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攒了好久的优菲被没收了,眼见就快要攒到我想要的数量了,却功亏一篑。每次去看医生,医生都是最多只能给我开两盒的量,怎么求他都没用。我恳求爱我的人不要把这些优菲收走的时候,他们让我给个合理的理由,我说不出来,因为我自己也都不相信自己脑海里编出来的理由。
当预谋被看穿并且被破坏的时候,我变得很焦躁,双手拿起东西又放下,拿起又放下,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想拿东西或者我到底是想要拿起什么,坐立不安难以适从,在那一刻,觉得好茫然,深刻地感受到自己地存在,多么令人讨厌的存在感。爱我的人的用眼神一直在挽留我,让我留在他们的世界里。
为什么还活着,为什么我还能生存?为什么死的那个人不是我?愈发焦躁的我冲进自己的卧室。痛苦让我蜷缩起来,痛苦让我更想自我安慰,痛苦让我不可抑制地在自己的身体里进进出出,感觉更痛苦,我用的力气更大,我都觉得自己不是在安慰自己,更像在冲击一块不锈钢玻璃,不断攻击敏感点,让这个点被击穿然后破坏掉整块玻璃,破坏掉我这整个身体,让我自己消失。
身上的敏感点,都应该摧毁掉,从耳尖,脖颈,背部,臀部,每个敏感的地方,我都想用刀把它们剥除下来。但我自己下不了这个手,我就只能用自己的手摧毁自己的身体内部,从内部垮掉吧,我的身体。我的手,似乎可以在身体里不断的延伸,从不断抽搐的入口,一直往里,到宫颈,到子宫,再蜿蜒向上到卵巢,甚至直上到心脏,全部内脏,都一股脑儿被自己的手揪住,然后往不断抽搐的入口拖,拖出这个入口,看着鲜活的心脏还会不断地跳动。
当所有的内脏都被拖出来了那会怎样,会更空虚吧,本来就空虚到想把任何都塞到身体里面。当自己的身体被塞到满满地不断地抽动地时候,我的思想才不会想起那个痛苦。越痛苦就来越多的快感吧。想象,跳蛋,手指,都还是不能满足。我更想拿起我心爱的那把陶瓷刀,从入口伸入刀我的身体里面,朝着身体里面一圈圈的紧缩的肉壁切下去,像剥鸡皮一样整个儿剥下来。那种疼痛,应该很强烈,会强烈到让我彻底忘却精神的痛苦吗?
我跟家里人申请外出,长这么大的人还要向家里人申请外出是不是很奇怪?我装扮整齐,看起来是个正常的人,微微一笑,还残留着些许的姿色。我站在红绿灯路口,茫然地望着那闪烁的红绿灯,身边的人不断的走掉了。我很茫然,但我依然看准了红灯迈动我的脚步,一辆大卡车上的司机摇下车窗不断对我破口大骂,我面无表情地抬起头看着他,他骂骂咧咧的声音渐渐的小了下去然后开车走掉了。
又没有成功,我心里感慨着,想到刚才那一幕被别人看到了我回家得该跟家里人怎么解释,那些爱我的人,我是不是又伤害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