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李敏娜一下子攀上徐哲的脖子,笑嘻嘻地说:“对啊,想他了,想领导了不行啊?!”
徐哲仔细看着她的眼睛,就是一抹戏谑的笑意。
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又觉得自己有点儿担心别人惦记自己男人的样子,脸,腾地红了。
李敏娜神经大条,完全没有注意徐哲的脸色变化,只是高兴好朋友的爸爸身体痊愈了。
周五下午汇报结束,徐哲赶到医院,得知爸妈打算趁着周末出院回家。
徐哲不放心,担心爸爸是因为心疼钱,着急出院,坚决不答应。
但他俩十分坚持,徐哲无奈,专门找到老艾,求他跟主治医生打听了情况,得知爸爸可以回去继续服药治疗,半个月来复诊一次就可以了,才同意爸妈的要求。
周六一早,李卓带着司机开着一辆七座车出现在医院,这着实让徐哲吃了一惊:“大姐,你,你怎么来了?”
李卓看着她笑了笑,转过头对她父母说:“叔叔阿姨,我这有车,别坐客车回去了,叔叔才好,来回转车什么的,太辛苦了。”
爸妈自是忙不迭的推辞,但是后来觉得李卓说的也对,车都来了,还能开回去不成,只好千恩万谢地接受了。
徐哲自然知道这是昨晚跟李洪通话的结果,心里对他的不动声色的周到倍感暖心,也因为被李卓意味深长的笑羞红了脸-----
爸爸平安回来,妈妈从心眼儿里高兴,虽然也惊讶徐哲认识的人都很能耐,既能很快就住上床位紧缺的三甲医院,还有人帮忙联系医生,但也相信女儿说的,都是单位的同事帮忙联系的,毕竟女儿在省城的大机关里工作,肯定是要比在这个小县城层次高的。
只有徐哲心里明白,如果不是李洪姐弟,她也不会这么顺利地解决爸爸生病的问题。
她知道李洪包括李卓和邓光敏老太太都把她当作李洪的发展对象来看待,这是让她很不安的。
徐哲在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长大,爸妈都不是有心计的人,本本分分过日子,从未想过攀附什么权贵,也没想过走捷径。家里就徐哲一个独生女儿,从小学习好,乖巧懂事,一路成绩优秀,凭着自己的能力,到了省城,爸妈还是放心的。
当然,除了高中时候和文博的事情,给爸妈带来震动外,其他的还真没有让父母操过心。
好在,他们并不知道光达的事情,如果知道,一定吓个半死。
现在,徐哲也说不清楚,自己对李洪是什么感情,与其说是爱,不如说是依赖吧,爸爸生病这件事,就让她觉得,自己好依赖他,当然,他值得依赖。
只是,只有依赖就够了吗?徐哲不知道,但是,她知道自己很想念他。
李洪一转眼去了香港十天了,这十天不见面,反而让他对徐哲的感情又进一步,小丫头跟他通话越来越放松了,有时候还会娇嗔地应对他的打趣,他心里像是被一片羽毛拂过,又暖又痒,眼前一片光明。
这两天他因为工作不紧张,几乎每天都要和徐哲通两个电话,弄得她妈妈都奇怪了,怀疑她是不是谈恋爱了。
只是,香港这边的情况,还差一个收尾环节,因为是几家单位联合办案,那自己做主的空间就不大,所以,他领着本系统的人,把自己这边的活儿干好了,就等着其他单位的工作完成后,一起汇总了。
李洪已经明确告诉徐哲最迟下周末回安北,徐哲也做好了他回来的准备,准备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反正挺想他的,到时候就见到了呗,想到这,徐哲心里又是期待又是紧张。
周一早晨,徐哲临回单位前,对爸爸千叮咛万嘱咐。爸爸病了这一场,越发明白自己身体对整个家庭的重要性,也明白了徐哲母女在期间经受的惊吓和痛苦,爸爸愧疚于女儿和老伴,所以,女儿怎么说,他都答应。
厅里工作的情况,几乎每周都是一样的。
徐哲想起来自己看过的一句话说:“人一定会觉得自己25岁以后的日子过得飞快,这是因为日子的重复程度太高,很少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会成为一个记忆点,留着记忆。”
徐哲对此深以为然。25岁前,学习的阶段性、成长过程的重要事件都是记忆点,而工作后,尤其是在机关工作,重复的日子,有时候过得令人绝望。
特别是光达刚从她的生活里离开的时候,她真觉得生无可恋。
现在,她很少会想起光达,即便想起来,也不觉得像原来那样锥心般刺痛了,一个是时间长了,更重要的是,她现在心里一片光明------
周三下了班,按照跟佳楠约好的,照样去吃那家韩式料理的石锅拌饭。
佳楠惊讶于她的好气色,知道最近她经历了爸爸病危的事情,叹息不已,一方面抱怨徐哲不告知自己,一方面佩服这个看着柔弱的小丫头,顺利地让家里度过了难关。
佳楠嘴里嚼着饭,含糊不清地说:“可心,你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安北二院,你,你都能找到人,多少人住院都住不上啊,你挺厉害的,要不是你,叔叔不知道得遭罪到什么程度呢,以后,那个,我跟你混哈!”
