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sson 1 · Marching forward on the ice

#灵魂伴侣paro

#原剧情前提下的角色扭转

#勇利23岁，维克多15岁

给勇利，

勇利，请你回复一下我们的邮件好吗，披集和我真的开始担心你了。无论是什么事情，我们都愿意听你倾诉。希望你在看到这封邮件的时候已经振作起来了。

我们试图联系你在日本的家，你的姐姐接了电话，但是她说你并不在那里。

请务必回复！！

克里斯·贾科梅蒂 和 披集·朱拉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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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利在妈妈和姐姐招呼客人的声音中醒来，一如自己的儿时，看着自己和姐姐长大的熟客们如同约定好一般，三三两两，在固定的时间来到自己固定的座位，点一成不变的下酒菜或是定食套餐。比自己年纪还大的电视机里时常只有三个节目轮流转换，滑冰比赛的直播或回放，球赛，还有无趣的新闻。

枕边放着的手机，已经有一阵子没开机了，但里面一定堆满了披集等人的信件吧……勇利有些愧疚地将手机塞进枕头下面。

现在还不是时候，还不是时候……他闭上眼睛，有些心虚。

诚然他已经变成了个彻头彻尾的逃兵，懦弱的窝在自己的世界里，但，或许只有这么做，才能让他冷静下来，将“那些事情”暂时放下。

在他平平淡淡的滑冰生涯中，似乎只有这次逃避成了惊天动地的大新闻。刚刚回到家乡的时候，他习惯性在下飞机时打开了手机，新闻里就满是关于自己匆忙退役的关键字，甚至相关论坛还有分析自己退役的原因。

受伤？并没有。

瓶颈？可能吧。

与教练发生争执？也不是。

不过说实话，自己并没有正式宣布引退，切雷斯蒂诺代替他发表了声明，只是说需要时间休整，故而不出席接下来的比赛，只是休整时间未定，可能只是这个赛季，也有可能是联同下个赛季……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变成了他已经引退……

不过就算真的退役了，也很正常吧。

叹了口气。他已经是个23岁——即将24岁的大龄青年了，青梅竹马的孩子们都已经升入国小，而他依旧是孑然一身。这些年因着训练，他失去了很多，也收获了很多。

五年没有回家，姐姐已经找到了自己的灵魂伴侣，对方甚至决定入赘，婚期已经敲定在明年春天。勇利由衷为他们感到高兴，毕竟灵魂伴侣间的结合是最美好的命中注定。

优子和豪从国中起就已经知道了彼此是灵魂伴侣，总是在不经意间就很自然的挽起手臂，让“连接点”相触，分享着彼此的点点滴滴。

似乎，从那时起，勇利就已经主动疏远了曾经无话不谈的两个朋友。他们之间，不知什么时候起，就已经容不得第三人插足了。

灵魂伴侣吗……勇利翻了个身，抱住依旧睡得香甜的爱犬小维。

小维是个昵称，在起名的时候，勇利鬼使神差地给了它“维克多”的大名，但，它毛茸茸娇小的可爱模样可并不适合这个有些严肃的名字，于是就改成了现在的小维。

抚摸着它温暖柔软的咖啡色皮毛，勇利觉得有些心安。只有在家里，似乎才能得到这种令人心安的平静……

虽然家人都没说什么，但他们眼中的担忧是掩饰不了的。毕竟是抚养了自己的双亲，就算自己离开了这么多年，勇利还是知道，每当父母为某些事情担忧，或者有些私密话只想和伴侣分享时，就会靠在彼此的肩膀上——那里是胜生夫妇之间的“连接点”。心底最深层的情感和想法，以及美好或不美好的小秘密，都可以通过“连接点”来向对方传达，这是只有灵魂伴侣间才会有的特质。

