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无故寻愁觅恨,有时似傻如狂。纵然生得好皮囊,腹内原来草莽。潦倒不通世务,愚顽怕读文章。行为偏僻性乖张,那管世人诽谤!
富贵不知乐业,贫穷难耐凄凉。可怜辜负好韶光,于国于家无望。天下无能第一,古今不肖无双。寄言纨绔与膏粱:莫效此儿形状!【甲戌眉批:末二语最紧要。只是纨绔膏粱,亦未必不见笑我玉卿。可知能效一二者,亦必不是蠢然纨绔矣。】【戚序、蒙府夹批:“纨绔膏粱”“此儿形状”有意思。当设想其像合宝玉之来历同看,方不被作者愚弄。】(按:脂批此意是:玉卿尚且是反面教材,连玉卿都不如的就更别说了。蒙府本批手自作聪明,故其夹批为盗版脂批,非为原著所固有。
靖藏本作“富贷(货)不知乐业,贫时那耐凄凉”,用典《后汉书/卷五十六》“耻贵货利,人之进趣名利者,皆不与交通”)
第五回
[聪明累][贾琏]机关算尽太聪明(按:靖藏本最早为苕溪渔隐于《痴人说梦》中所记录。其第六十七回标题为“置外舍贾琏匿新宠,泄机关凤姐定阴谋”,上下联之间是话题-说明关系),反算了[尤二姐]卿卿性命。【甲戌侧批(戚序、蒙府夹批):警拔之句。】(按:上叠言贾琏、贾珍、贾蓉等)【甲戌墨眉批:世之如阿凤者,盖不乏人,然机关用尽,非孤即寡,可不惧哉!】
生前心已碎,死后性空灵。(按:第六十六回中,尤三姐)家富人宁,终有个家亡人散各奔腾。枉费了,意悬悬半世心;好一似,荡悠悠三更梦。【甲戌眉批:过来人睹此,宁不放声一哭?】(按:第六十九回中,尤三姐)忽喇喇似大厦倾,昏惨惨似灯将尽。呀!【戚序夹批:呀。】一场欢喜忽悲辛。叹人世,终难定!【甲戌夹批(戚序、蒙府夹批):见得到是极,过来人读此,能不放声一哭?】(按:下叠言尤二,以尤三为引。【聪明累】这支判曲是凤姐判曲,却非凤姐被判曲,而是红楼二尤被判曲。对任何一个非谓语动词,我们都应该进行投入产出“中间消耗矩阵”分析;“判”是一个非谓语动词,故“用谁判谁”就是我们思考的模板。在曹学上,我们需要使用微积分;在脂学上,我们需要使用线性代数;在版本学上,我们需要使用概率论。基于高等数学建立高等红学,则所有红学难题将迎刃而解。)
[好事终]画梁春尽落香尘。【甲戌侧批(戚序、蒙府夹批):六朝妙句。】(按:[好事终]指的是第十三回“对坛按七作好事”)擅风情,秉月貌,便是败家的根本。
箕裘颓堕皆从敬,【甲戌侧批(戚序、蒙府夹批):深意他人不解。】【甲戌墨眉批:敬老悟元,一致珍蓉辈无以管束,肆无忌惮,故此判归咎此公,自是正论。】(按:靖藏本“从敬”作“荣玉”,己卯本正作“荣王”,梦稿本作“莹玉”。这是梦稿本参考了靖藏本的证据,也是梦稿本为盗版的证据。
“擅风情,秉月貌”说的是男风。借代修辞的“荣‘王’”的意思是推荐王熙凤协理宁国府,而改为“从敬”则指出宁府男人无用的根源:贾敬烧丹炼汞,不理家务。
荐•凤姐/荣(v.)•王=荣(v.)•凤姐/荣(v.)•王×荐•凤姐/荣(v.)•凤姐)
家事消亡首罪宁。宿孽总因情。【甲戌(戚序、蒙府)夹批:是作者具菩萨之心,秉刀斧之笔,撰成此书:一字不可更,一语不可少。】(按:秦钟。第十六回中)
【甲戌眉批(墨):敬老悟元以后,珍、蓉辈无以管束,肆无忌惮,故此判归咎此公,自是正论。】
第十三回
正说着,只见秦业、秦钟并尤氏的几个眷属【甲戌侧批(己卯、庚辰、戚序、蒙府、甲辰夹批):伏后文。】尤氏姊妹也都来了。贾珍便命贾琼、贾琛、贾璘、贾蔷四个人去陪客,一面吩咐去请钦天监阴阳司来择日,推准停灵七七四十九日,三日后开丧送讣闻。这四十九日,单请一百单八众禅僧在大厅上拜大悲忏,超度前亡后化诸魂,以免亡者之罪;另设一坛于天香楼上,【甲戌侧批(靖藏眉批):删,却是未删之笔。】(按:略写。详写的越礼而丧的文字被删去。这一节处在甲戌本的第五页)【靖藏眉批:何必定用“西”字?读之令人酸鼻!(按:“天香楼”,靖藏本作“西帆楼”。)】(按:用典《三命通会/卷七论小儿》“又一说,一时分方向:如木命,向东方者受生气,向西方者受克生;贵贱寿夭,以是别之” 。西帆楼改为天香楼,是因为二者同出一典:宋代贺铸《楼下柳•天香》“满马京□,装怀春思,翩然笑度江南。白鹭芳洲,青蟾雕舰,胜游三月初三。舞裙溅水,浴兰佩、绿染纤纤。归路要同步障,迎风会卷珠帘。离觞未容半酣。恨乌樯、已张轻帆。秋鬓重来淮上,几换新蟾。楼下会看细柳,正摇落清霜拂画檐。树犹如此,人何以堪”(“梅隐王 诗词”和“楼天香 诗词”都是倒序检索法所用关键词,此记)。后文“樯木”段落亦因此诗衍生而来)是九十九位全真道士,打四十九日解冤洗业醮。然后停灵于会芳园中,灵前另有五十众孔融、五十众高道,对坛按七作好事。(按:[好事终]指的是第十三回“对坛按七作好事”)
第二十回
