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江雪三人来到咖啡厅打听消息。
江辰问服务生:“当时你在场么?”
“当时我在店里,但这张台不是我照看的,等我听到有人喊叫看过来的时候,凶手都杀完人了。那女的可真狠啊,这么长的刀一把就插进了心脏了!”边说那个服务生边比划着,按他的手势,那把刀得有30多厘米长。
“那天看这张台子的服务生来了么?我想和他聊聊。”江辰需要更详细的线索。
“别提了,他已经好几天没来了。可能是找到更好的地方赚钱了。”看到江辰没什么更多问题,那服务生转身离开了。
“这里面有问题!”雪菲儿第一个反应过来。
“什么问题?”寒冰追问着,江辰则一言不发地看着雪菲儿。
“你看,我和他中间只有这张桌子,”说着,她伸出胳膊向江辰比划着,“只要伸出手臂,对方的周身要害就都在攻击范围内了,为什么要用刀呢?而且是那么长的一把刀,在这么近得距离内要先收臂,然后再刺出,不但不方便用力,而且会给对方更长的准备时间。死的那个家伙会有那么弱么?”雪菲儿开始了分析。
寒冰没有任何实战经验,听雪菲儿说得头头是道,不住地点头。
“说得对,而且还有两个问题,”江辰补充道,“第一,妖族虽然修行法术不如人类,但他们的身体是出了名的强悍,一些妖族的利爪,比金刚还要坚硬。我不清楚这个苗臻真什么来历,但就凭借她家族的血统,她的实力应当不是一般小妖能够比拟的,所以,她用刀杀人很多余;第二,松虚和松明一样,都是茅山松字辈的弟子,是茅山的中坚力量。传说我们那天碰到的那个松明是这批弟子里实力最弱的,要不是仗着他的师父是掌教,他根本不可能做到言经殿的首座,所以,这个松虚应该实力不弱,被这个苗臻真一刀毙命,确实有些不合情理。”
“说得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那你打算怎么办?”雪菲儿已经开始进入角色了。
“你们看这样行不行,”江辰和二女商量,“下午我先去一趟移民调查局,正式办理阅卷和会见手续,争取见一见那个苗臻真,你们二位去找一下那天看这张台子的服务生,看看有没有更多的线索。还没出七天,今天晚上我们试试看,能不能把松虚的魂魄招回来。”
“还用去阅卷么?你不都看过了么?”雪菲儿觉得江辰的安排有些多余。
“看过了,可是那个关键的视频竟然不在卷宗里。这很不寻常,我得去看看。”江辰解释道。
“你是怕他们动了手脚,把视频给剪辑了?”尽管只有三个月,雪菲儿的书还真是没少看。
“他们要是动了手脚还好了!找到人为编辑的痕迹,这个证据就不能用了,我们倒是轻松了许多。放心吧,移民调查处没有那么傻。
“另外,大家以后要一起合作,有些事情还是开诚布公的好,”江辰顿了顿,看了看寒冰和雪菲儿,继续说道,“像你们那天见到的那样,很多人都觉得我是一头僵尸。实际上,严格来说,我还是一个人,只不过我的身体里封印着一头僵尸,而且是一头很危险的僵尸。我的本名也不叫江辰,名字只是一个符号而已,等以后时机成熟了,我会告诉你们。我身上九成以上的灵力都用来封印这头僵尸了,所以,现在我的战斗力弱得可怜。”
江辰无奈地继续自嘲着:“有时候,迫不得已,我也会把僵尸暂时解封,让他成为我的战力,就像那天你们看到的那样。但一来,时间不能太长,否则尸气狂暴,我将无法再次将他封印,二来,每次将他重新封印,我都要将自己的灵力发挥到极限,而且一次比一次困难。而且,为了避免刺激他,我几乎要像僵尸一样生活,不能吃人类的食物,还要时不时的吃些血晶来安抚他。”
“封印他干什么?你把他放出来不就好了么?”雪菲儿的问题很直接。
“我说过,这头僵尸很危险,如果把他放出来,后果不堪设想。当年,我是在一个人的帮助下才将他封印起来的,如果完全解封,让他恢复真身,我不能保证打败他。”江辰边说着,边仔细的看着雪菲儿的反应,好像想要发现些什么似的。
“切,你还真是麻烦!不行就把他放出来,我帮你把他灭了。”雪菲儿嘴上说着,但回想起江辰那天在市场显露出的狂暴尸气,仍然有些心有余悸。
看到雪菲儿的反应,江辰有些失望,但还是问道:“那你呢?大雪姐,虽然有尸牙、吃血晶,但是你身上一点尸气都没有,方不方便说说你的故事?”
“大雪姐不好听,不如叫大雪糕了,是不是?”知道江辰还是人类,寒冰莫名的放松了下来,拉着雪菲儿的胳膊,开起了玩笑。
雪菲儿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对江辰道:“我的故事没你那么复杂。我也不知道我从哪里来,只是感觉自己睡了好长时间,在不久前刚刚醒来,之前的事情都记不得了。只记得我原来好像叫索菲什么,后来被这帮口齿不清的给传成了雪菲儿,”她边说边看了一眼寒冰,好像在澄清她的名字和雪糕一点关系也没有。“用你们的时间来计算,我醒了也就三个月左右,我醒来的地方好像是在一艘沉船里。后来我就四处游荡,看了一些你们的书,对你们的语言和文明知道一些。刚开始的时候感觉很饿,觉得人血对我很有诱惑力,可真的抓了个人想要吸血的时候,又觉得很恶心。后来发现有一些所谓方士能够用盘古花的精粹炼制血晶,不但味道不错,还能补充元气,于是我就学着人家抓鬼换钱,买血晶来养活自己了。就这么简单。”
这番话内容很奇特,但是江辰却相信她说的每句话。在不尸变的情况下,江辰根本不是吃饱饭的雪菲儿的对手,即便是通过尸变释放僵尸的战力,以雪菲儿的速度,自己也奈何不了他,反而只能等着僵尸的反噬,因此雪菲儿没有任何必要骗他。更何况,从第一次见面,江辰就在雪菲儿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古人类的气息!如今,旧劫已满,新劫将生,偏偏在此时遇到雪菲儿,更让江辰相信她就是自己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