服、化朱唇、学香道、弄经文,像一个古代女子。
有一天上完课从琴馆出来,徐先生扭头问要不要去酒吧,我惊的下巴差点掉下来,徐先生穿着襦裙拿着一把小折扇看着我笑个不停,笑完了问我她是不是不应该去酒吧,我说想去就去,也没啥,就是突然听你说去酒吧有点回不过来,难道不是应该说去“酒馆”么?徐先生笑着说:“对,走,去酒馆!”
那之后,徐先生过了不久就回了内蒙古,我也在毕业后来了长沙,算下来也有两三年没见面了,偶尔微信上聊上几句也只是询问近况,身体是否安好,再无其他。而今每弹学的第一首曲子,就总能想起学琴时的窘态,一段琴曲徐先生反复的弹,效果却像是对牛弹琴,现在想想自己也真是够笨的,如今虽学会了几首小曲,可徐先生弹的曲子却快忘了。
曾几何时问过徐先生,怎样才算是弹好了一首曲子,徐先生讲古琴曲没有统一标准,你弹的有人爱听就是好曲子,不必拘泥。
不抬高,不贬低,正视她是一件乐器,给予她应有的尊重,想学就学,想弹就弹嘛,顾虑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