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静美人要出嫁了,来来来,发喜糖啦……..
第027章:婚仪前的小插曲
经过近三个月的对抗拉据战,秦玉冰迎娶晓鸿静的日子总算是定了下来,虽然没能完全履行当初的承诺,但那日听杨月珑一席话,她也想明白了,无论是父亲有顾虑,还是父亲对静儿有偏见,都不宜与父亲硬碰硬的对抗,父亲有的是时间和精力同她耗磨,可她却不可以委屈静儿一直这般不明不自、无名无份的跟着自己。来日方长,一切待晓鸿静进了门再说。
为腾出足够的时间筹备成亲的事宜,秦玉冰这几日忙着处理手头的公务,倒也没怎么到晓鸿静这边来了。
凤紫国的男儿一般在出阁前都会慢慢绣好几套件床品和自己的嫁衣,以此向未来的婆家展示闺阁男儿的德言容功。是以晓鸿静这几日也没闲着,连日来正抓紧时间赶绣嫁衣和嫁品,虽说他并不擅绣工,却也不得不按规矩来。
婚礼前两日傍晚,秦玉冰抽空去了一趟晓鸿静处,一同去的人还有杨月珑。二人是去找晓鸿静说两日后婚仪相关事宜的。
晓鸿静正坐在房中专心致志地赶绣嫁衣,春晖进来禀报说少将军和杨大人来了,还未来得及放下手上的绣活,抬首便见秦玉冰与杨月珑正跨门而入。忙起身相迎,盈盈一拜行礼请安。
杨月珑近来公务繁忙,人看上去清瘦了许多,丰神倜傥却是一如往昔。只见她一手背身后,一手轻摇手中玉扇,剑眉微挑,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明澈温润地眸光放肆的在晓鸿静身上下巡睃一番后停留在他娇艳如花的脸庞上,语带半分真诚,又带半分轻佻,戏谑道:“端得是要当新郎子了,静弟当真是愈发的明艳动人,实教人忍不住想……”
说到想字后面便顿住了,一句欲言又止的话语,再配上意味深长的表情,着实令人想入非非。
闻言,晓鸿静明艳白皙的俏脸迅速染上一层绯红,甚觉无措,实不知该如何应对这位从不端大人架子的知府大人的善意玩笑。
倒是秦玉冰顿时横眉怒目,狠狠剜了杨月珑一眼,用眼神警告她别太过份。虽明知杨月珑不过是想趁机会戏耍自己一番而己,可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竟敢当她的面调戏她秦玉冰的男人,让她心里很是不爽气。若是平日里,她定会立马三拳两脚招呼过去,让她深刻领悟一下什么是朋友夫,不可戏。却想着自己同晓鸿静再有两日的婚仪还得仰仗她帮忙,便只好忍了。
杨月珑直接无视秦玉冰的眼刀,亦心知这女人有求于她,眼下翻脸的概率会比较小,她又怎能放过这难得撩戏秦玉冰的机会呢?没错,她就是故意的。见平日里霸气嚣张的秦玉冰那敢怒却不得发作的模样,杨月珑心中喑爽不己,施施然踱步到晓鸿静身旁,“唰”地收拢折扇,用扇柄拔了拔桌上绣筐中的红衣,又侧头看晓鸿静,笑盈盈地道: “静弟这是在赶绣嫁衣吗?”
晓鸿静的脸愈发红了,他不好意思直白地回答说是,显得他像是多么迫不及待地想嫁人似的。 而事实上,这几日在一针一线绣嫁衣的过程中,内心在生出几分将要嫁为人夫的忐忑和不安之外,竟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喜悦与期待。是的,那隐藏在内心深处,连他自己都不知从何而来的喜悦与期待。
秦玉冰将晓鸿静的娇羞与难为情瞧在眼里,心头莫名感到喜悦,心情顿时也没那么憋屈郁闷了。她没想到时间这般仓促,静儿竟然还亲手赶绣嫁衣,想必心中还是很期待嫁给她的吧?她很想说她早已命人为他订制了最上等的嫁衣,根本无需他这一针一线的辛苦刺绣,但终究什么也没说,也罢,只要他愿意,便随他高兴吧!