徐哲喝了一口海带汤,白了佳楠一眼:“混你个大鬼头,你都不知道,我腿都软了,当着我妈的面儿,还不敢哭,好在------”
佳楠摇一摇头:“你呀,别弄得自己什么都能干,也该找个对象了啊。对了,上次,那个老薛的朋友那个,你觉得条件怎么样,见见不?”
徐哲咽了一口饭,眼神躲闪:“再说吧。”
佳楠以为她还是没从光达的事情里彻底出来,就没再多说什么。
两个人边吃边聊,弄到晚上八点多,才尽兴各自回去。
回到寝室,徐哲又看了看手机,还是没有李洪的消息,她觉得很奇怪,除了昨天早晨一句:起床了么,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信息。
洗漱后,徐哲穿着睡衣,摊开《国际经济法》这部大部头,这是她研究生的主要方向,毕业论文想用这个开题,这段时间一直都是往这个内容上研究了。
徐哲从来都是个好学生,好学生的标志首先是学习态度极其端正。这不,在职读研究生的人,一般都想糊弄个文凭,东抄西拼地弄个论文了事。
可徐哲不敢,她总怕老师看出她的不认真,反而答辩过不去。所以,她的在职研究生念得不比全日制的轻松,光达也说过,她就是太较真。
较真就较真吧,徐哲一点也不在意别人认为她迂腐,东西只有学到了,才是自己的,爸爸一直就是这么教她的。
看了一会儿书,徐哲觉得有点乏,抬眼一看墙上的钟,已经十点半了。
她从椅子上下来,躺在床上,愣愣地想李洪,怎么会没有消息。
手机铃声骤然响起,吓了她一跳,抓过来一看:李处长!
徐哲立即按了接通建,咬了一下嘴唇:“喂?”
“睡了吗?”李洪声音低沉,有些暗哑。
“嗯,躺下了。”徐哲有点儿恼他才来电话,低声回应了几个字,但是在李洪听起来,这回应却是说不出的慵懒和风情。
“想我了么?”李洪压制住陡然加快的心跳,柔声问。
李洪这些天总是这样,直白又深情。徐哲一下子心里化成水出来,没像平时那样,含糊地“嗯”一声,而是低声回了句:“想!”
李洪再也按捺不住思念和渴望:“下楼!”
徐哲一愣:“什么?”
“下楼,马上!”李洪提高了声音。
徐哲一骨碌翻身下床,冲到窗边,挑开窗帘,院子里一台深色的车子横停在单元楼门前------
他回来了!!!
徐哲抓起手机,打开提包,翻出钥匙,冲到门口,才发现自己还穿着睡衣,脑子快速运转:换睡衣太耽误时间了,一把拽过椅子上的外套,边走出去,边穿在身上。
三层楼而已,怎么这么慢?
这时,楼梯和走廊上都静悄悄的,已经深夜了。如果这时候出来一个人,看见徐哲,一定会觉得这个女人遇到什么大事了,跑得飞起来的样子。
徐哲一直跑到车前,猝然停下,直直地看向车里,李洪在里面一把推开副驾驶旁边的门,伸出手,看着她。
天太黑,借着楼上稀疏的灯光,徐哲看着李洪棱角分明的脸,还有他深邃不明的眼神,她,鼻子一酸,眼眶红了。
李洪当然看不到徐哲眼里的雾气,见徐哲还站在车下,也不说话,把手又想她伸了一下,拽住她的手,上了车。
李洪一动没动,看着徐哲回身拉上车门,转身,两个人在暗暗地灯影里对视。徐哲所有的想念和依赖都说不出来,她只是想哭,好想他啊,他怎么走这么多天,太想念了,想的心疼。
光影照在李洪的眼睛里,眸色闪亮,里面全是柔情。
他没说一句话,盯着徐哲的眼睛,想要把她看进眼睛里,右手紧紧握住徐哲的手:“走!”
徐哲感觉到他大手的温暖,直达心底,这些天的期待和想念在这一刻,都在这手的温度中轰然释放,徐哲竟觉得无比的心欢,还有委屈、无助、依赖,所有的情绪汇集起来,话还没说出来,眼里雾气蒙蒙。
她深深地看了李洪一眼,郑重地点头:“嗯。”
李洪一直抓着徐哲的手,一路上两个人除了偶尔对视,没再说过一句话。
车子进了一个高档小区,进了地下停车场,七拐八拐地停到了位置上。
李洪熄了火,松了自己的安全带,看向徐哲,紧紧握了她的小手,示意她下车。
徐哲一路被李洪牵着,从地下停车场上了电梯,脑子里嗡嗡作响,她心里知道即将发生的是什么,但是,她的心里有个声音在叫嚣,有一种情绪在涌动,她,她好想念他啊!
