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遇之始篇
2017.3.18至2017.3.28,这是我22年来最接近心灵的时候。从2月开始准备进藏,到从贡嘎机场,目别雪域,不过短短时间。现在,我坐在桌前,手指敲着键盘,目光所及不过是五笔,但我的思绪仍在雪域盘旋。有人说我的心还没收回来。想想也是,六年的期盼等待,九天切切实实地亲近与感受,白驹过隙,就像是做了个梦。
六年间,关于西藏,我不知道在地图上来来回回描了多少次。厦门兰州拉萨、厦门北京拉萨、厦门西安拉萨、厦门兰州西宁拉萨……而我也从未完完整整地看过任何一本关于西藏的人文书,以免带入作者的主观之见,或者是怕到了西藏却发现艺术始终是高于生活的。
第一天,我从厦门飞到兰州,那种一路西行的感觉是美妙而又彷徨的。大概是憧憬西藏的晕轮效应,途中经过的南阳、兰州、西宁,我都觉得不可思议。我没想到我真的就这么背了一个背包,拎着水杯,踏上了征途。我既期待快快入藏, 好让我早早感受雪域的魅力。但同时我又彷徨,美好的时光总是容易逝去,我们留不住。期盼、焦虑、雀跃,这便是我一路的心理活动。
那么就从兰州说起吧。俯瞰兰州,映入眼帘的是整片整片的荒山,此时我才知道为何地理书上的山脉标识是那样画的,若要说是我见山山多妩媚也并无不可。下了飞机,在走甬道的时候,丝绸之路般的气息让我分分钟沉醉。尽管我对这条路有着难以诉说的憧憬和喜爱,可是此番我注定只是个借道的过客。才下飞机又上城际高铁,坐在窗口处,安心地欣赏着这片独具姿态、秦岭淮河以南的风景,一路都是没有亮色的沙土和无叶的树,当真是“暗中自有清香在,不是幽人不得知。”
那天,在兰州,并不是一个适合留人的天。想要吃一碗牛肉面,却碰上要去的那家店未营业;想要看看北方人的笑脸,入眼的却是沙尘中的半边口罩。偶然遇到路边有人在办白事。当时我的第一反应是原路返回,这大概是中国人的传统思想吧,毕竟是出行,毕竟是游山玩水的心情。可是我的第二反应是,这也许是老天的安排,西藏是个佛教圣地,既然遇见,便让我到那帮这个“路人”祈祷一番,进入天堂吧。只希望他生前不是个无神论者,或者我求的是佛祖菩萨,他信仰的却是上帝。
我从兰州火车站乘坐Z165次列车进藏,车子每前进一点,我的心就如琴弦一般被弹拨了一下。看到窗外的夜景,美得不可方物。不管是偏僻山区还是繁华城市,在我眼里,它们都是人头史身的活物,还在奔跑,还在咧笑着欢迎每个人进入它们的乐园。我是一个地道的南方人,说不清平翘舌的南方人,每天看的是小桥流水、红花绿叶和丘陵的南方人,日常饮食是小粥米饭的南方人》》》
当时听好多人说早晨会经过念青唐古拉山,对于曾经痴迷地理的我来说,那是一个不可错过的机会。于是睡觉前我就调了好闹钟,以便留住念青唐古拉的风姿。
这三张便是闹钟响起,我对雪域的初印象。尽管我前天晚上没弄清经过唐古拉的真正时间而调错了闹钟,尽管这不是唐古拉。但是这幅景象带给我的震撼和心里的悸动,我是怎么都忘不了弄不错的,这不就是我心心念念并期盼的雪域的样子吗?!巍巍然,雪皑皑,绵延不断,以至于在接下来的几天,面对西藏随处可见的雪山,我都没有办法产生视觉上的疲劳。
这是我眼中他人的模样,是否同我一般,急切而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