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天又半夜的坚守,小吕和小严终于背着钓箱和竿包,打着手电,爬上水库大坝。
回头望去,水库边灯光点点,仍有不少的人在坚守。
钓鱼的人永远都那么能吃苦,只管耕耘,不管收获,就象他俩,若不是干粮耗尽,水已喝完,一定会守到天亮,因为谁也不知道下一秒鱼情会出现什么变化。钓鱼的人,唯有如此,才一次又一次或惊喜,或沮丧,或兴奋,给平淡的生活增添了趣味。
匆匆地收拾好行装,两人各自驾着摩托车向市区行进。两人商定,回市区撸串去。
路过城郊的夜市,远远望去,稀稀拉拉的没有几个人,也少了烧烤独有的焦香,两人略做停留,便匆匆离去。
进入城区,虽已是晚上十点左右,夜市的生活才刚刚开始,人们或三三两两的在街头闲逛,或聚在烧烤摊上撸串,喝啤酒。
这才是理想的撸串所在,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在露天摊上光着膀子,吹着夜风,毫无顾岂地喝酒撸串的快意,两人心照不宣地停好车,随意在一张小桌前坐下。
很快,服务员按他俩的意思上好了酒菜,两人开怀畅饮。
疲惫和饥渴在一阵风卷残云式的咀嚼和豪饮中烟消云散。
该打道回府了,小吕打着饱隔吆喝着老板埋单,忽然感到背后有人拍了一下肩膀。
回头一看,是多年不见的老邻居,一个四十左右的汉子老何,
两人寒暄了两句,正要撤席,没想到老何望着桌上的酒瓶来了句:
小吕呀,好几年不见,也不和你叔喝两杯?
哪儿呢,改天我请叔好好喝几杯。
别呀,不用改天,这不现成的吗?小二,再加两个菜,拿件酒,这都算我的。
老何说着,竟毫不客气地坐下来,招手向两人示意。
小吕只好和小严又重新坐下来,吩咐小二,重新上酒上菜。小吕想,只当又撸了一次串,至于老何说的话当不得真,都是老相识了,请他喝顿酒算不了什么。
再次端起酒杯,小吕已不似先前的痛快,喝了几杯就感觉胀的不行,打了声招呼,急急奔卫生间而去。
解决了内急,小吕已有些困意,打着哈欠,点上一支烟,深吸了一口,向摊前走去。
噫,一会儿不见,风云突变,刚才那张小桌子不见了,小严和老何也还在,却换了一张大一号的桌子,重新摆好酒菜,又增加了两张新面孔。
小严见他过来,忙站起向他介绍,说这是他的两个初中同学。
大家打了招呼,让了座,重新开始。
虽不是酒逢知己,但也是家乡遇故人,没有客气和生疏的理由,酒过三巡,话匣子打开,少不了吆三喝四,划拳行酒,好不热闹。
不知不觉已凌晨一点多钟,大家也喝的差不多了。小吕散了一圈烟,正要做撤退的打算,就见正迎着他走来三人,一色的拖鞋背心,原来是他以前的同事。他忙起身打招呼。三人是刚散了牌场,来这儿宵夜。
要不一起坐坐?
面对这种场面,小吕还真不好不张嘴邀请,便笑着说。
坐坐就坐坐,兄弟们难得聚到一起,缘份呀。其中一名老同事感叹道。
可不就是缘份吗,撸个串,一个不小心撸出了老邻居,老同学,老同事,说不定还要撸出…
小吕正这样想着,就听到老远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自己刚刚退休的老领导朝这边走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