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塘泛起了落叶的波,
是冬日里一首柔柔的歌,
堤上的柳,眉目低垂,
瘦骨嶙峋的躯体,
还在坚守着,
那一片褪色的叶子;
昔日的碧荷,
如今顶着一顶破旧的帽子,
倔强的站在水里瑟瑟发抖,
若不是,那无知的杂鱼,
白云静躺的水面,
更将是纯洁干净;
浅滩上的芦苇,
苦苦地求着风,
它在求风留下,
也在求被带走,
它的根那么浅,
如同一根稻草;
湿地栈桥上的游人,
嬉笑着指点群鹅,
猜测着哪只是君,哪只是妾,
白鹅却都昂着头,
高声地歌唱着,
自由地游向它们各自的方向;
水底的那片叶子,
你看它那扭曲的尸体,
僵硬着一股挣扎的力量,
在努力向上,
它明显地不想成为塘泥,
却又身陷淤泥之中;
这是一潭死水,
在众人的眼皮底下活了数年,
人们看着他却找不到忧伤,
也许是都习惯了这样一片死寂,
而淤泥底下的生灵,
一次又一次地沉在了深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