【庚辰眉批:“茜雪”至狱神庙(以曾做过刑部大司寇的五王范承业为代表,供奉五位遮天大王的清虚观。唐装狱神庙而非汉服狱神庙),方呈[倚势奶娘]正文;袭人正文,标“‘昌花’袭人”,有始[第三回]有终[第二十九回](“‘昌花’袭人”,指第二十九回“琥珀‘珍珠’”。春秋笔法中的寓褒之笔。校书人借第二十回赵姨娘之“赵”字和花袭人之“花”字,用苏轼“边鸾雀写生,赵昌花传神”典。“有始有终”,即有伏有应;应笔均在第二十九回中)。余只见有一次[靖藏本正文连带双行夹批和总评]誊清(誊清即【定本】。庚辰定本也存在类似的【内缺】,但却不被畸记提及。这是因为此畸记所在语位在前三十回中,它只能谈及靖藏[甲戌]定本;庚辰定本内缺的第六十四回、第六十七回,则是由靖藏[甲戌]本补充的。可以推知的是,己卯本第二十八回也与庚辰本第二十八回646页一样缺半页文字;此空白文字甲戌本当另自原稿艰难誊来,这也是畸笏叟对靖藏[甲戌]本第二十八回第二十九回【迷失】耿耿于怀的原因)时,与狱神庙“[劝]慰宝玉”(第二十九回中)等五六稿(每一大页有两稿,即正面背面两小页),被“借”阅者(按:指批书人“松斋-脂砚斋”高士奇。作书人“梅溪”张廷瓒和校书人“畸笏叟”张英是一家人)迷失。叹叹!——丁亥夏,畸笏叟】(按:P440。校书人“畸笏叟”张英与作书人“梅溪”张廷瓒(1655-1702)是《父与子》的关系。父子是一家人,故批书人使用资料,畸记称作【“借”阅】。【“借”阅者】不是别人,正是批书人“松斋-脂砚斋”高士奇(1645-1702)。但三人均为康熙南书房人,即是朝夕相处的同事、同僚。三人因康熙南直书房即南斋、直庐而形成工作联系,都是“国务院办公厅”的秘书,乃大内国手一级的精英。后世读者无法达到他们的思维水平(进士级),几百年来,无论如何努力,都无一人能入半点门。现代读者要想入门,须用裸脑+工具才能确保自己与他们处在同一思维水平,其中工具分单机检索(PC)和网络检索(NC)。
在指说[靖藏本]第二十九回正文中的“琥珀‘珍珠’”的庚辰本第二十回畸记【标“昌花”袭人,有始有终】问题上,“昌花”则是琥珀“珍珠”的画姓(复姓),袭人则是琥珀“珍珠”的诗名。“‘昌花’”用典苏轼《书鄢陵王主簿所画折枝•论画以形似》“边鸾雀写生,赵昌花传神”,“袭人”用典陆游《村居书喜》“花气袭人知骤暖,鹊声穿树喜新晴”。【“昌花”袭人】姓名是清初康熙朝宋诗热的典型表现。与晚清宋诗热推崇黄庭坚不同,清初康熙朝宋诗热是以苏轼、陆游为偶像的。同时,它也是八十回完璧《石头记》作书人梅溪乃康熙朝张英之子张廷瓒的最有效证据之一:张英淡简喜静,好读白(居易)、苏(轼)、陆(游)三家诗,喜佳茗,壮年即有山林之思,曾作“《芙蓉双溪图记》”以明志。
庚辰本第二十回畸记【狱神庙(供奉遮天大王的清虚观)“[劝]慰宝玉”】,当指靖藏本第二十九回第十七页,而第二十六回【“卫若兰”(藏代修辞指冯紫英)射圃(端午古风习之一,代指端午)文字】则指的是第十页。茜雪至狱神庙所呈【[倚势奶娘]正文】及红玉文字、【标“昌花”袭人(藏代修辞指“琥珀‘珍珠’”),有始有终】则在第二页。所有涉及“迷失”字样的,同指且特指靖藏本二十九回三页。靖藏[甲戌]本因迷失三页六稿而成为维纳斯本——这就是靖藏本维纳斯断臂之谜。
第2页(背面)、第10页(背面)、第17页(正面),靖藏[甲戌]本第二十九回的迷失三页之间具有等差数列分布特征。可以推知:靖藏本抄写时用的竹纸是未分切原纸(8×3或16×3),形同一幅画轴,其一页的一面称作一稿,三页为六稿;这三页的迷失是因右上方的墨水不慎泼到已誊有文字的纸上第二列或不慎撕了第二列造成。靖藏本第二十九回三页(六稿)的迷失,是十六进制迷失。这是继第六十三回座次十六进制、旧有风月宝鉴之书与十二钗书的增删十六进制之后科学红学所发现的第三大十六进制。座次十六进制、增删十六进制、迷失十六进制,合称三“十六进制”。透过靖藏[甲戌]本第二十九回十六进制迷失,我们可以看清版本制作由平面纸到立体纸的折叠、进位、升维、打捆工序。
科学索隐学(曹学、脂学)建立文本与其所披阅的诗雅之间的修辞学联系,以M/P=S/P÷S/M反演三段论恒等式表达自己的科学研究方法;科学探佚学(版本学、畸学)建立庚辰本畸记与其所记对象版本——靖藏本的逻辑学联系,以p=8n+2(n=0,1,2)等差数列分布表达自己的科学研究成果。
阅读的常识告诉我们:前文制约后文,而不是后文制约前文。庚辰本畸记所谓“迷失”,其字样出现在第二十回至第二十七回之间,因此,我们应该优先考虑到其所谓“迷失”是指第二十八回或以后,而不是一下子跃进到什么“80后”;所有版本中,只有靖藏本缺第二十八、二十九两回,因此,我们就应该优先考虑到其所指是说靖藏本而非别的什么版本,更非原稿——哪怕靖藏本是伪本,我们在观念上也应该构造出这样的一个版本来。若“迷失”字样出现在第一至第四回,我们就应该优先考虑到其所指是列藏本,因为只有列藏本缺第五、六回。“版本数据库”这个概念的作用,就在于此。