好在此时春晖备好茶点端了进来,晓鸿静连忙招呼二位大人坐下饮茶,化解了他尴尬。
待三人各自寻了椅子坐下后,秦玉冰便从袖中摸出一蓝一红两本巴掌大小的册子递给晓鸿静,道:”这个你收好了……”
晓鸿静知道那一蓝一红两册子便是已变更的籍帖和聘娶文书。接下来后便直接交给春晖,命他拿去存放好。
秦玉冰端起手边的茶盏抿了一口,又道:”明日我会命人送十八抬箱笼过来给你当嫁妆,后日我再抬十八抬箱笼过来做聘礼迎你过门……”
闻言,晓鸿静愣了一愣,下意识地看了看杨月珑,又看向秦玉冰,说实话,这嫁妆也好,聘礼也罢,不过是为着婚仪看上去更体面些,终归也都是会进秦家门的,关键是听秦玉冰话里的意思,是已安排好他从这知府客苑出嫁?可……这似乎不太好吧?自己同杨月珑非亲非故,赖在这后苑住了三个月,已经很过意不去了,他出阁的一应事宜又怎好再麻烦人家?
杨月珑心思玲珑,见晓鸿静一副忸怩难为的模样,即刻揣测到晓鸿静心中所虑。其实,这事儿秦玉冰早先就己拜托过她了,她了解晓鸿静的身世,再者,她与秦玉冰十多年的交情在那儿摆着,此事于她而言不过小事一桩,她自当全力相助,能让秦玉冰欠她个人情更是再好不过。
反倒作为准妻主的秦玉冰,对自已男人的心思可就摸不大准了。晓鸿静的那副模样看在她眼中,便是以为他并不满意她的安排,遂想也不想地问道:“你是嫌此处简陋,不愿意从这儿出阁吗?”
说实话,她自己也是不满意的,亦是真心不想委屈了静儿的。只是眼下并非在皇都将军府,各方面条件都很有限,且时间又仓促,若是静儿不满意,她自当再想别的法子,毕竟男儿家这一生仅此一次的婚仪,谁不想风风光光的呢?
晓鸿静刚复如常的面色瞬时一僵,顿觉无比尴尬,实不知秦玉冰何以有此一问,他什么时候嫌此处简陋,不愿在这儿出阁了?当着杨大人的面这样说话,老天……叫他说什么好?又叫人家杨大人怎么想?
只不过,杨月珑对秦玉冰的了解远胜晓鸿静,对她不加修饰的心直口快更是习以为常,自然不会曲解介怀。却见晓鸿静一副尴尬捉急地模样,眼中笑意盎然,面上却是故意做出一副沉重的表情,半是失落半嘲弄地语气道:“静弟这就要嫁入将军府了,自然是嫌我这知府府苑太寒碜……”
这话说得可当真教晓鸿静是无地自容,他根本就没那个意思,好吧!秦玉冰这么天外飞来一问,当真是招人误会,想是任何人听了这话,恐怕心中都不怎么好想吧?瞧瞧……这杨大人可不就真真是误会了吗?
要怎样化解这误会才好呢?晓鸿静一双美眸欲诉还休地瞅着秦玉冰,指望她能及时认识到自己言语上的不妥,亲自向杨月珑解释一下。毕竟以她们之间的关系应该更容易理解一些。谁知,秦玉冰却若无其事地端着茶盏吹着浮沬、啜着茶,完全接收不到他的暗示。
晓鸿静没法子,只好硬着头皮自己去面对杨月珑,尴尬赔笑道:“杨大人这般说可真是折煞民子了,此些日子承蒙大人的收留与照顾,这份恩德民子一直铭感五内,无以为报,又怎敢有嫌弃之心?”
杨月珑眼中笑意更甚,语调却是愈发低沉地道:”既如此,静弟何以左一句大人,右一句大人的叫得这般生疏,却是再不肯叫杨某一声四姐了呢?”
