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莫高窟,穿越千年梦

2023年8月9日  星期三  晴

“世间有几处地方,有生之年总应该一到,敦煌便是其一”。是的,在我们心目中,敦煌是当之无愧的历史文化圣地。今天是到我们大西北之行中最神圣的地方——敦煌莫高窟,我们是朝圣来了。在这里我们看到许多敦煌历史上的人物从遥远的“丝绸之路“而来,他们留下的文字、书画让我们穿越时空,梦回千年。

追溯到一千多年前,这里只是一片无止境的荒漠,一僧人名曰乐尊经过此山,忽见金光闪耀,如现万佛,于是便在岩壁上开凿了第一个洞窟,相继有更多的僧人信徒建洞修禅。用于修行、弘法。

此后,法良禅师等又继续在此建洞修禅,历经十六国、北朝、隋、唐、五代、西夏、元等历代的兴建,最终形成了巨大的规模,洞窟735个、壁画4.5万平方米、泥质彩塑2415尊,是世界上现存规模最大、内容最丰富的佛教艺术地,人们把它称为"东方卢浮宫"。1987年被列为“世界文化遗产”。

敦煌的发现史,也是一部消亡史。1900年,道士王圆箓在清理洞窟时,偶然发现壁画中有回音,敲开后发现无数小房间,浩瀚的佛教世界展现在世人面前。但从此,敦煌也走向了它的消亡之路。

这个道士从外国冒险家手里接过极少的银元,让他们把难以计数的敦煌文物一箱箱运走。余秋雨的一篇文章《道士塔》就曾描述过这段历史。他用苍凉深邃的笔触,让每一个中国人感受到敦煌莫高窟所遭受的劫难,中华艺术的沦落与耻辱。

文中有这样一段描述:“就这样,一场天底下最不公平的买卖开始了,斯坦因用极少的钱(30英镑),换取了中华文明长达好几个世纪的大量文物。”看了这些真令人心痛,一个卑微的人最后因为倒卖如此珍贵的文物而被钉在了历史的耻辱柱上,从此以后永世接受后人的唾弃和辱骂。

莫高窟从一开始被发现就走向消亡,它的衰颓与毁坏速度惊人,专家说它正以“比古代快100倍的速度走向消亡”。敦煌的美之所以震撼,是因为它留有遗憾,没有可以永久保存的东西,文物是不能永生的,莫高窟的最终结局就是不断地损毁。

若干年之后的人们可能看不到实物了。所以我们在有生之年最好能去看看,这里不仅有佛,更有历史、文化、艺术的真实展现。

为什么莫高窟的消亡速度这么快呢?这是因为游客进入狭小的洞窟后,会呼出大量二氧化碳,身上散发的热量,也会引起洞窟内微环境——比如湿度、温度的变化,从而对脆弱的壁画构成威胁。

同时千年壁画甚至经受不住飘落的粉尘重量。随游客参观打开的洞窟内,翻飞的粉尘伴着气流进入。不断沉积的粉尘会逐渐向外挤压壁画的颜料层或白粉层,使之脱落,原来色彩斑斓的壁画现在变得残破不堪。

而且下层壁画长期受积沙侵袭,如今已多数消失。在现存有壁画、彩塑有一半以上壁画和彩塑出现起甲、空鼓、变色、酥碱、脱落等病害,这些病害都与风沙有一定关系。

即使这些壁画最终有一天消失,但现代技术和手段用影像扫描保存敦煌壁画和雕塑,数字化的莫高窟使这些文物有可能得以永久真实地保存。

今天我们来到这里不仅仅是看这些文物慢慢损毁、消亡,更是看中华文化的旺盛生命力在沙漠中逐渐成长为一片绿洲,滋养着所有中华儿女的心灵。

十几天前,旅行团就给我们预订了莫高窟的参观票,今天来到这里只需要刷身份证就可以进去参观。不过我们买到的应急票只能参观4个窟。

斑驳的壁画和巨大的佛像,一睹厚重的历史。当它们穿越千年,展现在我们面前,真的还是很震撼的,那一刻也才会理解余秋雨写《莫高窟》时说,“它不是死了一千年的标本,而是活了一千年的生命”!

我们下午去看的是:莫高窟96、130、148、138窟,感受了千年中华文化的传承和变迁。

莫高窟第96窟,建于初唐。 此窟外的红色木构窟檐有九层,依靠山崖而建,气势恢宏、雄伟壮观。它是莫高窟最大的建筑物,也是莫高窟的标志性建筑。

里面弥勒倚坐佛像。他两腿自然下垂,目光下视,给人以高大威严的感觉。大佛的右手上扬作施无畏印,意思是拔除众生的痛苦;左手平伸作与愿印,意思是满足众生的愿望。

第130窟内现存唐代大型弥勒倚坐造像一尊,高26米,为莫高窟第二大佛。大佛形体圆润饱满,姿态娴静,气度雍容。看了两个窟巨大的弥勒佛像感觉非常震撼!

莫高窟第148窟位洞窟主室平面呈长方形,窟顶为纵券顶。洞窟中央佛坛上塑有释迦牟尼涅槃像。这尊涅槃像头南脚北,面向东方,右胁枕手,累足横卧,身长14.40米,在涅槃像身后还塑有多身菩萨、比丘、天人等,神态各异,有愉快的、有悲伤的,有虔诚的,有敬仰的。

看了这几个窟之后已经大部分满足了我们对敦煌的想象,但对于没能见到飞天壁画还是有些遗憾的,敦煌飞天是中国传统艺术中的经典形象之一,它独具特色,被誉为"东方的飞翔之魂"。 徐志摩就写过"飞天舞袖舞翩跹,金翅玉肢展银盘。"

不过,我们终于能够一睹敦煌神秘与曼妙艺术,欣赏壁画精美绝伦、浑然天成的东方古典美,感触千年敦煌的发展历程,触摸到大漠敦煌的神域风尘,触及到中华文化的传承与美德。我们在这里跨越历史长河,见到丝绸之路古文明;我们在这里接受一场文化精神的洗礼,一次心灵深处的呼唤,记住华夏本貌,延续中华根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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