【标】字意味着靖藏[甲戌]本第一至三十回部分是一个时间“定本”(正文和双行夹批。《续指月录二》“是编也,悉从传灯世系指月定本相次而成,并不誵讹,读者其识诸?”),即靖藏[甲戌]定本。靖藏[甲戌]定本(第一至三十回)、己卯冬月定本(第三十一至四十回)、庚辰秋月定本(第四十一至八十回)为《石头记》三足定本,而甲戌本则为后人所谓“惜止存八卷”的八十回总定本。《石头记》原版仅有三分一总四大定本,原稿则是“被定本”。
苏轼《书鄢陵王主簿所画折枝•论画以形似》“边鸾雀写生,赵昌花传神”•【“昌花”袭人】/靖藏[甲戌]本第二十九回第二页背面•琥珀“珍珠”=靖藏[甲戌]本第二十九回第二页背面•【“昌花”袭人】/靖藏[甲戌]本第二十九回第二页背面•琥珀“珍珠”×苏轼《书鄢陵王主簿所画折枝•论画以形似》“边鸾雀写生,赵昌花传神”•【“昌花”袭人】/靖藏[甲戌]本第二十九回第二页背面•【“昌花”袭人】)
第二十六回
【甲戌(庚辰墨)眉批:红玉一腔委屈怨愤,系身在怡红不能遂志,看官勿错认为芸儿害相思也。(己卯冬。)】【甲戌(庚辰墨)眉批:狱神庙(供奉遮天大王的清虚观)红玉、“茜雪”(指[倚势]奶娘。即说茜雪者——李嬷。非谓语动词脱字藏代修辞格)一大回文字,惜迷失无稿(叹叹!丁亥夏,畸笏叟)】(按:P586。指靖藏本,第二十九回中。甲戌本丁亥春起抄,丁亥夏尚在抄。甲戌本是四大原版中的最后整理版,最后整理版中出现校书题记,这就意味着它还是一个待刻印版。若是终结版,就不应该出现校书题记,终结版中保留校书题记是不得体的。
庚辰本此二批有落款且天头字被切,故是原版固有的批语)
【甲戌:前回倪二,[此回]紫英,[后回]湘莲、玉菡,四样侠文,皆得传真写照之笔。惜“卫若兰”(按:用典《百家姓》“冯陈褚卫”,藏代修辞指第二十九回“冯紫英”)射圃(端午古风习之一,借代修辞指端午)文字迷失无稿,叹叹!】(按:端午的古风习原本很多,有悬艾、插蒲、斗草、浴兰、射圃、系彩、涂臂、佩香囊、赠朱索、贴赤符、采术、蓄药、烹鹜、葅龟、蒲酒、枭羹,等等。但经过岁月流水的淘洗,许多风习都已渐远渐淡、湮没无闻,惟有与祭奠屈子紧密相系的食粽和竞渡,却与时演进、蔚为大观。
冯紫英•端午/“卫若兰”•射圃=“卫若兰”•端午/“卫若兰”•射圃×冯紫英•端午/“卫若兰”•端午)
第二十七回
红玉笑道:“愿意不愿意,我们也不敢说。【甲戌侧批:好答!可知两处俱是主见。】【庚辰:有话,好答。】只是跟着奶奶,我们也学些眉眼高低、【庚辰侧批:千愿意万愿意之言。】出入上下,大小的事也得见识见识。”【甲戌侧批:且系本心本意,狱神庙(供奉以曾做过刑部大司寇的五位遮天大王中的五王范承业为代表的清虚观。唐装狱神庙而非汉服狱神庙)回内。】(按:狱神庙回内的事情是:跟着凤姐,学些眉眼高低、出入上下,见识大大小小的事。这在第二十九回中。续书人将【迷失】理解为己卯本和庚辰本第六十四回、第六十七回的【内缺】,将狱神庙理解为第六十八回都察院,故对两回进行了篡改,在第六十七回简文版中自作多才塞进了小红这个角色,删除了巧哥(称“巧”姐)这个角色,将“今方入七月的门果子,都是才红上来”断读为“今方入七月的门,果子都是才红上来”并改写为“夏末秋初”形成前后回的时间悖论和当前回的答非所问悖论,章回结尾套语中则有“未知”字样胎记。这说明一个问题:己卯本和庚辰本第六十四回、第六十七回的【内缺】是先天内缺。同时也说明:1756年以己卯本重抄对清的仅仅是庚辰本后十回,不包括前七十回。前七十回与后十回的纸张规格原本不一样,后十回重抄用纸尺寸小于前七十回。庚辰本边缘后经过剪切(以致部分眉批字形缺头),尺寸上看起来好像前七十回与后十回是同时抄成的。若是同时抄成,尺寸应该是一致的,不会导致切去眉批的结果。清虚•观/狱神•庙=狱神•观/狱神•庙×清虚•观/狱神•观)【庚辰眉批:奸邪婢,岂是怡红应答者?故即逐之。前良儿、後“篆儿”(按:P618。藏代修辞指第五十二回坠儿。客便的篆儿与坠儿一起在怡红院玩,虾须镯盗窃事件中,篆儿是犯罪嫌疑人,而坠儿才是真正的罪犯,故脂批在此使用了藏代修辞。己卯本和庚辰本第六十四回、第六十七回)便是——却证作者又“不得可”也(按:即“无可如何”)。己卯冬夜】刚说着,只见王夫人的丫头来请,【庚辰侧批:截得真好。】凤姐便辞了李宫裁去了。红玉回怡红院去,【庚辰侧批:好,接得更好。】【庚辰眉批:此系[靖藏本]未见、抄後狱神庙(以曾做过刑部大司寇、圣诞千秋为四月二十七日的五王范承业为代表,供奉五位遮[卫]天[子]大王的清虚观。唐装狱神庙而非汉服狱神庙。藏代修辞格)诸事(按:第二十九回中),故有是[二侧]批。丁亥夏,畸笏】(按:P618。未见即不见了的,抄後即自原稿誊清后,指抄本而非原稿。也就是说,畸记所谓“迷失”的,是第一次誊清的抄本即靖藏本中的内容,非指原稿;它是一个80前版本问题,而非80后原稿问题)不在话下。
第一回
