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额尔古纳河右岸》1.林克与达玛拉

《额尔古纳河右岸》一书中,除了魔幻手法,书中对自然和生灵的敬畏,我印象深刻的是其中的死亡与爱情。

书以我的角度叙述的,我是鄂温克人,那个民族最后一个酋长的女人,九十多岁了。

书中人物众多,每个人都有一点独特的个性,没有特别着力描写哪一个人,但是你会记住每一个人,他们的爱情和死亡。

其实,语言才是我喜欢的,这个不是喜欢就能够学到精髓的。因为喜欢,我把其中一部分人物做个读书笔记。

林克是我的父亲,达玛拉是我的母亲。我应该喊林克为阿玛,喊达玛拉为额尼。在弟弟鲁尼出生后,我和姐姐列娜看见父母对鲁尼很在乎,我们心里既妒忌又生气,就喊他们名字了。

林克和达玛拉很恩爱,我经常在晚上能够听见他们制造的风声,有林克的喘息有达玛拉叫着林克的名字,她平时都不叫他林克的。

我见过一次达玛拉对林克生气。

那次,尼都萨满决定了第二天迁徙,因为我们要去打灰鼠。当时达玛拉刚刚经历了生产,而且孩子也不在了,身体精神都很差,林克不愿意这时候迁徙。

尼都萨满说鄂温克女人是不怕风寒的,不答应。林克把他打倒还踏上一脚,达玛拉生气了,说不能这样自私。

我和列娜意识到尼都萨满不喜欢林克,想起尼都萨满曾经做法让小驯鹿代替列娜死去,我们担心他会让林克死去。

那晚,我和列娜睡在尼都萨满的希楞柱里,我呼呼大睡,而列娜一直不敢睡,怕尼都萨满作法。

第二天迁徙的时候,列娜打瞌睡从驯鹿身上掉下去,在路上冻死了。

我有过一次狩猎的经历,是和林克、鲁尼一起的。狩猎是忌讳带女人的,我求着达玛拉,只要达玛拉开口,林克都会答应的。

我们乘着桦树皮船出发的,水里的月亮和天上的月亮有点让我入迷,我看见岸边的树林里有一座流动的沙丘,原来是堪达罕(熊),父亲一直耐心等待,直到堪达罕在水中游够了伸出头才开了枪,堪达罕寻着枪过去了,父亲补了两枪它才摇摇晃晃地倒了。

在别人眼中,这是我的好运。

在驯鹿大批发病的时候,林克挑了些健壮的驯鹿到另外一个地方住了,远远避开了我们的乌力楞,这样保存了一批驯鹿。

那批驯鹿生下的小鹿却不能活下去,林克决定去找一匹真正健康的雄性驯鹿替驯鹿传宗接代。

林克出发的时候,天气阴沉,达玛拉似乎有预感,叮嘱猎犬伊兰一定要把林克带回来。达玛拉温柔的摩挲让伊兰呜呜叫着,林克笑着说:你放心,有你在,就是我的身体不想回来,我的心也会回来。

达玛拉叫道:我不能光要你的心,我还要你的身体。

林克说:我的身体和心都会回来的。

林克走后,电闪雷鸣,森林都为之震颤,雨大得像丢了魂,四处飞舞。达玛拉处于极度惊恐之中。

雨停了,达玛拉十分疲倦,好像她刚才是去兴风作雨了一样。天上出现了两道彩虹,很快,彩虹散了,另外一道变黑了,是不详的预兆。

伊兰独自回来,我们跟着它走进了树林,林克因为雷电死在树林里,像累了睡着了一样。

林克没有带回驯鹿,他被雷电带走了。林克则带走了达玛拉的笑声和裙子。

作为父亲,作者笔墨并不多,形象不具体。

母亲达玛拉苍老了,头发乱蓬蓬的,我和鲁尼长大了。

作者的叙事迂回曲折,冷静灵动。很喜欢她的叙述方式和语言。这是一个小版本的我的父亲母亲的故事,死亡与爱情的故事,在额尔古纳河里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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