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丧也总会在某个人眼中光芒万义
上高中那年,我和太新一样,除了学习对什么都感兴趣。从来也没承认过自己是乖孩子,也从来都是怎么酷怎么来。我们之间也从没有感觉到孤独。
我和太新不管是道德观还是人生观,都以自己为出发点,也没有人能束缚。但如果人真的能预知未来的事,我一定不会让太新认识崇明。
因为我们是名副其实的差生,倒数第一的荣耀就在我和太新之问蹦哒,对于我们来说,开心才是最重要的。我们每天把头埋在一摞摞的教材后面嘻嘻哈哈。今天小寸头跟丑八怪谈恋爱了,风骚怪和物理老师眉来眼去了,我和太新眼中的另一半就像《泰坦尼克号》里面的杰克一样的,又浪漫又重情。再过三天就是情人节了,我和太新决定出去觅食。
逃课那天,我和太新都把手机关了机,这样谁都找不到我们。商场里人真是多,对于我们来说接吻大赛就是变态的游戏,我们买了一大堆零食去唱K,正好梁雨也在。跟梁雨唱歌总是有一群不认识的人,梁雨就在他们之间晃来晃去,我和太新对他们竖起中指。黑不啦唧的包问里又多了一些张牙舞爪的人显得格外混乱,我顺着太新的目光看去,角落里一丝手机荧幕发出来的弱弱柔光显得格外不搭调,看不清他的脸。我故意挑逗她,你不会看上人家了吧。我收到一个大大的白眼,脸都看不清,说不定是个丑八怪呢。我要看上他我就一辈子找不到真爱。
没错,这句话确实应验了,在太新身上。
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我和太新都逃不过处分,都被停了课,我们约好在家吃完竹鞭炒肉后去网吧。我们路过教导室的时候看到梁雨和那天在K的人站了一排在主任门口,其中就有那个人,虽然那天包间比较黑,但我记得他玩手机时柔光照在他手上的那个伤疤。后来听太新说那是他打篮球骨折了。我和太新一前一后拎着书包从他们面前过去,我们都笑了笑。返校的时候,我们一人顶着肿的不能再肿的大屁股,梁雨说你们丰臀去了,怎么不丰丰胸阿。太新和我一人甩她一个大白眼。逃课事件过去了,太新和我并没有改变什么,还是嘻嘻哈哈讨论那些有的没的。
可能到了春天人的荷尔蒙真的层过度分泌,看太新就知道了,她说她喜欢崇明。我没当回事,又没认识多久,顶多有好感罢了。虽然是初春,我太新和梁雨照样抱着大冰块啃,证明我们和她们不一样,我们可是正值青春的叛逆少女,脸上的青春痘就是最好的证明。太新买了一大堆祛痘良方,说是痘痘好了 就去和崇明表白,我们嘲笑她,这些药都是有激素的哦,吃完这些药你就变成大肥猪,崇明肯定不喜欢你。要是以前,太新肯定会说,变肥猪就变肥猪嘛,又有什么关系。可是现在她没有。
她认真的。
我从来不觉得有什么东西能把一个人变的丧失理智变成与之相反的人。现在也许明自了,是感情。
太新什么时候表白的我不知道,当她欣喜若狂的告诉我她成功了,我真的以为她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多年后她告诉我,她得到的答案是崇明说的,我不拒绝好吗。不拒绝好吗,我认为这也是不接受的意思。可太新不这么认为,以那以后,她每天说的最多的就是崇明打篮球好帅阿,崇明上课睡觉会不会感冒,她还专门找崇明的同桌让他在崇明睡觉的时候给他盖上衣服。为此,她还获得了“崇明嫂子”的荣誉祢号。
下课打闹的时候,太新的眼睛一个劲的向走廊尽头看,那是崇明的班级,上厕所喊她她也不去,憋死也不去,上课的时候再去,理由是,万一崇明来找我找不到岂不是很失落。但每每失落的还是她自己,崇明没有来过。她还把自己憋成了膀胱炎,肚子疼的时候我带着她去校外看病,医生确诊的时候,我不知道是该笑她还是该骂她。被感情左右的人阿...
哎!我的蠢太新! !!
后来太新告诉我: 叶子我真的好累,我不在意他对我有多么多么好的, 怕只怕这日复一日的陪伴,满腔全心全意的付出 还是会输,输给一种叫做新鲜感的玩意儿,你说 可笑不可笑。
我仔仔细细看崇明的脸的时候是在星期天的下午。
他是学体育的,看起来很瘦,不好看但耐看,不知道太新为什么喜欢这种类型,跟竹竿一样。 他不说话,尴尬的笑了笑,问我有什么事。 我反问你真的喜欢太新吗。他说不知道。这个回答让我有些气愤。如果你真的喜欢就一直好下去,如果不喜欢或者不确定,就说清楚,不然太新多痛苦。 他沉默。如果一个人无休无止的对你好连你吃饭都要喋喋不休你会想要躲吗他反问。我哑然,我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样冒昧的来质问崇明到底对不对。也许是错了。太新太在乎崇明了,她的方式不对。你可以跟太新好好谈谈。我会的。
太新还没有回来,我看着旁边空空的座位,想着一会要怎么安慰她。 她抱着我哭的时候感觉天都要塌了,叶子阿,对一个人好也有错吗,他是不是真的很烦我。我真的不愿意以爱之名去绑架任何人,如果他不愿意心甘情愿地停留下来,那我也关上灯。 后来太新变的爱学习,我不知道她是真的奋进了觉得自己落下的太多,还是觉得应该换个方式忘了这些。
太新阿。你还年轻 并且浪漫又多情 你可以因为钱因为脸因为身材而发愁 一定不要因为感情而折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