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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的老头子抱怨着。破锣般的吼声夹杂着几声咳嗽，像是和脚底铺满尘灰的大地一样久远。他站在他的角度审判世界，周围人嗑着瓜子说笑，不时阴阳怪气地附和几声。
老头子的声音越来越远，他的声音显得无能为力。
我没做声。靠在墙边踩熄了一个发着光的烟头。那可能是某个失意者或者某个对世俗上瘾的人留下的，又或者就是那个老头。我蹲下来，烟雾弥漫了整个角落。我渐渐看不清那个老头子。
“死吧，下辈子别他妈攒钱了。”
我这样说着，但没人听到。
我呛了几口烟，外面站起身来，发现老头子已经不站在那了。身后的墙是一片废墟，是老头子用一辈子换来的钱。
换句话说，老头子用生命换来了一片废墟。
虫——
飞过深渊，
水华铺场梦。
时光的窗，
阳光的缝，
被黑色的棉被拉上。
垃圾桶下，
拉出长长的影子
延到远方。
一条路
土地里，
从生到死。
孩子丢下垃圾，
垃圾被他吃掉，
空气不比绿溪下干净。
虫们生活在绿溪里，
吃掉化肥
吞噬欲念
被屠杀。
闭上眼就能听到。
虫子尖叫着，
为我证明他的存在。
蒙眼的人戴着耳机，
虫子从来不需飞翔。
我紧张着
墨绿的眼睛看着我，
透明的雨让我窒息。
夜幕降临。
让我逝去，亲爱的，
在长风的岸。
夜幕降临，
呼唤着远方，
阳光卷着浪。
放缓——
放缓。
蜉蝣沉醉在宇宙。
他用生命歌唱着秋，
他的生命被结束在夏。
我看着 看着
他葬在自由的花里。
黑夜会唤醒我，
黑夜会唤醒我吧，
黑夜快唤醒我！
在结束一切之前······
残缺的翅
飞过落日；
心里埋伤的事，
冻结着消逝。
重生
在我为你创造的世界······
亲爱的虫，亲爱的末日，
黎明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