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5月2日,五一小长假后的第一天,这里阳光灿烂,一向不开玩笑的你宛如给我们所有人开了一个非常不好笑的玩笑,却真实地永远离开了。
初听传闻,我的手在发抖,不在单位的我立即追问同事,快去看看是否是你,早上遇到你,你今天穿了一件灿烂的天蓝色格子衬衫,同时暗自祈祷希望不是真的;噩耗传来,顿时心疼得都快碎了,这么好这么好的你,为何要如此。
哥哥,就像你的为人一般,你安安静静地走了。选择了一个没有车,没有人经过,无任何阻碍物的地面飞身而下,连最后的面目都不叫人看见,身子折在一起,就那么小小地蜷缩在一起,占有小小的一个角落,只留给了这个世界一个背影,连背影看起来都是那么委屈。
想想我们同事十载,虽交流不多,但我们都认为你是个很好很好的人,我敬佩你的学识,欣赏你的大度,赞赏你的专业,更为肯定你的人品,你自带“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儒雅气质,不张扬不造作,却如春雨一般滋润着与你打交道的每一个人。传闻或许有很多,但我们更相信我们所见所闻所感知,我们认可你,有同事如你,我觉得荣幸之至。为你取得的进步而发自内心的欣喜,因为在好学与专业方面,我视你如榜样。
可哥哥,是否你的好给了我们所有人,却唯独忘了给自己?你的痛苦我们或许没办法感同身受,但你的离去,却让我们痛彻心扉。
不想去探究是何等原因让你如此决绝,毅然赴死,但我相信你绝对不是懦弱之辈,也不是不负责任的人。大概是疾病让你痛苦不堪,无法挣脱,否则聪明如你,学习能力超强的你何以看不穿,望不透那些心结?抑或这病已经困扰地让你无法好好休息,更遑论学习与记忆。
关于这疾病,虽然近几年大家听得多了,可终究还是弄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也无法谈及到底可以如何帮你。有人说大概是你的境遇导致如此,可我想工作的事情顺遂与否大概也不见得就是宁静的你所追求关注的,再者,从某些领域上,你已经傲视很多年长前辈抑或年轻后辈,金钱报酬这回事应该不足以让你关注介意如此。至于家事,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即使诸事繁琐,错综复杂,可若本身没了应对的法子,何以辨别、分明甚至解决呢。唯有这疾病,大概击穿了你所有的人生防线,几经挣扎最终落败。
大家会冒出个念头问:有什么想不开的呢?想想父母,想想孩子呢。
当逝者离去,一切都是泡影,责任、困苦、担当都一并消亡,徒留生者痛苦。
纵使再不该,也不忍责怪或辱骂你半句,毕竟工作结识,知道你人有多好。当你离开时都选择了那么一个小小的角落,那样委屈的姿势,尽量少给别人添麻烦,想来若不是无计可施,你大概也不会有此选择吧,可还是为你心疼不已。痛哭之后,印象竟也慢慢模糊了。哥哥,是你不忍心给大家添麻烦么,不管工作也好,我们需要帮助也罢,你总是毫不犹豫地伸出援手,以瘦瘦的身体从不拒绝地担当起所有的嘱托与安排。
哥哥,是否你被告知、告诉、要求、请求过很多事情,但只有这一次是你自己做主并真心坚定的抉择?大概于你而言,这是久而纠结的解脱吧。
夜已深,这一天就要过去了,哥哥,前路漫漫,请一路走好,安息吧。
愿天堂里的你可以了无负担地笑靥如花。
(2017年5月2日,灿烂的天蓝色格子衬衣成了记忆中最灰暗的颜色,那个人很好很好的同事哥哥,刚刚过完第三个本命年就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