【靖藏(夹条):此是第一首标题诗。能解者方有辛酸之泪,哭成此书。壬午除夕,书未成,芹为泪尽而逝——余常哭芹,泪亦待尽;每意觅青埂峰再问石兄,奈不遇癞头和尚,何怅怅!今而后,惟愿造化主再出一脂,一芹是书有幸。余二人亦大快遂心于九原矣。甲申八月泪笔。】(按:甲申年三月十九日作书人张廷瓒妻刘氏去世,此条乃原始批评。己卯本【内缺】部分壬午年殉葬张廷瓒,庚辰本【内缺】部分甲申年殉葬张廷瓒妻刘氏,靖藏[甲戌]本【迷失】第二十八二十九回,三大预备版本均不完整,故须一个最后整理版甲戌本。甲戌本的计划甲申八月作过一次,丙戌年甲午月八日又重启,丁亥春张廷瓒立碑(父母双亡且守制期满方可立碑)后甲戌本才正式起抄)
第四回
【靖藏本第一册封面贴条(左下方撕缺):紫雪溟蒙楝花老,蛙鸣厅事多青草。庐江太守访故人,浔江(建康)并驾能倾倒。两家门第皆列戟,中年领郡稍迟早。文采风流政有余,相逢甚欲抒怀抱。于时亦有不速客,合坐清炎斗炎熇。岂无炙鲤与寒鷃,不乏蒸梨兼瀹枣[蝓芫]。二簋用享古则然,宾酬主醉今诚少。亿首宿卫明光宫,楞伽山人貌姣好。马曹狗监共嘲难,而今触痛伤怀抱(枯槁)。交情独剩张公子,晚识施君通纻[红]缟。多闻直谅复奚疑,此乐不殊鱼在藻。始觉诗书是坦途,未妨车毂当行潦。家家争唱饮水词,纳兰心事几曾知。布袍(斑丝)廓落任安在(谁同在),说向(岑寂)名场尔许时。卣臣,己卯年録】
(按:夕葵书屋(吴鼒)在京期间收藏过靖藏[甲戌]本。石头记卷一、卷二等原题记,是康熙时期为预备制作甲戌本而题记,并非吴鼒亲笔。但吴鼒重抄校勘过故加冕“夕葵书屋”字样,靖藏本脂批的混乱当亦是此君“校勘”所为。脂批校乱了无法改变,但贴条校乱了可临摹重抄一份。他利用的是靖藏本的原纸——明代竹纸。没有“夕葵书屋”字样的贴条为原贴条,故“卷二”(针对第五回)无内容。原贴条上部分字【卣臣,己卯年録】撕半边的情况,与甲戌本凡例页撕角(【是书题名极[至梦演红楼]梦,是“总其全部”之名也】)和第十三回回前总评页撕半页一样,当均为曹家“雪芹”或其妻所为,目的不过是为让原版和盗版都能卖个好价钱。这是附骥名彰的曹家店篡夺作品版权的罪证。
王羲之《妹至-大报帖》“妹至羸,情地难遣,忧之可言,须旦夕营视之;便,大報期轉呈也,知不快,當由情感,如佳吾日弊為爾解白耳”中,“可言”即是否定性夺词修辞,意为不可言状;而最早为日本僧人戒明收藏的《妹至-大报帖》摹作者唐代画家刘商《行营病中》“心许征南破虏归,可言羸病卧戎衣。迟迟不见怜弓箭,惆怅秋鸿敢近飞”则是用典《妹至-大报帖》,使“可言”进一步词汇化、“悖论”化了。夕葵书屋题记问题可参照《妹至-大报帖》的鉴定方案进行鉴定。
纳兰容若《满江红•为曹子清题其先人所构楝亭,亭在金陵署中》:
籍甚平阳,羡奕叶,流传芳誉。君不见,山龙补衮,昔时兰署。饮罢石头城下水,移来燕子矶边树。倩一茎、黄楝作三槐,趋庭处。延夕月,承朝露。看手泽,深余慕。更凤毛才思,登高能赋。入梦凭将图绘写,留题合遣纱笼护。正绿阴,子青盼乌衣,来非暮。
此词未载入《饮水词》或《侧帽词》,而是在《楝亭图》上面书写的。康熙三十四年(1695)秋,曹寅在江宁织造任上时,庐江郡守张纯修来访,曹寅又邀请当时的江宁知府施世纶(即《施公案》中的“施不全”),三人秉烛夜话于楝亭。张纯修即兴作《楝亭夜话图》,然后三人分咏。这年距离纳兰容若去世已经十年了。显然他们这次夜话的内容主要是怀念大家的好友纳兰容若。曹寅当时的诗即为《题楝亭夜话图》。)
《澄怀主人自订年谱》:四十七年戊子(1708年),三十七岁...九月...遣家人至京,赍送先公遗本,并廷玉谢恩奏折
《关于江宁织造曹家档案史料》:
江宁织造曹寅奏奉到御书恳请勒碑折
康熙五十一年六月初三日
江宁织造•通政使司通政使臣曹寅谨奏:恭请圣安。
臣家奴赍折回至江宁,伏瞻御书,敬设香案,望阙九叩讫。恭惟皇上万几清暇,俯念群隐,形之歌咏,远布遐荒,宸章宝翰,照耀尘寰,天语恩纶,深垂训诰。凡在臣民,自宜洗心涤虑,尽力致身,以不负皇上教养之隆恩,真旷代未有之殊典也。前邸报中伏见皇上御试翰林题,天下士人已经家弦户诵,今又蒙恩颁赐御书,传奉旨意,臣随传示素识人士,咸跪播敬诵,感戴无极。二三日间,阖城进士举人,乡绅士庶,皆已周知。臣恐其讹传远近,即先刊木板印行,以便流布。随有翰林马豫、丛澍等,率众士庶前来,群请瞻仰,无不欣忭鼓舞,交相劝勉,顶礼圣训,恳请勒碑,真是沦肌浃髓,普沾大化,昭垂万古,流福无穷。目下乡绅士庶,现在相度地形,遴选碑石,敬加磨勒,俟其事定,臣始发刊,并将舆情详细,再当奏闻。
臣在江宁少办织务,俟李煦下仪真时,即往扬州书局中料理,仍齎御书普示扬城绅衿,以广皇仁。
今将五月分晴雨录,恭呈御览。伏乞睿鉴。
朱批:朕安。知道了,不必勒石。
(按:曹寅生前最后一道奏折是关于“旷世名著”《石头记》的刻印问题的。
多浑虫——蚊子传播的疟疾,导致了曹寅的死亡。而曹寅之死,则导致了《石头记》版本的扭曲传播,使红学历史迷雾重重,几百年来无人能解,无一入门。而如今,也正是中国和它的复方蒿甲醚,才使疟原虫得到了成功的遏制。多浑虫改变了红学史,中国医学却又改变了疟原虫的种族历史。因此,版本学研究可以幽默简称为“多学”研究:多学-曹学=脂学。
