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声明,本文纯属作者闲得无聊,胡说八道,亦或美好期愿,故此,不代表历史真实情况,请勿认真。
1885年5月25日,这一天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不过是寻常不过的一天,太阳依旧从东方升起,小市民依然在早餐后奔赴各自的岗位。
就是这样寻常的一天,著名作家奥斯卡·王尔德因“严重猥亵罪”被判强迫劳役两年,原本与道格拉斯真心相爱的王尔德,却被早已与道格拉斯不睦的父亲恶意诽谤而锒铛入狱,王尔德的性取向也因此而彻底暴露。
与此同时,在一艘艘驶出伦敦城的邮轮上,越来越多的先生们,怀着忐忑的心情,迫不及待地要逃离这块是非之地。身在伦敦圣托马斯医学院学习的毛姆,大抵也想乘着其中的一艘轮船明哲保身,即便终未成行,只怕内心因此事而激发的震撼,原非言语可以描述,至少不是当时的毛姆可以描述的。
1874年,威廉·萨默塞特·毛姆出生在法国巴黎,父亲是在英国驻法使馆供职的律师,那个时候毛姆的家庭应该还是富足的吧,只是,在毛姆十岁的时候,父母双双离世,小毛姆便被送到英国,由他的伯父抚养了。
毛姆进入坎特伯雷皇家公学之后,身材矮小还患有严重口吃,这使得毛姆成为众多大孩子欺负的对象。想象不出究竟有多少次,小毛姆被反锁在卫生间,从头上浇下的尿液打湿了全身,只能一个人躲在厕所等着衣服干,等着学究漏液打着手电筒来找他,小毛姆没有收到丝毫安慰之语,反而遭至一顿责骂。拳打脚踢早已是家常便饭,最让小毛姆接受不了的怕是走在路上被别的大孩子脱掉裤子,还要在一旁被指着嘲笑。
我想,大概就是在这个时候,毛姆心里萌生了对男性的渴望,小毛姆也像我们每一个寻常人一样,在被人欺侮时,希望能有别的男生来保护自己。只是这种萌芽在此刻,以及此后的很多年里,都隐藏在内心最深处,只属于毛姆自己一个人。
说不清楚,这种孤立对于毛姆,对于其他被孤立过或者正在被孤立的人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这样的孤立让小毛姆有了更多的时间与自己、与孤独相处,让毛姆具备了身为作家必备的敏锐的洞察力;不需要与人交流,所以,大概毛姆丝毫不懂得为人的圆滑世故,无论是生活还是创作,毛姆的直言不讳,他坦率的个性,都被文艺界诟病。
坦诚大概是很让人害怕的。看着毛姆在《寻欢作乐》中“活剥了”休·沃尔波尔,除了无比赞叹和深表认同之外,是极度的恐惧。
我们都非完人,谁又能保证,下一次,毛姆的利刃不会刺向自己内心深处的软弱呢?
只是,这对于毛姆来说,他不过是做了一个毫无偏袒的观察者和叙述者,不过是毫不修饰地把沃尔波尔的自私刻薄虚荣寡淡刻画得入木三分而已。
极度的坦诚,在别人眼里,便成了极度的恐惧。
1892年,成人后的毛姆到德国短期交流,归来后不久便进入圣托马斯医学院学医,正是在这个阶段,和毛姆同处一地的王尔德被判入狱。
我想,毛姆是很喜欢医生这份工作,只是不甘于此,敏感的毛姆大抵更想向世人展现底层人民特殊人群的悲惨命运与内心纠葛。所以,毛姆和鲁迅先生一样,弃医从文,希望能以文字来撼动芸芸众生心中根深蒂固的误念。
受到王尔德事件的影响,即便如毛姆这般锋芒毕露,似乎也不得不暂时收敛。
1913年,39岁的毛姆在美国的某家高级餐厅内向苏·琼斯求婚了。所有人都把苏看成毛姆这一生唯一爱过的女人,可我却觉得39早已是一个该结婚的年纪,毛姆需要的或许并不是爱情,而是可以堵住悠悠众口、可以让自己拜托王尔德悲剧的婚姻,也或许,这是毛姆的最后一次尝试,尝试自己是否能够假装一切都不曾发生,假装自己还对女人有着冲动。
说不清是机缘,还是别的什么洞察力,苏拒绝了毛姆。
一战开始之后,毛姆便在战场一线救护伤员,也正是这个时候,毛姆遇到了大概算是他这一生最爱的人,杰拉德·哈克斯顿。
当时的毛姆正在安慰一名受了重伤的英国士兵,那个士兵想要喝水,但医生禁止他喝水。“我能帮您做点儿别的吗?给家里人写封信?”“写信?”士兵满脸的不屑,嘲讽地模仿毛姆的口吃,“想都别想。”哈克斯顿走过来,递给士兵一支烟,并给他讲了几个黄色笑话,把他的注意力从疼痛上转移开了。
当天晚上,他们在阳台上聊天,聊战争结束后做什么。毛姆说,他想写作,想旅行。“你呢?你想要做什么?”