优子和豪的在小臂内侧，姐姐和姐夫的，似乎在额头上……

而自己的呢？勇利悲观的想，可能自己永远都不能再见到“那个人”了……是的，勇利在20岁那年的比赛中，感受到了那个人的存在，那一刻，他懂得了优子曾对自己说过的“找到了”的感觉。并非是一进入场地就已经有了这种感受，而是，在他踏上冰面的那一刻。似乎是另一个自己，从脑海深处涌现的喜悦、激动，爱意，一股脑地占据了他的身心。

我和你在一起！

你是最棒的！

我非常的爱你……

这就是他的灵魂伴侣，自己命中注定的另一半想要对他传达的话吗？

在那冥冥之中的一刻，似乎整个空间都只有自己和“那个人”的存在，是他们一同完成了曲子！

这种玄而又玄的奇妙融合感一直持续到整场比赛结束，这期间，勇利一直在四处寻找这个人，甚至一度想冲进观众席。

但，他并没有看见任何一个“对”的对象……连融合感也在他寻找的过程中逐渐退去，这令他悲从中来，若不是被相识的选手拉住合影，他可能会当场落下泪来。回到宾馆后，顾不得切雷斯蒂诺诧异的目光，这个委屈的日本男孩躲进浴室哭了好久。

之后每一次参赛，勇利都暗暗希望再度体会到那种被触动心魂的感觉——这代表着那个人再次前来观看他的比赛了！

但，再也没有了。

他在那时，就已经失去了可能是唯一的一次机会，得到灵魂伴侣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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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役？”

“啊……似乎是因为伤病吧，这很常见。所以我总是提醒你们一定要做好热身！”

“为什么……”

“什么？热身当然是……”

“不是！为什么，为什么勇利要退役，这不可能！”

“不是说了，可能是因为……”

“我不在乎理由！反正……他还没有到退役的时候！雅各夫你也看了他这个赛季的表现了吧？”

“维克多，听着，我知道你非常崇拜他，但你有更重要的事情——以成人组身份参加全俄大赛！这是至关重要的一战！听好了！我可不允许你搞砸！你的四周跳只有一种，拿奖牌的可能性你也很清楚吧？”

“……”

“既然是他的崇拜者，那么达到他的高度，就是你现在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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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利！回我的邮件好吗？我知道你回日本了！

披集·朱拉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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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是回到了家，不用再继续那些少盐少糖的高蛋白质健康料理，但勇利依旧忍住了没有去碰摆在面前散发着诱人香气的猪排饭，而是专攻腌渍小菜和味增汤。虽然是难得的一家人团聚，但气氛却有些沉重。

胜生夫妇对视了一眼，轻轻对碰了一下肩膀。

“勇利，你之后要怎么打算呢？”宽子小心翼翼地开口，虽然勇利笑着对他们说只是回来休整，但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宽子依然感受到了他内心的不安。

“我，我是想继续滑冰的……但，就我这个年纪而言，退役也很正常吧，哈哈……”勇利笑了笑。“别担心，我这次真的只是休整而已……很快就能恢复。”虽然无甚底气，但起码要给家人安慰。

“东京有很多冰场都在招募教练的，勇利君如果真的决定退役，要不要去那里试试？毕竟长谷津这里年轻人已经不愿意留下了。”姐夫略带伤感地建议着。“比起这里，东京那种大城市可能性更多。”

“喂，你就真的心甘情愿退役啊！”真利仍旧不能接受弟弟似是而非的回答，“你！世界顶尖的男单选手！没病没痛就嚷嚷着引退去带毛孩子！换成谁能够接受啊！你的金牌都丢掉吗？”

“小真利……”

“别拦着我！勇利！我就给你三周时间，三周之后就给我滚回美国继续训练！”真利十分生气，她对弟弟的了解很深，甚至胜过父母，她有很不祥的预感，那就是弟弟是动了真心思想要终止自己前途光明的竞技生涯。“不照做的话，我们的婚礼，你也不用来了！本来你的房间就是要当婴儿房的！”

“小真利……！”