原著中的“曹雪芹”是幽默,续书中的“曹雪芹”是幽默之幽默。曹家“雪芹”是续书人而非作书人。科学红学的战略总框架是:多学-曹学=脂学(资产-负债=所有者权益)。抄本中的盗版和续书是同一个时代的东西,这个时代就是姓氏曹学时代。当我们见人而见文,从诸版本中将属于姓氏曹学时代的版本以“奥卡姆剃刀”剃除后,就获得了干干净净的处子脂本了。脂学研究因此就进入了排除了姓骚扰的实验室研究状态。)
第六回
先到了倒厅,周瑞家的将刘姥姥安插在那里略等一等。自己先过了影壁,进了院门,知凤姐未下来,先找着凤姐的一个心腹通房大丫头,【甲戌夹批:着眼。这也是书中一要紧人。《红楼梦》曲内虽未见有名,想亦在副册内者也。】【蒙府侧批:三等奴仆,一丝不乱。】名唤平儿的。【甲戌夹批:名字真极,文雅则假。】【靖藏夹批:要紧人,虽未见有名,想亦在副册内者也】【靖藏眉批:观“警幻情”榜(按:《石头记》总目录页),方知余言不谬。】(按:靖藏[甲戌]本脂批【观“警幻情”榜(按:《石头记》总目录页),方知余言不谬】被甲戌本截去。显然,靖藏[甲戌]本是有总目录页的,而甲戌本则无。
《红楼梦》曲内有十二钗的名吗?没有,一个也没有。她们的名字又是从哪里获知的呢?不是从判词,而是从图画中。如根据“后面便是一片冰山,上面有一只雌凤”,我们就与脂砚斋一样,知判词可称“凤姐判词”;而判词的内容,则是用凤姐判他人(一从二令三人木,即迎春探春惜春)之词。也就是说,图画相当于“根的判别式”,而判词则相当于“方程”。对应的“凤姐判曲”,则是用凤姐判红楼二尤之曲。)
第七回
正骂的兴头上,贾蓉送凤姐的车出去,众人喝他不听,贾蓉忍不得,便骂了他两句,使人捆起来,“等明日酒醒了,问他还寻死不寻死了!”【蒙府侧批:可怜天下每每如此。】那焦大那里把贾蓉放在眼里,反大叫起来,赶着贾蓉叫:“蓉哥儿,【甲戌侧批:来了。】你别在焦大跟前使主子性儿。别说你这样儿的,就是你爹,你爷爷,也不敢和焦大挺腰子!不是焦大一个人,你们就做官儿,享荣华,受富贵?你祖宗九死一生挣下这家业,到如今了,不报我的恩,反和我充起主子来了。【甲戌侧批:忽接此焦大一段,真可惊心骇目,一字化一泪,一泪化一血珠。】【靖藏:焦大之醉,伏可卿死。作者秉刀斧之笔,一字化一泪,一泪化一血珠!惟批书者知之。】不和我说别的还可,若再说别的,咱们‘红刀子进去白刀子出来’!”【甲戌夹批:是醉人口中文法。(戚序、蒙府夹批)一段借醉奴口角闲闲补出宁荣往事近故,特为天下世家一笑。】(按:句法飞白修辞格,醉人颠倒了词序)凤姐在车上说与贾蓉道:“以后还不早打发了这个没王法的东西!留在这里岂不是祸害?倘或亲友知道了,岂不笑话咱们这样的人家,连个王法规矩都没有。”贾蓉答应“是”。
众小厮见他太撒野了,只得上来几个,揪翻捆倒,拖往马圈里去。焦大越发连贾珍【甲戌侧批:来了。】都说出来,乱嚷乱叫说:“我要往祠堂里哭太爷去。那里承望到如今生下这些畜牲来,【甲戌侧批:来了。】【甲戌眉批:“不如意事常八九,可与人言无二三”以二句批是段,聊慰石兄。】每日家偷狗戏鸡,爬灰的爬灰(按:人类对狗的赞誉可以概括为:通懂人性,忠诚。而对屡喂不熟、陌熟不分的狗一般贬喻为“爬灰狗”。)【甲戌墨侧批:珍哥儿。】、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甲戌墨侧批:宝兄在内。】,我什么不知道?咱们‘胳膊折了往袖子里藏’!”(按:王宏翰《医学原始》:“三焦者,指一身而言。上焦如雾,中焦如沤,下焦如渎。”张景岳(1563-1640)《类经•脏象类》:“三焦者,确有一腑,盖脏腑之外,躯壳之内,包罗诸脏,一腔之大腑也。”“焦大”之名因此而来,故只有焦大并无焦二,“焦大”是个修辞性词汇词,焦大之姓不得而知。)
【甲戌眉批:一部红楼淫邪之处,合在焦大口中揭明。】(按:人类对狗的赞誉可以概括为“通懂人性,忠诚”而对屡喂不熟、陌熟不分的狗一般贬喻为“爬灰狗”,养小叔子乃是因蓉蔷“最相亲厚,常相共处”而骂及秦可卿)【蒙府侧批;放笔痛骂一回,富贵之家,每罹此祸。】【甲戌墨眉批:用背面渲染之法揭出正文,读之便不觉污秽笔墨。此文字三昧也。】众小厮听他说出这些没天日的话来,唬的魂飞魄散,也不顾别的了,便把他捆起来,用土和马粪满满的填了他一嘴。
第十三回
【靖藏:此回可卿梦阿凤,作者大有深意。惜已为*****,奈何?奈何!贾珍虽奢淫岂能逆父哉!?特因敬老不管,然后恣意——足为世家之戒。
“秦可卿淫丧[sāng]天香楼”(按:设坛天香楼。只是上半回“秦可卿死封龙禁尉”中的一小节,不是指整个上半回),作者(按:嘲戏学派即孔融学派作书人梅溪)用《史》笔也。老朽因有“[可卿]魂托凤姐贾家后事二件”(按:祖茔和家塾)——岂是“安富尊荣”(第七十一回中)“坐享”(第六十三回中)人(按:指宝玉)能想得到者?——其言其意令人悲切感服,姑赦之(按:不令可卿丧礼犯上的细节写出。越礼而丧(sāng)是对死者的不敬)。因命“芹”溪删去遗簪“[宝玉]更衣”诸文(按:成语“遗簪堕履”的缩成语,二字格成语。意为旧有诸文中宝玉“要衣服换了”之后两页文字。用典宋代卫宗武《和玉峰春吟》“料得宫花仍似旧,庆无堕珥与遗簪。”)。是以此回只十页,删去[设坛]天香楼一节,少却[第]四、五页[按:甲戌版式计]也。】(按:《礼记•曲礼》“非其所祭而祭之,名曰淫祀。淫祀无福。”“‘芹’溪”是对作书人梅溪的谦式尊称,藏代修辞格。
