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盛放于天际,眼底展开芜杂的悲喜,我仿佛看见你,午睡醒来愁未醒的女子。
在一个人的梦里,她遇见了谁?梦很混乱,她只隐约记得,曾有两个人纠结,团抱着,在深暗的海水。阳光白烈,肆虐,熙熙攘攘的丛林正滋生。树木旺盛,静谧,恰累坠的果实青涩。
工地传出叮叮的敲击,楼下女人母兽一样的吼叫,任如何狰狞的噪声,都无力刺穿女子的耳膜。她只是,抱着软枕,靠冰凉的墙,发丝凌乱,呆滞实在追寻,霎那间泯灭的记忆。
经年的门环,褐色的鸭子,几只踩瘪的啤酒罐,丢弃的黄色铅笔,太阳地面静止的短发。依稀,幽蓝的电光无情闪过,划出一道硬伤,老蜗牛无力地爬着,流出下一线浊泪。
雨水漂过白蔷薇,打开层层叠叠的秘密,白云安详盛开在天际。
依稀,有人拉手浅笑,在青青的河堤徘徊,一双墨绿色的影子叠加在一起,泊于锈迹斑驳的门外,小兽正因抢食发生嘶咬。
眉目识不清的女子,摊开白皙的手臂,对着锯齿的紫色淤记,嘤嘤啜泣。
梦里,她清楚那是梦,依然还是辨不出,它归属谁。 推开窗,白净的云,扯成棉絮,铺满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