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腊生以前也并不是乞丐。
那他是什么呢?
上门女婿,这可能是田腊生最响亮的一个标签了。他还有点中学文化,能读能写,上门没两年,在老丈人的指引下,村上乡上都混得很熟了。其间,他还得了一个漂漂亮亮的儿子。
那时,村里很多青壮年外出务工,田园荒芜,田腊生从中看到商机,计划以低价承包一些土地,农闲时自己打理,农忙时就雇一些临时工,集中生产生态绿色蔬果,销售到成都等大城市。老丈人觉得不妥,反对女婿把心思放在种地上,而不想着去大城市闯荡。
田腊生的媳妇儿倒是很赞同,她不愿意田腊生去外地闯荡、自己留守农村守“活寡”——像村里其他女人那样。
然而,正在这个节骨眼上,田腊生两岁的儿子在门前地坝上玩时,却被一条野狗咬破了一块皮。
大人们都在屋里忙活,出来时没看到狗的踪影,主观以为孩子是摔倒的,也就没带去老远的镇上去打狂犬疫苗。很快,不到一个半月,孩子就死了。
孩子被裹着草席埋到竹林后,没几天,气不过去的田腊生媳妇儿就跳井死了。也有人说她是无意中掉下去的。水井在她家后门出去几百米的一个十字路口上,有自来水后,很多人仍经常去那里挑水,说那里的水很甜。
两条人命没了,老丈人气得喘不过气,三天两头就对田腊生这个扫把星进行辱骂。田腊生本就身心俱疲,再受到老丈人的辱骂,再想起自己父母曾经也是死于非命,他整个人再也绷不住了。跟老丈人打了两架以后,田腊生彻底疯了!
疯疯癫癫的田腊生离家出走,沿着着318国道晃荡到成都,没出两个月就沦落成了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在做乞丐的日子里,田腊生或许是最快乐的,他似乎忘记了痛苦,只关心每日的吃喝。当然,偶尔也会遭人白眼,骂他好手好脚还出来乞讨。
田腊生终于熬过了成都湿冷的冬天,郊外的梨花也开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只知道钢筋水泥路少了,泥巴地多了。一辆红色轿车停在路边,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走出来,正准备拍照,忽然身后蹿出一条老狗,扑向小女孩。
田腊生刚好经过,他手中拿着一条拣来的钢筋,上面挂满破烂东西。他见状迅速捋开钢筋上的杂物,朝老狗打过去。老狗受到惊吓,撒腿就跑,谁知道田腊生狂追不舍,直至把那老狗打趴在地上,死了。
古有武松打老虎,今有田腊生打老狗。多年后回忆起此事,田腊生还引以为豪,虽然那时自己还是乞丐。
继续说,当田腊生回来取破烂时,那对母女仍未离开。女人很感动,给田腊生拍了一张游客照,还给了她两百块钱,说:“好生打整一下自己,找个工作,下苦力也行,好脚好手没必要捡破烂、当乞丐。”
女人竟然不知道田腊生是个疯癫之人,疯癫这么久的田腊生也因为女人的话愣住了。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女人和小女孩。女人被吓得赶紧上车,匆忙离开了。
第二天醒来,田腊生想起自己的女人和小孩,痛哭了一场。然后,他用那两百块钱买来一套衣服鞋子,打理了一下头发,并第一次主动跟路人搭话:“老乡,这里是哪里啊?”
“成都啊!”
“我竟然是在成都!”
田腊生疯癫之状逐渐消失了,随即便赶回老家。回到家,见到孤苦伶仃的老丈人,受尽苦难的田腊生反倒可怜起老丈人来,并表示虽然妻子不再了,自己仍然是老丈人半个儿子。老丈人见他精神正常了,感到万幸,也鼓励他撑起这个家。
老丈人拿出存款包括田腊生以前的积蓄,让田腊生去开辟果园和蔬菜基地,放手一搏。几年后,田腊生再次到成都时,已经俨然一个小老板了。耳尖的人听说他还单身,甚至还想帮他谋一桩好事。
每当这时,田腊生都会笑着说:“我也是死过一回的人,很多事都看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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