第十三回正文标题中的“可卿”,本意是指警幻之妹,这里藏代修辞,指秦氏。这个修辞意思是秦氏有警幻之妹的兼美之美。第七回标题中的“周瑞”,也是藏代修辞指周瑞家的。第十五回标题中的“铁槛寺”藏代修辞指馒头庵。标题中的藏代修辞,为我们理解藏代修辞格提供了很好的范例。)
诗云:【靖藏:一步行来错,回头已百年。请观风月鉴,多少泣黄泉!】
……彼时合家皆知,无不纳罕,都有些疑心。【甲戌眉批:[“无不纳罕,都有些疑心”——]九个字写尽天香楼事,是不写之写。(靖藏夹批,署名:棠村(梁清标,序书人))】(按:P272。《诗•小雅•常棣》中的“常”字,据注疏及《说文解字》、《本草纲目》等书,都注明即系“棠”字。)那长一辈的,想他素日孝顺;平一辈的,想他平日和睦亲密;【庚辰眉批:松斋云:好笔力,此方是文字佳处。】下一辈的,想他素日慈爱——以及家中仆从老小,想他素日怜贫惜贱、慈老爱幼【庚辰侧批:八字乃为“上人”之当[dāng](当室,担待),铭于五惪(同“德”)】(按:P272。靖批“一步行来错,回头已百年。请观风月鉴,多少泣黄泉”可与第二回正文“偶因一着错,便为人上人”对读。 “上人”之当[dāng]不是上了别人(贾珍)的当,这是上半身问题而非下半身问题。此批中的【惪(同“德”)】字与梅溪自批中的【堕泪】(望碑堕泪——德高望重)逻辑上是一致的,完形逻辑学梅脂对译【堕泪】公式为:[碑]=铭,[德]=惪;[高]=上(<>上床),[望]=当[dāng](<>当[dàng])。也就是说,【即欲堕泪】与【铭于五惪】骈俪钳证秦可卿没有任何下半身问题,有下半身弗洛伊“德”问题的是前赴后继的无数读者。《说文解字•玉部》:“玉,石之美也。有五德:润泽以温,仁之方也;鳃理自外,可以知中,义之方也;其声悠扬,专以远闻,智之方也;不折不挠,勇之方也;锐廉而不忮,絜之方也。象三玉之连,其贯也。凡属玉之属皆从玉。”“五惪”藏词修辞,意为“玉”;双关意为铭于宝玉,故下文中有【甲戌侧批:宝玉早已看定:“可”继家务事者,“可”卿也。今闻死了,大失所望。急火攻心,焉得不有此血?为玉一叹!】)【庚辰眉批:[“怜贫惜贱、慈老爱幼”,]可从[作书人]此批。】之恩——莫不悲嚎痛哭者。【庚辰侧批:老健。】
闲言少叙,却说宝玉因近日林黛玉回去,剩得自己孤凄,也不和人顽耍,【甲戌侧批(己卯、庚辰、戚序、蒙府夹批)(甲辰:与凤姐反对。)淡淡写来,方是二人自幼气味相投,可知后文皆非突然文字。】每到晚间便索然睡了。如今从梦中听见说秦氏死了,连忙翻身爬起来,只觉心中似戮了一刀的不忍,哇的一声,直奔出一口血来。【甲戌侧批:宝玉早已看定:“可”继家务事者,“可”卿也。今闻死了,大失所望。急火攻心,焉得不有此血?为玉一叹!】(按:秦氏淫婚让宝玉下半身梦遗,可卿淫丧(sāng)令二爷上半身吐血。此处在甲戌本的第四页)【靖藏眉批:通回将可卿如何死故隐去,是余大发慈悲也。叹叹!壬午季春,畸笏叟(张英,校书人)】(按:壬午季春,畸笏改落款为畸笏叟,说明壬午季春时校书人畸笏叟已经致仕在家,并不在京城。畸笏和畸笏叟(畸笏老人)这两个概念有空间之别,可以向我们提供空间方面的信息。《澄怀主人自订年谱》:四十一年壬午,三十一岁。是岁二月,先文端公南归,廷玉奉旨随行侍奉,三月抵里。当畸笏改落款为畸笏“叟”后,就与棠村产生了棠畸“老人悖伦”。因为畸笏叟张英是棠村梁清标的晚辈后生,畸笏叟不应该自命“老人”。因此,在靖藏本格式的最后整理版甲戌本中,畸笏叟的落款一律删除。棠村落款也被删除,只在第一回眉批中提及棠村此人。也就是说,甲戌本中只保留了作书人梅溪张廷瓒和批书人松斋-脂砚斋高士奇的落款(第十三回))袭人等慌慌忙忙上来搊[chōu](校者注:蒙古王府本此处作“搂”)扶,问是怎么样,又要回贾母来请大夫。宝玉笑道:“不用忙,不相干,【庚辰侧批:又淡淡抹去。】这是急火攻心,【甲戌侧批:如何自己说出来了?】血不归经。”说着便爬起来,要衣服换了(按:靖批所谓【[宝玉]更衣】段落),来见贾母,即时要过去。【庚辰眉批:如在——总是淡描轻写,全无痕迹——方见得有生一来天分中自然所赋之性如此,非因色所惑也。】(按:P272。“如在”,即“好像还在”,好象可卿还在世——宝玉心中。用典唐•曹松《巫峡》“年年旧事音容在,日日谁家梦想频。应是荆山留不住,至今犹得睹芳尘。”现灵匾上“音容宛在”即出此典。【如在】为殡仪语体词,与当代伪版本庚寅本中自作聪明的“鹤轩”一语一样。后者形成松轩本、鹤轩本“松鹤悖论”。西方、蓬莱,亦殡仪术语。另有“鹤轩”等。所谓的庚寅本,竟自作聪明,由[立]松轩本因松鹤民俗而派生了一个新名词“鹤轩本”,那可真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松轩”是短语词,“鹤轩”是词汇词,两者词汇化程度不同)袭人见他如此,心中虽放不下,又不敢拦,只是由他罢了。贾母见他要去,因说:“才咽气的人,那里不干净;二则夜里风大,明早再去不迟。”宝玉那里肯依。贾母命人备车,多派跟从人役,拥护前来。
