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预防针(54)

文/紫玉姑娘                                    2018-06-02


文文,本来这次的抗乙脑疫苗是在五月份二十三号打的,但是我们在老家时,那前台的人说可以延迟至来到顺德再打预防针也可以,目前这里没有三岁孩童的疫苗了。我想我一定是说漏嘴了,我来时先告诉她我们暂时还没法子下顺德,要在这里打预防针。结果那人就套出了我们何时下顺德,我很快就落入了她的圈套内,也不知道她究竟是不是说真话。她说没有三岁孩童的疫苗,假设别的三岁孩童来打疫苗怎么办?难道也要等着吗?不过这种事情你争辩也无济于事,只会给人一种你无理取闹的印象。

出门到了公交站,天突然下起了蒙蒙雨,越下越大,竟然从毫毫雨变成了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流了。把电动车停在站台边的树下,我们开始等车。正当我想起买点面包给你做早餐时,公交车却从我们的左边缓缓开过来了。我们只好匆忙上车坐好。

公交车的速度不快,但也在九点多的时候到达了乐从站,你爸爸抱着你,我撑伞挡雨。到了乐的商城停车场旁边的公交车站时,很多人挤在一起等待公交车。雨还在下个不停,小汽车从前面飞奔而过,溅起的水花打湿了我们的裤脚,我们轮流抱着你防止你被水花溅湿。但可悲的是,348号公交车怎么也等不到,眼看着其他牌号的公交车分别都来了一趟,我们越来越着急,就怕时间赶不上了。

看到一个背着孩子的宝妈转身就走了,我以为她去打摩托车了,正考虑着要不要也叫辆摩托车。 突然348号公交车就来到我的面前停下来了。

到了平步居委会下车,外面的雨已经接近瓢泼大雨了,但是你爸爸抱着你一路往疫苗社区冲进去,全然不管雨水打湿了头部与身体。我在后面几乎跟不上他的步伐。一楼很多带娃的大人没有带伞,被这突如其来的雨困在了一楼大厅。

来到二楼,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空气有些浑浊,除了人们的谈笑声外,还有孩童悲坳的哭声。挂号排队,闲暇之余,四周看看,你坐在铁椅子上,头往后看,冲着一个小妹妹嘻嘻笑。她不认识你,看样子并不热情热情,表情略微羞涩,畏畏缩缩的,更多的时候她只是盯着你在笑。

接着,我看到了铁椅子上坐着的一对身穿黄色衣服的女孩,样子几乎一模一样,原来她们是双胞胎姐妹花,好萌,好可爱啊!没一会儿,又来了个又高又大的胖乎乎的黑人宝妈。她的头发是电视上典型的黑人发型,扎成一条条细小的辫子。她抱着一个男婴儿,那婴儿头部光秃秃的,似乎有些发渣,年龄应该是两岁,脸部肥嘟嘟的。她们的脸,胳膊,脚等看得见的地方都是黑色的肌肤。在广东省黑人并不少见,但是如此近距离地看着一个黑人,这还是头一次,再看看周围的人,很多人都以一副看怪物的眼光去仔细打量她们。但是黑人宝妈似乎并不知道大家在看着她们,她坦然自若地看了前方登记处一眼,就从包里拿出一本字母书给她孩子看。孩子也很自然地接过了她递过来的书本,翻看着。真佩服她们,这么小就开始看书认字了,我出门时一般是带玩具给你,而她出门前带给孩子的却是一本书。你要是有这么好学的话,那也是很好的。

登记好,拿了排队单子,我们前往打疫苗的大厅。才站了一会儿,我突然剧烈咳嗽,停不下来,喉咙异常干痒。咳得眼泪鼻涕一把一把的,又没有带水在身边,出尽了洋相。你爸爸这才反应过来,递给我一张纸,又急匆匆跑去打杯水给我。你在一旁,用脚踩垃圾桶的脚踏,桶盖弹起来,你又松开脚,周而复始,玩得不亦乐乎。我边咳边生气地推开你,两边都顾不上,就在我越来越难受时,一杯水递到了我的跟前,你爸爸回来了。

“哦,我们过号了,宝宝,快来。”你爸爸抬眼一看门前的指示牌,真的过号了。他一把抱起你,往打疫苗大厅里面走。但是此刻坐在凳子上的是另外一个宝妈。旁边的孩子在宝妈和工作人员的按压下,依然使劲挣扎,哭得满脸通红,满头大汗,叫声震天响。幸运的是你并没有被他的样子吓哭。

但你被你爸爸抱着坐好时,看到身穿白色衣服的工作人员拿着一根细长的针凑近你跟前时,居然小小声哭了,哭得很假。我在厅外咳嗽,不方便进去,远远看你捂着眼睛哭了,哭得很小声。很快就打完了,你们出来了,我看到你的眼泪沾湿了睫毛,哄哄你,才两分钟不到,你立即停止了哭泣。妈妈佩服的就是你这种硬气,男子汉该有的优良品质。

在游乐厅里等待三十分钟期间,你进了一个塑胶小屋玩,自己打开红色大门就入内,忽而开窗户,忽而关窗户。来了一个小朋友,他不听他爷爷的话,穿着鞋子径直走到小屋外。他站在门前,喃喃自语,“门开不了,门怎么打不开?.....”你在屋子里面大声喊:“进来,进来!”真的不知道你是何时学会说这个词语的。

但见那男孩没法开门,我提醒他,他才顺利进屋了。没一会儿,他又自言自语,说滑滑梯了,你很积极,也跟着他去滑滑梯了。

再后来你的肚子饿了,包里没有东西吃,你一直这么叫着“吃面包”回到了村里的公交车站处,才有东西卖。有时候我也很佩服你的耐心,你的理性,一路上喊了半天,听着我们安慰,哄着到家,也不发脾气,也不摔东西,也不踢凳子,不像别的孩子那样直接躺地上哭。你只是叫着叫着就到家了,我和你爸爸没有任何压力感,省心。我觉得你的这种品质要发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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