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新年的脚步越来越近了,可是我仍没有要过年的感觉,除了上下班路上多了些春联、鞭炮摊位、商家把东西摆满了柜台,好像和平时没有两样。
人们仍然忙着走亲戚串朋友,听到最多的一句话是,年味越来越淡了。是啊,年味不比从前浓了。
记得小时候,临近春节,母亲早早给我们买好了新衣服,印象最深刻的是给我们姐妹每人买一朵花或是块红纱巾。
除夕这天一大早,父亲摆好桌子,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一捆红纸,一点点摊开,折成一个个长条,再把长条折成一个个小格子。我们几个看得眼花缭乱,不知道这一张张红纸的归处 ,可父亲好像早已胸有成竹。不光给自己家写,左邻右舍也早早拿来了纸备着。
那边母亲也忙活起来,一筐筐已经洗好的蔬菜,一锅刚蒸好的热气腾腾的馒头,一盆已经炸好的丸子,圆的是萝卜馅的,长的里面包裹着土豆。刚开始,母亲炸好一勺转眼就被抢空,慢慢的,炸的越来越多,吃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圆滚滚的肚子和满嘴明晃晃的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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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父亲已经写好了春联,小心翼翼的裁开。这时我们才看出了个大概,那个是贴在大门上的,这个是贴在门框上的。那些正方形里被一个个龙飞凤舞的“春”或“福”字填满。
春联已经写好了,浆糊要现熬。母亲在炉子上放一个小锅,凉水里倒进面粉,搅拌均匀,边熬边搅,否则,一个不小心就糊了,等锅里咕咚咕咚冒泡时,浆糊就做好了。
热乎乎的浆糊刷到春联上,贴在大门上,屋门上,缸上、床边、院墙上,甚至狗窝里,鸡圈上也要贴上一个六畜兴旺。放眼看去,院子里红彤彤一片,立马有了喜庆的气氛。
记忆中每年的除夕夜,母亲总要忙到三更半夜。再大些我们几个能帮着干活了,边看春晚,边包水饺。每每看到精彩之处,我常常忘了手里的面皮。
以前没有有线电视,看到电视没台了,水饺也包的差不多了。因为母亲说要熬年守岁,我总是最晚去睡觉的那个,可往往坚持到凌晨四五点钟,实在是支撑不下去了,才不得不去休息。
第二天,还在睡梦中的我们就被母亲叫醒,把一朵朵花或是红纱巾扎在头发上,换上新衣服,一个个美美的等着过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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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卖春联的摊位一个接着一个,五花八门,各式各样的都有,亲自写春联的人少了,人们图方便往往买一套贴在自家的门上。现熬浆糊的也不多了,有的用胶布随便一贴了事。
如今的孩子们也不用等到过年那天才有新衣服穿,如今超市里商品琳琅满目,一年到头都供应着丰富的蔬菜、水果、食物,不再需要大量囤积。想吃面食,馒头房一包包早已装好,就等着你去买,酒店里的年夜饭也早已备好。
没有了这些煎、炸、烹、炒的程序,需要亲自动手的少了,衣食不缺,年也越来越好过,越来越简单。或许正是因为这些,人们才感觉年味变淡了。
时代在变,人们过年的方式也在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