话说宝玉举目见北静王水溶(按:汉代郑康成《周易/系辞》注:“天一生水于北”。程甲本将“水溶”改为“世荣”,这是程甲本为盗版的胎记。《史记•秦始皇本纪》:“始皇推终始五德之传,以为周得火德,秦代周德,从所不胜。方今水德之始,改年始,朝贺皆自十月朔。”路祭“秦”可卿,且点出姓名,这北静王自然就只能姓“水”了。而其名则出自李商隐诗典。李商隐《裴明府居止》:爱君茅屋下,向晚水溶溶。试墨书新竹,张琴和古松。坐来闻好鸟,归去度疏钟。明日还相见,桥南贳酒醲。程甲本因“及今子孙犹袭王爵”,用谐音法改水溶为世荣。其实水溶本身即有“及今子孙犹袭王爵”、皇恩浩荡之意,且“水”字又因“天一生水于北”而紧扣“北”字。检索用关键词“李商隐 水溶溶”“天一生水 北”。)头上戴着洁白/簪缨银翅王帽,穿着江牙海水五爪坐龙白蟒/袍,系着碧玉红鞓带,面如美玉,目似明星,真好/秀丽人物。宝玉忙抢上来参见,水溶连忙从轿/内伸出手来挽住。见宝玉戴着束发银冠,勒着/双龙出海抹额,穿着白蟒箭袖,围着攒珠银带/,面若春花,目如点漆。【甲戌侧批(己卯、庚辰、戚序、蒙府夹批):又换此一句,如见其形。】【靖藏眉批:伤心笔。】(按:康熙二十七年(1688)刊本高士奇《春秋地名考略》每一地名之下,皆先列经文、传文、杜预注。《晋书•列传第六十三•外戚•杜乂传》载:杜乂,字弘理,成恭皇后父,镇南将军预孙,尚书左丞锡之子也。性纯和,美姿容,有盛名于江左。王羲之见而目之曰:“肤若凝脂,眼如点漆,此神仙人也。”桓彝亦曰:“卫玠神清,杜乂形清。”袭封当阳侯,辟公府掾,为丹阳丞。早卒,无男,生后而乂终,妻裴氏嫠居养后,以礼自防,甚有德音。咸康初,追赠金紫光禄大夫,谥曰穆。封裴氏为高安乡君,邑五百户。至孝武帝时,崇进为广德县君。裴氏寿考,百姓号曰杜姥。初,司徒蔡谟甚器重乂,尝言于朝曰:“恨诸君不见杜乂也。”其为名流所重如此。靖批【伤心笔】是针对正文用典中的杜乂早卒而言的,与第三回甲戌眉批【放声一哭】共鸣。靖批的语位(“朱眉在‘面若春花目似点漆’上”)证明:靖藏本版式与甲戌本完全一样,为12×18规格。
“面若春花,目如点漆”•【伤心笔】/《晋书•列传第六十三•外戚•杜乂传》“肤若凝脂,眼如点漆,此神仙人也”•毛抄靖藏本批语=《晋书•列传第六十三•外戚•杜乂传》“肤若凝脂,眼如点漆,此神仙人也”•【伤心笔】/《晋书•列传第六十三•外戚•杜乂传》“肤若凝脂,眼如点漆,此神仙人也”•毛抄靖藏本批语ד面若春花,目如点漆”•【伤心笔】/《晋书•列传第六十三•外戚•杜乂传》“肤若凝脂,眼如点漆,此神仙人也”•【伤心笔】)水溶笑道:“名不虚传,果然/如‘宝’似‘玉’。”因问:“衔的那宝贝在那里?”宝玉见问,连忙从衣内取了递与过去。水溶细细的看了,又念了那上头的字,因问:“果灵验否?”贾政忙道:“虽如此说,只是未曾试过。”水溶一面极口称奇道异,一面理好彩绦,亲自与宝玉带上,【甲戌侧批(己卯、庚辰、戚序、蒙府夹批):钟爱之至。】又携手问宝玉几岁,读何书。宝玉一一的答应。
第十八回
【靖藏眉批:“孙策以天下为三分,众才一旅;项籍用江东之子弟,人惟八千。遂乃分裂山河,宰割天下。岂有百万义师,一朝卷申(甲),芟夷斩伐,如草木焉!江淮无厓(涯)岸之阻,亭壁无藩篱之固。头会箕敛者,合从缔交;锄[耰]棘矜者,因利乘便。将非江表王气,终于三百年乎?是知并吞*****,不免轵道之灾(炎);混一车书,无救平阳之祸。呜呼!山岳崩颓,既履危亡之运;春秋迭代,不免(必有)去故之悲。天意人事,可以凄怆伤心者矣......”
大族之败,必不致如此之速。特以子孙不肖,招接匪类,不知创业之艰难——当知‘瞬息荣华,暂时欢乐’,无异于‘烈火烹油,鲜花着锦’,岂得久乎!
戊子(1708年)孟夏,读虞(庾)子山文集(按:《庾子山集注》,诗文别集注本,十六卷。北周庾信撰。宇文于北周大象元年(579年)编定,清倪璠注。初刊于康熙二十六年(1687年)),因将数语系此。后世子孙,其毋慢忽之。(书眉墨笔书写)】(按:南北朝庾信《哀江南赋》“孙策以天下为三分,众才一旅;项籍用江东之子弟,人惟八千。遂乃分裂山河,宰割天下。岂有百万义师,一朝卷甲;芟夷斩伐,如草木焉!江淮无涯岸之阻,亭壁无籓篱之固。头会箕敛者,合从缔交;锄耰棘矜者,因利乘便。将非江表王气,终于三百年乎?是知并吞*****,不免轵道之炎;混一车书,无救平阳之祸。呜呼!山岳崩颓,既履危亡之运;春秋迭代,必有去故之悲。天意人事,可以凄怆伤心者矣......”】
(按:校书人“畸笏叟”张英遗记。为墨眉故抄自甲戌本。第二回【应叹息】用典南宋陆游《曹公》“二袁刘表笑谈无,眼底英雄不足图。赤壁归来应叹息,人间更有一周瑜!”
