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安妮小蝎
时光飞逝,转眼已是一年之中最后一个月了。看看日历,小雪大雪均已过,冬至将至,你们那里下雪了吗?
你还记得所见过的第一场雪或者最美的雪吗?让我们来读一首纯美的雪景诗吧!要是同时喝杯热乎乎的奶茶或咖啡,让身心放松片刻,懒洋洋地脑海里再次浮现你所见过的最美雪景、或者虽然没见过却憧憬许久的冰雪天地,是不是也算一种小确幸?
这首由美国诗人亨利·华兹华斯·朗费罗(Henry Wadsworth Longfellow )所作的 The First Snow 其标题有的译成《初雪》,有的译成《初雪之美》,我喜欢译成《初雪降临》。诗歌翻译本来就带有较多的个人风格因素在内,各有所爱很正常嘛,嘿嘿~先看看原文如下:
说真的,乍一看好像也没啥特别。尤其是第一行,The first snow came. 这是多么平常普通的句子呀!译成大白话就是“第一场雪来了”;接着第二行,How beautiful it was,就像讲解语法知识——感叹句时最常用的例句了!译成大白话就是“它多美呀”。
不过,从第三行开始就渐渐感受到一种诗意的美了,且神奇的是:当我们把这首诗朗读起来,也许你会和我一样发觉它更美了。就拿第三行来说吧,Falling so silently all day long, all night long 这一行字数不多却有五个词都具有相近的元音[Ɔ: ](Falling, all, all)和[ ɒ ](long, long),还有两个词具有相同的辅音开头[ s ](so silently ),all day long, all night long对仗工整,这些因素让诗句读起来朗朗上口,同时是不是也发觉作者带有一种或惊叹或欣喜的感情色彩?接着往下读,配合着音韵、停顿、对比、排比等等手法的运用,视觉上,风景描写很有白茫茫灰蒙蒙的画面感;听觉上,声音的描述也仿佛让我“听到”了那份静谧和叮当马铃声;而且不可避免地感受到作者的感情色彩,比如:What silence, ... and what seclusion! 还有:Every sound ..., every noise ...。再比如:No more ..., no more ..., only the ..., beating as swift and merrily as the hearts of children.
读完全诗,再回过头来看看第一、二行,这平常普通的句子恰好为后面的佳句起了一个很好的开头铺垫,其实不简单。我忽然想起《红楼梦》里的一个场景,第五十回说到某年下了第一场雪,大观园里的姐妹们和宝玉成立诗社,聚在芦雪庵,一起玩作诗联句。王熙凤以一句大白话“一夜北风紧”给大家起了个头,还自嘲这是“一句粗话”,可这句“粗话”却得到大观园里文学素养极高的一群诗社成员的称赞。我想,除去他们奉承凤姐或者不想扫大家的兴等因素,他们的称赞也确实有道理。我且把原文附上,您看是不是这样?
看了这一段,也许您已经猜到我想说什么了吧?对于这首诗The First Snow,首句简单无比的大白话The first snow came. 不就相当于凤姐嘴里的那句所谓的粗话“一夜北风紧”么?其实一点儿也不粗,真真不简单,正是会作诗的起法呢!可见,诗歌作为文学的一种形式,总有些东西是相通的或永恒的,跟语言差异无关,跟文化差异无关,跟时代变迁无关,这部分可以引起共鸣与理解的东西也许就是艺术了吧?我没有正统地学过艺术,理论基础贫乏得很,有些看法和观点乃基于感受而得出,难免带有某种程度的视野局限。欢迎您的交流指正和分享。以下是我借鉴了其他译文版本,也译了一个版本练练笔:
有些人认为诗歌是无法翻译的,或者说经过翻译的诗歌译文已然丧失了原作的韵味,对此我有那么一点保留。我相信有些共鸣的东西并不会因翻译而丢失,但我承认读者是否感到共鸣确实是因人而异的,译者是否能很好地用另一种语言把这些东西还原、提炼出来也是因人而异的,同时精益求精的过程也是无止境的,这也需要某种类似匠人的精神吧。我作为一名英语学习者,也喜欢读点诗,翻译英文诗歌既是爱好,也是练笔,初衷比较简单,没有考虑得太深入。
欢迎分享您的高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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