晓鸿静是一个头两个大,这个杨大人每每见他都能这般自然顺口地叫他弟弟,可自己又算她哪门子的弟弟?那日在天香居议亲,当时杨大人说自己是她失散多年的小弟,心中对家人亲情的渴望令他一时信以为真,后来发现那不过是她们几个人联合起来糊弄秦玉冰她爹的小伎俩,真像大家心知肚明,他又怎好自作多情的当杨月珑作姐姐。
晓鸿静不知杨月珑每每这般亲热的唤晓鸿静小弟是为何意,秦玉冰都是知道的。只见她斜眼睨着的一脸装模作样地杨月珑,冷哼一声道:“姓杨的,你玩够了没有?若是你觉得静儿叫了你一声姐,本少将军便也得跟着喊你姐的话,那本少将军奉劝你就别妄想了。“
杨月珑的确是这个想法,不料却叫秦玉冰当着晓鸿静的面一语戳穿,倒也不觉尴尬,反是双眼一瞪,笑嘻嘻地道:“喂!……姓秦的,我说你这人也忒无趣了,有些事儿心里知道便罢,说出来做甚?你这还想不想娶美娇郎了?婚仪还要不要人帮忙操办了?”
秦玉冰唇角勾起一抺似有若无的笑意,又轻啜一口茶,方才闲闲地道:“既然静儿不嫌弃此处寒碜,那本将军便给杨大人你一个表现的机会,此嫁方婚仪一应事宜你就好好操办吧!”
杨月珑大眼瞪着秦玉冰,表示对她无耻的霸道很是无语,恐怕也只有秦玉冰才能如此理直气壮地将她求别人的事当作施恩一般吧?脸皮厚得也是真够可以的。谁希罕你这狗屁倒灶的表现机会?
得了便宜还卖乖,落得下风的杨月珑心中呕得不行,偏又拿秦玉冰没法子,只得皮笑肉不笑地恨恨磨牙道:“放心好了,我定将你男人当作自家小弟的婚仪去操办,只要到时弟妹你封个大红包给姐姐我便好。”
秦玉冰瞅杨月珑那呕得要死却仍不忘敲她竹杠的财迷样儿,亦忍不住失笑道:“没见过像你这般缺钱的知府大人……”
杨月珑装模作样地仰天一声长叹,道:“本官为官清廉,不贪不腐,倘若不是来了些个不讲究的败家损友混吃混喝,这银子,本官也是不缺的。”
不言而喻,这些个不讲究的败家损友自然指她和皇太女了。秦玉冰忍不住揶揄道:“不过才花你几个铜板儿,却一天到晚的哭穷,什么德性?记得前不久,杨大人是刚从本将军手上讹去了三百两呢!
杨月珑只当没听见,喝了口茶,若无其事地向晓鸿静道:“静弟出阁之日可有什么亲朋好友想要邀请吗?”
晓鸿静立时摇头,自己无亲无眷,孑然一身,且身陷风尘多年,认识的人不过都是些青楼妓子。以秦玉冰的身份,他自然不便再多有往来。唯一想邀请的就只有云姐姐,毕竟云姐姐曾经帮他不少,亦是自己心仪过的人,待自已嫁人后,怕是再难有机会见了,真想再见她一面,好好同她说声谢谢。可……秦玉冰似乎不待见云姐姐呢!若是冒然请了来,会不会又惹秦玉冰不快?
杨月珑意味深长地瞟了秦玉冰一眼,颇有些不怀好意的提醒晓鸿静道:“上次陪你去天香居议亲的那个娘家人云小姐,也不下个帖子吗?”
晓鸿静轻咬樱唇,心中忐忑,这杨大人竟是一语问到他心坎上,偷瞟了眼秦玉冰,见她没什么表情,正想回答说不了,却听秦玉冰淡淡地道:“那便给云小姐下张喜帖吧,既是娘家人,怎的也该请来喝杯喜酒才是。”
晓鸿静很是有些意外,真心搞不懂秦玉冰在想什么,他可没忘记秦玉冰曾经因着云姐姐跟他发脾气,甚至差点掐死他呢!眼下看她表情,听她语气也无不妥,可他就是觉着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殊不知秦玉冰不待见云端是真心的,请云端来喝喜酒也是真心的,她就是想让那个姓云的女人亲眼看看静儿是如何风风光光嫁给她的。长了一副好看皮囊有何用?静儿曾将她放在心里过又怎样?静儿终归做了他秦玉冰的男人,她和静儿是要一生一世的,她才是最终胜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