《澄怀主人自订年谱》:四十七年戊子(1708年),三十七岁...九月...遣家人至京,赍送先公遗本,并廷玉谢恩奏折。)
第二十二回
吃了饭,点戏时,贾母一定先叫宝钗点。宝钗推让一遍,无法,只得点了一折《西游记》。【庚辰(戚序、蒙府)夹批:是顺贾母之心也。】贾母自是欢喜,然后便命凤姐点。凤姐亦知贾母喜热闹,更喜谑笑科诨,【庚辰(戚序、蒙府)夹批:写得周到,想得奇趣,实是必真有之。】便点了一出《刘二当衣》。(按:《刘二当衣》出自明代沈采传奇《裴度香山还带记》第十二出《刘二勒债》。在明代万历年间刊刻的胡文焕编的《群音类选》中,作为折子戏被选入。明代胡文焕编辑的《群音类选》中,官腔类卷八收选了《还带记》的12个散出,其中有《刘二勒债》。《群音类选》的编选刊刻时间,与《裴度香山还带记》的问世相距七、八十年。其中所选的《刘二勒债》,不是整出戏,而是《刘二勒债》中曲牌为【剔银灯】的四首曲词,曲文与原传奇相同。这出戏被收在《群音类选》官腔类,说明是昆曲剧本。《刘二勒债》被改编为弋阳腔演出剧目,有两种不同的路子。一是沿用《刘二勒债》,叫作《扣当》,亦作《叩当》,讽刺为富不仁;一种是写没落的刘二官人到当铺去当衣,叫做《叩当》,亦名《刘二当衣》,今存有车王府抄本。《刘二当衣》是个玩笑小戏,临时任意插唱各种戏曲段子,《石头记》中提到的《刘二当衣》当是后一种改编本,且最早改编者不是别人,正是脂砚斋高士奇本人。高士奇《蓬山密记》载康熙四十二年情景:“......上云:‘今日止可尽欢,弗动悲戚,内中女优,令尔一观。’就坐毕,弋调演一门五福,上云:‘尔汉人遇吉庆事,皆演此。’次昆调演琵琶上寿,上云:‘尔年老之人,不妨观看,莫有回避。’次弋调演罗卜行路,次演罗卜描母容,上云:‘此女唱此出,甚得奥妙,但今日未便演出关目。’令隔帘清唱,真如九天鸾鹤,声调超群。次演昆调三溪,上云:‘此人乃内教师也。’且屡谕云:‘尔在外见得多,莫笑话’。次演弋调琵琶盘夫,上指蔡邕曰:‘此即顷隔帘清唱之人也’。次演昆调金印封赠,上云:‘此出文词作法,皆无取,只取今日吉兆耳。’......”)【庚辰(靖藏)眉批:凤姐点戏[《刘二当衣》],脂砚执笔。事今知者聊聊矣,不怨夫?】(按:乃脂砚[高士奇]执笔改编)【庚辰眉批:前批书者“聊聊”,今丁亥夏,只剩朽物一枚(按:校书人“畸笏叟”张英),宁不痛乎!】【靖眉批:前批“知者”——“芹”溪、脂砚杏斋诸子,皆相继别去;今丁亥夏,只剩朽物一枚,宁不痛杀!】(按:P487。为墨眉故抄自甲戌本。脂批用典“逝者如斯夫”。“聊聊”用典宋代苏籀《张子安求无处道人挽词》“悽凉玉雪聊聊意,惆怅房栊步步莲”。畸记则引申了“逝”字的含义,意为去世。“‘芹’溪”是对作书人梅溪的谦式尊称,藏代修辞格。《石头记》感喟的是青春的伤逝、岁月的蹉跎。“杏斋”因第五十八回“对杏流泪叹息”而来。
作书人“梅溪”张廷瓒卒于1702年十月,批书人“松斋-脂砚斋”高士奇卒于1703年六月。
银心是太阳的太阳,校书人是批书人的批书人,大项是中项的中项。靖藏本【朽物】眉批是对脂砚斋的记录,它沟通了脂砚斋与畸笏叟的联系,使畸记本身有了逻辑支点。
《熙朝新语/第四章/磨铁》:海宁张仲张英,康熙癸丑(1673年)进士,出桐城张文端公之门,师生同一姓名,当时以为奇。及戊午(1678年)分校北闱,文端公子廷瓒复出仲张门,更奇。)
【靖藏:“醉金刚”一回文字,伏芸哥仗义“探”庵。(按:第三十七回秋爽居士探春的秋爽斋)余卅年来得遇金刚之样人不少,不及金刚者亦复不少,惜不便一一注明耳。壬午孟夏】(按:“探”庵指的是第三十七回秋爽居士探春的秋爽斋,第二十三回则名“秋掩书斋”。芸窗即书斋,古人藏书用芸香避蠹虫,故借芸以称书斋。贾芸送白海棠。“探”字乃非谓语动词活用为名词,借代修辞格。畸记。此批当为甲戌本所沿袭,故关于所谓“日本”三六桥本(即伪满州国三多,号六桥)的记载中有所谓“探监”之论。“探监”之论是最早将甲戌本第二十四回【芸哥仗义“探”庵】(第三十七回秋爽居士探春的秋爽斋)第二十七回【狱神庙回内】(第二十九回清虚观一回中)第二十七回【“红玉”后有宝玉大得力处】(藏代修辞指贾芸送白海棠,第三十七回)混解为80后的探佚学谬论。根据所谓“日本”三六桥本提及的所谓“后三十回”等的信息我们知道,甲戌本第二十一回有【后“[第]卅回”】之批,第二十二回有【探春远适】(即不再做“镇山太岁”)之批,第三十一回有【若“兰在射圃”】之批。三多等因不解甲戌本第二十八回中所谓【终(v.)始】乃照应当前伏笔之义,遂校认“始”字为“胎”字,【宝卿得同终始】成【宝卿得同终胎】即宝钗与腹中胎儿同归于尽,这就是所谓“宝钗分娩、难产而死”了。
所谓的端方本也是甲戌本。“端方本”信息中“八十回以后,黛玉逝世,宝钗完婚情节亦同”字样证明:甲戌本第四十二回有【代王逝(通“誓”)】回前总评。
也就是说,在胡星垣之前,收藏甲戌本的是三多;在三多之前,收藏甲戌本的端方,端方之前是王秉恩。
“脂研斋”砚盒侧面刻有“万历癸酉姑苏吴万有造”字样,右上篆“红颜素心”四字。盒盖内刻一女子肖像,凭栏立帏,眺望窗外,笔极纤雅,据说为明代女画家仇珠所画。砚下边刻隶书小字“脂研斋所珍之砚其永保”,砚背刻有一首行草写就的五言诗,有上款和下署“调研浮清影,咀毫玉露滋。芳心在一点,余润拂兰芝。素卿脂研,王穉登题”。王穉登风流韵事很多,对花界之事烂熟于心,津津乐道,曾对冯梦龙讲过很多这方面的见闻,“嘉靖间,海宇清谧,金陵最称富饶,而平康亦极盛,诸妓著名者,前则刘、董、罗、葛、段、赵,后则何、蒋、王、杨、马、褚,青楼所称十二钗也”。《重修白公堤疏》“晚村人语,远归白社之烟;晓市花声,惊破红楼之梦”《花市茉莉曲》“满笼如雪叫拦街,唤起青楼十二钗”。 “脂研斋所珍之砚其永保”十字隶书乃是占有过甲戌本的端方因“脂砚斋重评石头记”所刻,相当于端方用甲戌本对该砚作“文物鉴定”。很显然,端方是阴差阳错了。
贾芸这一角色的设计,用典舍己芸人《孟子•尽心下》“人病舍其田而芸人之田,所求于人者重,而所以自任者轻”。 贾芸舍己芸人,仁(“二人”);卜世仁不是人。脂砚斋对“卜世仁”使用的是谐音幽默辩证推理。“三十年”用典宋代邵雍 《三十年吟》“比三十年前,今日为艰难。比三十年后,今日为安闲。治久人思乱,乱久人思安。安得千年鹤,乘去游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