晚餐最终在真利怒目而视和勇利的沉默中不欢而散。

第二天清晨，勇利很早就醒了，看了一眼依旧关机状态的手机，犹豫许久，最终还是没有拿起来。

他真的需要时间。

抱起爱犬，亲了亲它湿漉漉冰冷的鼻子，“小维，跟我去滑冰好吗？像原来那样？”小维回以主人一个充满爱意的舔舐。

一人一犬奔跑在小镇清冷充满雾气的街道上，七年了，这幅场景依旧如此熟悉，雾中依旧亮着灯笼的拉面摊，热爱晨钓的大叔身体依然硬朗。一切的一切，都如此的令人怀念。

冰场会在七点钟开门准备，九点钟对外开放。

不出意外，优子已经在开门了，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她急忙转身，“啊！”一看清来人是谁，立刻惊讶的叫出了声。

“呀啊！勇利！你怎么！原来你回来了！”优子又惊又喜，看到勇利退役消息时她被吓了一跳，急忙联系了真利，对方却说勇利没有回家。“真利说你还没有回来的！”

“抱歉，小优……姐姐在生我的气。”勇利解释道。“让你们担心了。”

“没事没事！你没事就好……”优子真心为这个青梅竹马的朋友感到担忧，想着是不是受了严重的伤才突然……“你真的没有受伤吗？”

“媒体夸张了，我只是说，要休息一下。”小维在他脚边摇着尾巴。勇利突然发现，自己一时的退缩，竟然让这么多朋友为自己担忧。

“要用冰场吗？没问题！在这里待一天都可以的，豪和孩子们也会很开心的。”优子笑嘻嘻地将这多年未见的友人推进门。

勇利第一次露出了舒心的笑容。

西郡家的三胞胎都是滑冰迷，他有所耳闻，但实在是百闻不如一见。

几乎是刚踏上冰，三个一模一样的小女孩就齐刷刷掏出了手机／相机／摄影仪，以堪比专业摄影人的姿势趴在了挡板上。

“勇利！来滑那个有名的！”

“对！勇利！那个那个！”

“one more time！come on！”

勇利哭笑不得，他知道三胞胎指的是什么。或者说，他迄今为止唯一叫得上名字的节目，就只有一个。

soul ensemble，灵魂合奏。他最著名的自由滑节目。是他最大的成就，也注定是他命途中的一座高山。自从这一曲后，他再也没有其他节目能与之媲美，几乎像个诅咒一般。

20岁时凭借这一曲登顶，此后却再没能超越。就连评论人都毫不留情地说，这首曲子透支了他的才华。极难的四级步法，速度极快的滑行，goe加满的完美跳跃，还有他招牌的4f，就连他自己，之后也不敢相信自己完成了这个节目。

这一首，和“那个人”唯一的一次“合奏”，真正的“灵魂合奏”。

之后的赛事，虽然依旧维持着稳定的状态，但再也没有突破了，他的内心的某一处，如同被死灰覆盖住的微弱炭火，无法激烈的燃起烈焰，只能若有若无地散发着余温。如同行走在艰涩的迷宫中，无头苍蝇般四处乱撞，试图找到那条正确的路线，找到那个能真正引发共鸣的人。

你在哪里？你究竟是谁？我能不能再见到你？你喜欢我的表演吗？……

情感宣泄于冰刀之下，勇利忘我地在故乡久违的冰场尽情起舞。

三胞胎屏住了呼吸，没有错过一分一秒，将这令人惊叹的表演尽数收入镜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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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生勇利！多年后再现《soul ensemble》！」

「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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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再说他退役我跟谁急！

勇利君！果然回日本了！

不，我觉得没这么简单，总觉得他会真的宣布退役。

好悲伤的情绪呢，勇利请不要退役啊！

这是献给他灵魂伴侣的吗？

同上，但是胜生君不是依旧单身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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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利！！！！！！！！！！！！！！！！！！！！！！！！！你有时间练习！没有时间打开手机动动手指回复我们吗？？？？？？？？？？？？？？

披集·朱拉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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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的，雅各夫，如果你不肯帮我买机票去日本，我就不参加全俄赛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