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微醺,他喝了几口小麦果汁在不起眼胡同里的烧烤店。
店里陈设简单,几张破旧的楠木桌子配几个破旧的楠木椅子,他要了几串羊肉串,一碟花生,一碟毛豆,两件小麦果汁,他嘴里咀嚼着肉,就着酒,出了几口喝爽了的气,看着窗外飞扬的小雪,感叹着自己人生的轨迹。
脑袋在酒精的麻痹下,开始倒放着自己开心的回忆,家庭美满,事业蒸蒸日上,仿佛自己身处愉悦的巅峰之上,可突来的重击却让他跌入谷底。
曾经的意气风发转瞬间变成了别人眼中的跳梁小丑,他们从谄媚的表情逐渐转化为讨厌垃圾的嫌弃,冷漠,无情,他又仿佛陷入在阴霾的漩涡,被一步一步拉入深渊。
小人嫉妒,诋毁,高傲的城墙让他毫不在意,可怕就怕在惹来上司眼中的功高盖主,于是亲自下令风波亭,将事业像岳飞一样死在满天雪夜,口袋里空荡荡的,有时候令人寒心的不只是冬夜里的风,还有银行卡上那几个孤零零的兄弟。
他的才华被所谓的内定而顶替,他的努力被所谓的戏而否定,上位者操控着剧本,所有人都在戏里,而只有他置身戏外,最终淘汰。
可笑着,可笑着,世界万物有迹可循,达尔文的生物进化论依旧影响着世界,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而他只不过是食物链最低端,适应不了,一切风光如昨。
他吃完了,也喝完了,脸色通红,打了几个饱嗝,晃晃悠悠地走到家门口前,他醉倒了,他发出几声嘲笑,眼角流着泪,他羞愧着把自己的脸埋进雪里。
只见家门口前面挂着个牌子,上面写着四个大字。
“无钱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