深夜的电梯里,两个人并排站着,目视前方,眼神没有交集,但是两人的手紧紧牵在一起,徐哲的小手被李洪紧紧握着,热度传递着的是两个人抑制不住的渴望。
电梯停下,李洪松开徐哲的手,掏出钥匙开了门,复又牵上徐哲的手,进了屋子。
这是李洪自己的房子,有一百五十几个平方,当初就是买的精装修房子,虽然看上去没有自己装的有特点,但是,好在高档小区的精装修也算简洁大方。
李洪回手把门关上,双臂一伸,一把拥住许哲,抵在墙上,深深地吻下去。
到了这里,徐哲莫名的觉得心安,她顺势攀上李洪的脖子,心无旁骛,接受李洪,热情回应。
李洪心下一惊,这丫头总是被动、牵强,没想到这么热烈,一下子让他惊喜不已,身体的反应更强烈。他几乎把徐哲揉进怀里,不停索取,想她啊,太想她了,每次电话里她嘤嘤咛咛的低吟,都让他不能自已,现在这小东西就在他怀里,怎么能不让人发疯。
徐哲被李洪强势的吻,燃烧得浑身瘫软,怎么被他抱到床上的,她已经记不清了。
记忆里,他的手轻柔地脱掉她的衣服,看清楚她身上穿的是睡衣,李洪的嘴角勾了勾:这丫头,得多急迫啊,睡衣都没换,就跑下来了。
李洪心里暖意更浓,他热切地抚摸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一路从前额吻到脚趾,徐哲被他把弄得身子热得烫人,她不禁弓起上身,按住他的头:“不要,不要,我受不了了,拜托,别------”
只是他贴在耳边的压抑的呢喃:“宝贝,宝贝,我要你!”
徐哲觉得自己已经化成了一滩水,任他撩拨。
他吻她,不停地吻她,手不停地揉搓那两团柔软,她呻吟得更大声,更厉害,他觉得他的热情,几乎要溢出来,他再也无法忍受:“宝贝啊,我进来了!”
说着,一个挺身,全根尽入,顺利交接。
徐哲立时觉得时光全被填满,饱涨的幸福感,让她脑子一片空白,泪水瞬间涌出了眼眶:“呃-------呜呜,你怎么才回来,你留下我一个人,呜呜,讨厌死了。”
徐哲后来想,原来,这是释放情绪的最好方法,彼此深入和交融,才是最好的沟通。
李洪浑身颤抖,太久了,他压抑得太久了,从颖初出国开始,他就没有正常生活过,颖初半年一年才回来一次,回来的时候,两人也很热情,但是,日子是一天天过的,一曝十寒根本不是常态。
后来这几年,颖初几乎不回来,他也真就当了几年和尚,弄得他以为自己已经没有这方面的需求了,没想到这丫头让他斗志昂扬,意气风发。
李洪一边大力耕耘,一边深深吻她,嘴里断断续续地哄着:“宝贝,乖,是我不好,不会再留下你一个人,乖,我爱你,我要你,乖啊!”
这丫头,这么美,这么干净,这么------乖。
他觉得自己牙齿都是抖的,他完全不由自主,在这方新鲜的土地上律动耕耘,身下小人儿的呻吟和娇羞,让他发狂,他是男人,是这个小女人的男人,他要征服,他要开疆扩土,他要抢占高地,他要宣示主权。
徐哲在极致炫目的欢愉中,晕死过去。只记得,身上的人,还在攻城略地,自顾冲杀。
后来,徐哲被某人吵醒,原来是某人用热水洗了毛巾,来给她擦身子。
徐哲觉得半点力气都没有了,干脆闭着眼睛,半睡着,任他折腾。
直到他的毛巾擦到下身,徐哲顿时警觉:“啊,不要了,我不行了。”
李洪围着浴巾,坐在床上,看着徐哲较小白皙的身子缩进被子里,忍俊不禁,哄她:“乖,不要了,不要了,就给你擦擦。”
徐哲不干:“不要,我自己去洗。”说着,忍着腰酸下床,没想到两条腿软的根本站不住,差点一头摔倒,李洪立即站起来,一把抱起她,到了浴室。
李洪把徐哲房子洗手盆上,在浴缸里放上水,抱着徐哲放进了水里。
经过这么一折腾,徐哲有点清醒了,睁开眼睛看着李洪,心下奇怪:这男人,出人出力的,他怎么还那么精神,她怎么觉得浑身像散架子了一样啊。
李洪看她白皙的脸上,红晕尽显,眼里一番蜜月的春色,眼波如水,笑靥如花,不禁俯身过去,吻她晶莹的嘴唇,大手覆上身前的柔软,慢慢揉捏。
徐哲开始还躲着他,嗔怪他得寸进尺,后来,渐渐沉沦在他的手指下。
两人在浴缸里又好好温存了一番,徐哲连抬眼的力气都没有了,李洪不敢再要,给她擦了身子,抱回到床上。
徐哲昏昏睡去,只记得某人趴着她的耳朵说:“宝贝,你,宜室宜家,爱你,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