“你指,从你这儿,还是从生活中?”哈克斯顿挑逗性地问。
“也许二者都有,”毛姆回答,“也许,到头来是一回事。”
哈克斯顿毫不犹豫地表明,他感兴趣的是娱乐和游戏,有人照顾他,给他买衣服,带他参加聚会。
后来,两个男人就到了哈克斯顿的房内,他有一瓶杜松子酒。
一切,就这样开始了。
哈克斯顿风流倜傥、外向活泼,与毛姆的口吃恰成互补。他们虽然有着二十岁的年龄差距,但却在时间的见证下,一直走到了1944年,直到哈克斯顿去世。
哈克斯顿陪着毛姆游遍了世界多国,嗜酒如命的哈克斯顿无比钟情于混迹肮脏的酒吧和妓院,他成了口吃且不善交际的毛姆和下层民众的中介,为毛姆带来了大量的创作素材。
很多人都觉得哈克斯顿是酒鬼、赌徒,风流浪荡、纵情享乐,不过是被毛姆包养了而已。
我想,或许毛姆喜欢的就是杰拉德·哈克斯顿的野性与本真。就像毛姆在1919年,毛姆和哈克斯顿相识后不久,出版的《月亮与六便士》中的斯特里克兰,再如《佛罗伦萨月光下》的罗利,他们都是毛姆式的男主,风流浪荡、纵情享乐、不缺钱、爱冒险,都有着自己的善恶观念,同时不虚伪、热爱生活、追求人生的真谛并按自己的方式生活。
罗利说,“我很幸运,能够继承一笔收入,使我用不着谋生计。你认为我应该找份工作,然后抢走一个需要这份工作的穷人的饭碗吗?据我所知,我只有一次生命可以使用,我非常喜欢它。我很幸运,能够为活着而活。如果我不充分运用我的机会,那我是多么傻的人!我喜欢女人,而奇怪的是,她们也喜欢我。我还年轻,我也知道年轻不会长久,那么我为什么不能趁有机会的时候尽量快活呢?”
有的时候,我在想,毛姆是否把自己最胆怯的事情寄托在了哈克斯顿,寄托在了小说中的男主人公身上,或许毛姆也期望自己能做一次斯特里克兰,逆着当时的道德准则,公然宣称自己喜欢男性,真诚地过一回自己最喜欢最想要的生活。
所以,在别人眼中,放荡的哈克斯顿,或许有着毛姆求而不得的品质,而这正是毛姆深爱哈克斯顿的原因。
1944年,哈克斯顿的离世对毛姆的打击难以想象,直至多年后,身边的人都不敢提及哈克斯顿的名字,怕触动毛姆的心弦,惹来伤心,落泪。
哈克斯顿去世后,毛姆的管家便由艾伦来担任了。人们都觉得艾伦是毛姆晚年的恋人,性格温和,但却为了遗产而不惜挑拨毛姆与子女的关系。
或许吧,可我总觉得,艾伦对毛姆来说,不过是晚年的一个陪伴罢了,大概是我从内心里希望,毛姆的爱都给哈克斯顿,不可以再分给艾伦,才有此执念吧。至于争遗产,我却觉得这件事情本就出自毛姆子女口中,事情真相或许早已体无完肤,也无须太过认真。
至于和毛姆结婚且有一女的西里尔,阴谋诡计也好,形式婚姻也罢,不过都是两个可怜的走投无路的人企图抱着取暖罢了!
后记:去年圣诞节,王先生送来的日历,第六页便是毛姆《月亮与六便士》的一句话。买来书,待在床上两天两夜,不眠不休,从那一刻起,我便爱上了毛姆。业内人总是说,毛姆是二流作家。我想,就如毛姆喜欢杰拉德·哈克斯顿一样,无论在别人眼中哈克斯顿是多么糟糕的人,毛姆还是爱上了他。我喜欢毛姆,便认定毛姆是一流作家,至于别人的看法,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