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工作太忙,但忙里偷闲,断断续续地重读乔伊斯的《一个人的朝圣》的前几章,书中刚开始有这样一段描写:
哈罗德仔细打量起这个神秘的信封。不是浴室套装常用的那种粉色,也不是配套毛巾和马桶垫圈的粉色,它们常常过于明艳,让哈罗德有种浑身不自在的感觉。这个信封的粉色娇嫩而柔软,就像土耳其软糖一样。
——乔伊斯《一个人的朝圣》
读到这段的时候我在想,一个人在什么样情况下才会如此细致地观察一个司空见惯的信封,要么是这个人有一颗细致的心,对于日常事物的观察都比较细腻,要么就是这个人的日常生活极度的单调。书中正是通过这段描写,表现出了哈罗德日常生活的单调、乏味和无趣。在哈罗德眼中,这封很普通的信对于他平淡如水的生活就是一种改变,就是一种新鲜。而事实证明,也正是这样一封信彻底改变了哈罗德以往一成不变的生活。
在往下读的时候,我的脑海里一直萦绕着这样一个问题:如果不是这样一封信,而是别的什么东西突然地闯入哈罗德的生活,他会不会因此而改变自己现在所拥有的生活。我想,应该会的。其实,在哈罗德心中或许一早就有了想要改变的念头,他只是需要这样的一个借口说服自己,说服家人而已,而这封信的到来也恰好成了一个引子,让他成全了他自己。
其实有时候想想,一件事情既然想做就立刻去做,又何必为自己找太多的借口,找太多的理由。如果这件事情被一拖再拖,消耗掉的不仅仅是自己日渐淡薄的兴趣,更多的是自己对生活的激情。
他知道如果现在回家,哪怕只是找出地图查看一下,就永远不可能成行。
——乔伊斯《一个人的朝圣》
一个人想做什么就立刻去做,别到走路需要轮椅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从来没有为环游世界的梦想跨出过一步;别在自己双手颤抖已经提不起笔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从来没有为著作等身的梦想写下过一个字。别等到什么都准备好了才出发,前方的道路上充满了未知,你永远无法预测下一刻你会遇到什么样的困难,下一站会遇到什么样的坎坷。
其实有许多计划,当我们准备的越多反而越没有出发的勇气,因为准备得越多就意味着顾虑越多,顾虑多了自然也就无法成行,旅行是这样,人生也是这样。做一些简单的准备,背上简单的行囊,少听一些别人的经验和劝诫,就立刻启程上路吧。等你走在路上的时候,你就会发现,原来你所担心的其实都是多余,原来你所畏惧的是都可以坦然面对。
转眼间,2017年已经过去两个月了,你是否在在为年初的计划准备着,因而一步也没有迈出。走吧,别再犹豫,别在思考,前面的道路正等着我们,一起跋涉。
——2017年3月3日,晚,加班回来,浑身疲惫,写作成了我唯一的放松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