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大约发生在1999年秋天,那时候我还在读初中。记得那年我家分了好多地,一到周末我就犯嘀咕,又要回家干农活了,干不完的农活,农民真累啊!
那年秋天,雨水很少,地里庄稼比较干旱,需要浇水灌溉,故事就发生在那个周末。初中,我是在别的村里上(那时候农村都是几个村一个初中,条件比较差,需要在其他村的村民家里借宿),一周回家一趟,回家主要是拿咸菜!九几年的时候,条件基本上都一样,穷!!!那时候还流行万元户!周末回家,用麦乳精瓶子装上一瓶子咸菜,吃上一周,再回家装一瓶子!一周的生活费2到5元不等,根据个人家庭情况!
记得那天周末刚到家,我奶奶就来到我家说,你爹娘都在地里浇水,需要一晚上,你吃点饭,早点过去帮忙看着机子(拖拉机加上抽水机),在村东头的狼窝!听完我就头皮发麻!并不是因为去“狼窝”,是因为狼窝所在的地方!虽然地名叫狼窝,其实狼毛都没有!之所以头皮发麻,是因为那里的那条河--济青河!
在我村的东边,有一条清澈,干净的河,俗称济青河或者济青坝。济青河在我们乡镇是南北走向,河东西两面都有马路,马路当时是主要的农业生产路!住在河边的村民都清楚,这条河基本上常年不干,河的两面和底部都用水泥块做了护坡!因为河水常年不干,所以在护坡上有许多水苔,加上河的坡度比较陡,不熟悉环境的人,都以为是上好的天然浴场,殊不知,由于水苔很滑,大部分外来人,都是下去再也没上来!
那天晚上,吃完晚饭,我心里犯嘀咕,去吗?怎么去啊!手电筒都被爹娘拿到地里去了,又没有月亮,心里有一万个不想去!可是又害怕老爹会回家揍我,无奈!吃了晚饭,骑着金鹿牌(带大梁)的自行车,硬着头皮往村东头的“狼窝”出发!
那时候,整个村都没有路灯,别说下地的路上会有路灯!我那金鹿牌自行车,除了铃铛不响,哪里都响!伸手不见五指有点夸张,但也是差不多这个情况!起码上半夜没见丁点月亮出来!硬着头皮,往前骑!只听见后面许多小石子嘭嘭的响,越响头皮越发麻!感觉凉风也飕飕的!总感觉会有什么事要发生!因为那条河里真的死过很多人!对一个上初中的孩子来说,真的是无法形容!
真不知道骑了多久,感觉时间仿佛停滞般,那么漫长,路那么遥远!
等到了地里,我使劲大声的喊爹娘,喊了半天,他们才回应我!这时候我才注意,自己衣服都湿透了!额头也是豆大般的汗珠!在地里,老爹让我帮着看了半天田坎(就是一个田地一个田地之间的土堑,看田坎是怕田坎底下有老鼠洞,水会跑掉),大概到十二点左右,老爹对我说,你去看着机子吧,这里不用你了!
或许有人会问,为什么白天不去浇水晚上去呢?!济青河,是引黄济青工程,当时村民都是比较朴实的,看河的说白天不能用这河里的水,只能晚上!
大衣哥朱之文都认识,大家应该也认识军大衣!那晚我也披了一件军大衣!那天晚上,我家的抽水机在河的东面河堤坡上,我在河东面马路的东侧车托盘上披着军大衣睡觉,看机子!累了一晚上,我很快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还做了一个梦!梦中我在河里洗澡,心想这么冷的天,在河里洗什么澡啊!再说还是晚上,又不是大白天洗!看了下天上,挂着一个小小月牙,照在水里,却是显的那么阴冷!忽然感觉越来越冷,冷的我连呼吸都困难!我开始惊恐,想使劲大喊救命,却无法喊出声音!我开始挣扎,可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缠住了。感觉自己就要慢慢沉入水底的时候,我仿佛听到老爹在喊我!“让你看机子,你躺在这里睡大觉,还在河边上睡,不要命了吗!?”一身冷汗,我醒来了!可是眼前的一切,让我惊恐万分,后怕不止!我披着军大衣的姿势没有变,我躺下的姿势也没有变!但是!地点变了!!!我从拖拉机的托盘上,来到了济青河的河内侧!而且脚底下就是河水!!!我和老爹说,我刚才不在这边的,可老爹说我是“梦游”了。
回想起来,那天老爹说我是“梦游”了,其实是为了安慰我,让我别害怕!试想我今年三十多了,也只有这一次“梦游”经历!
PS:很多人说看完了没有结果!我想问,如果有结果,我还能在这里码字吗?!哈哈,有些事,不能全信,但也不能不信,因为很多事,无法解释!你认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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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9-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