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马艳秋
说起风,我想起那句“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又想起“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无论是粗暴和细腻都不能形容这几天的大黄风——沙尘暴。
记得小时候,一刮风,爸就领着我去上学,说我长得小,怕大风给刮跑。有一年冬天,我右侧小腿长了一个疖子,贴了膏药,疼得不能动,又怕落下课,爸就每天背我上下学。农村的冬天,寒风凛冽,零下三十多度是现在好多人都没有体会到的。我趴在爸的背上,听爸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爸的剪绒帽子两侧上满了白霜,那是妈挖门倒洞买来的铁路职工的帽子,还要把仅有的装饰——帽徽卸下来。我们姐弟三个都有,虽然戴着不如毛线帽子好看,但是真暖和。我最讨厌奶奶给我系帽子扣,因为她爱吃臭豆腐,手上有一股臭豆腐味。那时候没有口罩,戴好帽子后,再围上一条羊毛围脖,就只剩下两只眼睛看路了。爸不戴围脖,也没有口罩,从家到学校,步步上坡,还是顶风,每听见爸的干咳,我都心如刀绞。老爸的爱如春风,让善良生根,让坚强发芽,让我在时间的打磨中走向从容淡定。
黄风一次次迷了我的眼,而我却更坚定了前进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