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整天坐在尘土中玩着一根断掉的树枝。 ——泰戈尔
春季的晴天最美不过。万物生辉,甚至喜阴的青苔也一反常态,探出头来,熠熠生辉。我家的窗台不知何时开始积尘,到如今己有半指来厚,想要坐上去赏春是不可能的了。嗯,拿块毯子铺上吧。嗯,不错。但即使这样,防盗窗也挡住了我的视线,没办法,将就着吧,尽管这冷酷的银灰色铁柱在这样生机勃勃的春色中是多么格格不入。
首先入目的便是满枝的碧叶。在阳光的映照下翠色欲流。“一碧千里而并不茫茫”虽是老舍先生用于描绘草原的,但我认为用于这一簇碧绿的树冠也不为过。
其次是假山石中探首的黄花。因为在三楼的缘故,这样鸟瞰这几点黄显得不怎么显眼,要仔细才能看到,不过就算如此,也似仙子一般,随风摇曳,竟以小小身姿演绎出金色海浪般气势磅礴的景象。怪石嶙峋中,这些精灵是多么难得!
那是一声清脆的“接招”,不禁将我拽回童年。我循声望去,啊!我想起来了,那还是幼儿园的时候——我目中好似又看到了昔日与玩伴一起玩的时光——那是一架小型的滑梯。一点没变啊!连玩法也是一样:可笑的爬上去,滑下来的时候兴奋地叫着,到了底又跑回梯子这儿……如此反复,不见疲倦。第一轮与最后一轮一样高兴,一样兴致勃勃。好似陀螺,一直转动着。有时也在别人没完全下去时便等不及了,大叫声“接招”就跟在后面。我所记在此的只是回想,他们也只玩了一会儿就回去了,多么相似啊,我们!也是一样天真烂漫的撒娇:“再玩一轮嘛!就一轮!”我热泪盈眶……
其实人本无成人与小孩之分,这样的现状在于大人们一味地虚荣与劳作。而也有大小人为与小大人,泰戈尔便是大小人中的一个,我呢,自不量力算半个小大人。小孩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上梯,下滑,恰似一个陀螺;大人们工作,日日夜夜一个样,也像一个陀螺。如此看来,大人也不比小孩高明多少。
“我忙着做账,一个钟头一个钟头地累计着数字。”
“也许你看我一眼,想着:多么愚蠢的游戏,竟把你的早晨给浪费掉了。”泰戈尔写到。他是伟大的。作为童真与成熟的桥梁,他是伟大的。
我着急写作,一字一字不知疲倦,为了完成作业。
也许以前那个我认为我很好笑:“多么愚蠢,不好出去玩玩吗?”是啊,外面春光无限好。碧树黄花,但我不能,作业还没完成。
是的,泰戈尔是伟大的,但他仍是陀螺。
没错!我也想到了泰戈尔所想的,但我仍是陀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