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提笔,内心深处镌刻感动,
每当回顾,泪水充斥眼眶不忍淌出,
每回相见,黝黑肤色凝固陌生,
每天梦里,祈祷健康围绕身旁,
——我敬爱的父亲。
前段时间,父亲因身体不适,来市里检查,原本忙碌的自己却为这看似不懂事的麻烦有所焦虑,无法平静下来。默念千万次没事,又是千万次担心,甚至想自己的运气是不是用完了,现在的我该怎么办,迷茫、恐惧在没有任何结果的征兆下急躁地跳动起来。在医院里楼上楼下地奔波、人里人外地穿梭,挂号、分诊、检查、等待,无奈地重复着。多希望一切回归到原始的地方—我在工作,父亲健康。
医院的长椅上,我紧张地偷望,无精打采的表情抢占了父亲原本枯瘦的脸。回酒店的路上,凝视着父亲憔悴的背影,无助无奈的像个孩子。一阵心酸刺痛了我的喉咙,原本的责怪和不耐烦变得无地自容。背影越来越模糊,是夜的黑吞噬了视线?还是离得远遮住了前面?原来都不是,只是泪水覆盖了双眼。我赶紧拭干了泪,怕他看见,也怕被人看见,跑到他旁边,笑着问了一句:
“爸,晚上想吃点啥?”
父亲努力地挤出笑容说:“你定。”
记忆中熟悉的场景,但却以不再是原本的主人公。
这个凌晨,对于父亲来说是否记忆深刻我不清楚,但对于我来说,却如撕扯手指上的倒刺一样痛。为了第二天的肠胃镜检查,父亲必须在凌晨4点吃泻药,直到把肠子排空,就这样父亲一直折腾到早晨8点多。我也从凌晨4点被反复的噩梦折磨,与其说我睡着了,还不如说我假装睡着了。由于中午我要去外地开会,所以就把舅家的哥哥叫来陪父亲去医院做检查,而我却托着忐忑的心去了机场。等待是无奈的,同样等待也是紧张的,看似不长的一个小时,却让我体会到了度日如年的痛苦。这寂静的等待被手机里发出的微信声打破了,是舅家哥哥发来的一张图片,我小心翼翼地将图片放大,是检验报告。
不是癌症,不是,真的不是。
我内心呐喊着,紧绷的脸随着这一切抽搐着,复杂的情绪拨动着紧绷的神经,如释重负地摊在了椅子上………
那年,拉着幼小的手,习惯了您的叮嘱;
那年,坐在高耸的肩,遥望未来的那边;
那年,趴在宽阔的背,留恋童年的滋味;
那年,您爱我,
这年,我爱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