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季不再来》:这世界,三毛曾来过


文/文茵

01

有些本来是含义美好的词,用的滥了,也就变成庸俗不堪了。才子才女满街走是一个例子,银幕、荧幕上的奇女子频频出现也是一个例子。我本来不想把这种已经变得俗气的头衔加在三毛身上,但想想又没有什么更适合的形容,那就还是称她为奇女子吧。“奇”的正面意思应是“特立独行”,按照辞海的解释,即志行高洁,不肯随波逐流之谓也。

这是作家梁羽生对三毛的评价,而对我这个普通的读者,我喜欢三毛的真实,她的世界非黑即白,不能忍受虚假,而她也确实踏实努力的生活过。连同她的作品,没有太多的粉饰,尽力在向我们展示生活本来的样子和生活中的智慧和趣味。

三毛在《说给自己听》里这样写道:“如果有来生,要做一颗树,站成永恒,没有悲欢的姿势,一半在土里安详,一半在风里飞扬。一半洒落阴凉,一半沐浴阳光,非常沉默非常骄傲,从不依靠,从不寻找。”

不用来生,她今生就做到了。就像她常说的那样,生命不在于长短,而在于是否痛快的活过。《雨季不再来》里真真实实记录下了三毛30岁之前这一段成长历程,是她的第一本散文集,当年还是二毛的三毛,也曾自闭,叛逆,逃学,是一个真正的逆子模样,辍学后又游学西班牙,德国,美国,最终成长为对凡事有爱、有信、有望的独立美好的女人。


02

自序《当三毛还是二毛的时候》就像一个已经被风吹雨打成了铜红色的一个外表不很精致,而面上已有风尘痕迹的今天的三毛在向我们娓娓道来还是二毛的三毛在风雨里走着的那些年头,希望每一个曾处在或正处在那个年纪的灵魂能够在她的身上找到一些什么。

那个曾经跌倒过,迷失过,痛苦过,敏感又叛逆过后的少年,无论如何的沉迷和颓废,但她依然真诚不玩世,在失落之后尚且有追求。

只是随着高昂的房价,繁重的工作,拥挤的交通,这个时代生活的成本在不断上涨,我们都渴望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盼望过上诗与远方的生活,这一切都让那些脆弱的灵魂渐渐无处安放起来。

但依然有人选择在出租屋里哭过后第二天精神抖擞的出现在客户的面前,依然有人拿着三四千块的薪水拼命加班的时候,依然有人下班后兼职做各种各样的事情努力将生活变得好一点。

还记得在韩寒的微博下有一这样一则留言,年轻人,只要不破罐子破摔的,无论大家从事什么行业,无论大家在什么岗位,无论大家拿多少薪水,无论大家的理想与现状差距有多大,只要大家踏实进取,生活还是向着美好前进的。



03

而人之所以悲哀,是因为我们留不住岁月,更无法不承认,青春,有一日是要这么自然地消失过去。而人之可贵,也在于我们因着时光环境的改变,在生活时尚得到长进。岁月的流逝固然是无可奈何,而人的逐渐蜕变,却又脱不出时光的力量。

这本书中,《逃学为读书》这篇文章最令感动。三毛的亲戚们后来发出这样的感慨“想不到当年那个最不爱念书的问题孩子,今天也一个人在外安稳下来了。”只是他们不知道,三岁的三毛就读了第一本书叫《三毛流浪记》。

后来进入鼓楼幼稚园,《木偶奇遇记》、《格林兄弟童话》、《安徒生童话》、《爱的教育》、《爱丽丝漫游仙境》,等到再长大些,所有的零用钱都用来买书。甚至看完了当时最大的建国书店所有的儿童书又开始向其他书籍进攻。

恨不得将所有的书生吞活剥,为了抢时间读书,甚至不惜冒着被老师发现的危险在课堂上看小说。甚至为了追求更加自由的看书时间,逃课去公募看书,所有的饭钱都被攒下来兑换一本本属于自己的书籍。

最后逃课败露,直接休学在家不出门,不去混太保太妹,专心躲在屋子里看书,这个时期,对于看书,她涉猎广泛,台湾买的不够,去香港,香港还不足以满足,去日本,美术、音乐、英文、历史、国文、博物,她都读的如痴如醉,甚至一度让父母担心终日在家读书的三毛未来能够做什么。


04

但她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书籍世界里,贪婪地吮吸着书中的养分,只是从没有妄想在书本里求取什么,以至于看起书来如鱼得水。

在这个快餐时代里,我们很多人都很难拥有三毛的淡然甚至有些不切实际的文青气质,我们每个人都在忙着长大,忙着功成名就,只是这本就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喜欢一句话,想要分享给所有热爱生活的人“年轻人,你的职责就是平整土地而非焦虑时光,做三四月的事,在八九月一切自有答案。

《雨季不再来》里面值得细细品味的还有很多,我们每个人都有一段不可重来,无法复制的匆匆生命时光,就像书名寓意的那一般,雨季是不会不再在来了,无论它是阴天还是晴天。

我们都会在某一个时间节点来开尘世,返回永恒的地方,只是当我们离开的时候,也可以安详而满足的说一句这世界,我来过,这里有我流过的泪,看过的山川大河,爱过的人喝醉的酒,成功失败的故事,这也不失为一种活着的意义。

作者说,“真正的快乐,不是狂喜,亦不是痛苦,它是一种细水长流,碧海无波,在芸芸众生里做一个普通的人,享受生命一刹间的喜悦,那么我们即使不死,也在天堂里了。”

所以我们一定要努力,但千万不要着急,因为我们都会在恰好的时间里把从此以后拥有的时光变的快乐 。

至于今日的事情,就像三毛曾说过的那样,“尽心、尽意、尽力去做了,无论成绩如何,都应该高高兴兴地上床甜睡。”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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