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年纪该做什么,由你自己量身定做。——尼古拉斯·檀溪
昨天有人问我,你几岁了?
我淡淡地说,二十二。
二十二岁的女子,放在古代,正介于桃李年和花信年之间,多数已经“子满枝”了,不知道那些少女,是怎么十五六岁就承担起相夫教子的重任的。
我的同学里面,也有不少的人年纪轻轻就做了别人的父母。阿英高中毕业就工作了,现在女儿三岁。她说,还是你们好,不像我负担这么重。
听清楚了,孩子=负担。在我看来,她做母亲的阶段还没有到。
“女孩子过了二十四岁就没人要了,尤其是你这样高不成低不就的大学生!”
每一次回家,七大姑八大姨都要在我耳边叨叨,好像生怕我赶不上婚恋的末班车一样。装乖乖女已经装了二十年,我不好施展脾气,只能无奈地一笑而过。我老师说二十岁在整个人生里还是七八点钟的太阳,嫁人这种浪费生命可能性的事,用得着上赶着嘛?我虽然相信他们的好心,但也无奈于“夏虫不可语冰”。
你别不信啊,南方小镇的姑娘是被催婚最厉害的群体!
接下来可以催生孩子、催买房、催定居巴拉巴拉······
结婚干嘛啊,生孩子,赡养老人。
生孩子干嘛啊,养大了让他结婚,养我的老。
想要这个人生模板吗?立马结婚就可以获得哦。
我不否认自建家庭的成就感和温馨,也有人满足于厨房和爱。挺好。
但绝对没有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的年龄,你以为上帝会告诉你什么时候死吗?
当你随着人流,碌碌庸庸地买房买车生孩子,把所有“大事”都办完了以后。深夜里,你会不会怅惘,曾经的自己遗失在哪里呢?
人生不是集市,不需要看热闹。别人要看,就让他看好了。可是你想要什么,你自己的时间表可有么?
这个世上时间不老,流逝的是我们,年龄不过是时间的变种,还是用时间吧。
我想要······
我想要,在四年内进入国家权威媒体工作,成为一名有担当和广阔视野的记者。像柴静的《看见》,走入百家百姓,昭示生命的沉沦和救赎之间的感动。既见天地,见自己,也要见众生。
在这四年内,我想要参加一次有意义的国际义工志愿者活动,最近有关注,但是需要自费,所以需要准备一笔资金。这四年我不要自己赚很多钱,够我去想去的地方、吃想吃的东西、买想看的书就可以了。
我有许许多多值得想念的好朋友,但爱情不那么重要。对容易深情的人来说,爱情本身就是一场出走,不知道灵魂会卑微到什么样子。
我最喜欢的老师,今年五十岁了,单身于她灵魂的充实和富足没有一点影响。但如果遇见对的爱情,就是另一种欢喜吧。
所以一切交给缘分,我没有期待,也没有排斥。也许他会缺席我的一辈子,也不要紧。
十年内,我要走出这个国门,有成熟的记者素养,能承担起“敢说敢当”的责任。同时也有对世界和生命的一个大而长的认知。如果我能为别人做点什么好事,我就做点什么好事。出一本书,相信那时候我的阅历和精神的富足能够支撑这个愿望。其实出书没有特别难,可如果一本书不说能让别人看九遍十遍的,看个三遍四遍的,也比较难了。
什么是好书,绝不是卖得最火的那批。在我看来,好的东西就像深潭,不是一眼看透的,也不是所有人都看得透的。不然献和氏璧的人怎么会被削去双足呢?
二十年后。无论婚否,无论国家是否允许单身女性养育孩子,我都会选择成为一位母亲。我特别喜欢小孩子,但一定要到那个年龄,他不是我的负担,我也不用每天扮演无私奉献伟大无比的角色。当我有足够耐心和学养,我想要抚养一个孩子长大,就像带个学生一样吧,教他我学会的好东西,把这其中的艰难当作一件锻炼,一次修行。母心何不是佛心?(当然了,我现在还年轻幼稚乱七八糟,所以我等)
自己独自去旅行,我已走过许多地方。看书,分享书,分享快乐。为梦想努力过,失败的次数也多,却没有绝望过。爱着家人和朋友,笑的时候多过哭的时候。回顾浅浅的二十余年,我的白纸上涂的总算是暖色。但我还不算有价值,想为别的生命做点什么,还不够格。
时间表就到二十年吧,就像斯嘉丽说,明天再来想吧。谁知道自己还有几个二十年内。把这二十年的事情做好,再好好想想下一个二十年吧。
也许遗憾,我阅历有限,不知道什么才是好未来,但我知道什么是好。我想为这个世界做的,都源于这个世界曾经对我的好,所以我已经很幸运了。
我没有生在富贵门庭,每日家常饭菜,可矣!要有辣椒,快哉!所以我也不必花大力气挣钱无满足自己。难谢亲恩,就是读书时看到“提携捧负,恐其不寿”就会心里一酸。
文不尽言,言不尽意。
今天吃苦瓜,和朋友聊起来,分辨“苦”的在舌根,感受“辣”的在舌尖,看这味蕾的设计,生命怎不是奇迹?愿每个灵魂,独立于山河之间,都能够无愧天地,充满感恩。
夜了,就此搁笔。
——6月21日by檀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