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离不开树,父亲也是树。
在我很幼稚的时候父亲就是像树一般,在所有的一切上我是仰视着父亲的。那时的父亲也是无所不能的,是我的荫庇更是绿色的一片天空。
那时父亲一人在外闯荡,算是早出晚归还经常应酬。我不知道父亲是怎样想的,但我现在回想起来那时的父亲多半是较现在开心的,至少那时的父亲还有人找他喝酒而他也敢喝醉酒。
父亲是做买卖树木这类生意的。他是很厉害的,几乎我看到过的树他都认识,并且在看树的大小时一估一个准。父亲挖了许多树也栽了许多树,他栽下的树也早长成了大树,也许是扛过的树太多了父亲好像比树矮了更多,渐渐的连我都快赶上父亲了。
树的叶子黄了又绿,而父亲的白头发却再未黑过。我的头顶上再不是绿色的荫庇,但我知道它仍然在那,永远会在那,只不过离家的孩子暂时到不了了。我还是愿意仰视父亲,一抬头就好像看到了光,也沐进了洒落的束束光影中。
我是长在父亲心头的那棵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