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多少本书其实没有多大的意义。看一个作者的五十七个版本书有意义吗?
朋友说这本书好,拿来一看,很一般。实际看的估计是最差的译本。看过好的译本,才能理解好在哪里。最好的版本是原著,自此,会看中文和英文原著,收获更多。
人到中年的自己,面对理想与现实,如同书中的主人公怀有无比的激情,而没有他的勇气与执着,只能眼望明月,碾碎现实的烟头。
什么是同一作品的不同版本?
同一作品的不同版本都是一个作者所著,图书内容大体相同。不同的可能是语言、译者、出版社、出版年代、装帧、定价等。
例如傅惟慈翻译的毛姆《月亮和便士》和苏福忠翻译的《月亮和便士》是同一作品的不同版本。
英国作家毛姆的《月亮和六便士》(The Moon and Sixpence)现在共有五十七个版本,其中自1919年至现在的英文版本共计 30个版本;傅惟慈翻译的中译本自1986年起至今共计10个版本,印数最多、流传最广;2013年台湾陳逸軒、2016年王聖棻翻译的繁体版;2014年赵光的毛姆版,2016年以后苏福忠(3个版本)、李继宏、刘勇军、陈逸轩、詹森、田伟华、刘永权、李妍、谷启楠;2017年张白桦、徐淳刚译本为最新版本。
豆瓣评分中在9.0以上的中译本,3本评价在9.2分。
1.《月亮和六便士》 译者: 傅惟慈 作者: [英] 毛姆 出版社: 上海译文出版社 出版年: 2009-10 9.2分
2.《月亮和六便士》 译者: 傅惟慈 作者: 毛姆 出版社: 外国文学出版社 出版年: 1981
9.2分
3.《月亮和六便士》 (完整版插图本) 译者: 徐淳刚 作者: [英] 毛姆 出版社: 浙江文艺出版社 出版年: 2017-1-1 9.2分
版本比较
陳逸軒、李继宏、苏福忠的译本也比较有特色,徐淳刚译本在kindle可读到,评分相应高。由于2016年毛姆过了版权期,进入公版领域,因此近一两年也看到了新增的许多版本的毛姆作品。如何选择不同的译本呢,拿来看,看不下去就再换一本,你最喜欢的就是最好的译本。但对照英文原文后发现,大部分都差不多。最好的方式,还是阅读英文原版。
对照一下几个译本( 傅惟慈、李继宏、徐淳刚),对照着读了读,结果很有意思。
傅惟慈:老实说,我刚刚认识查尔斯·斯特里克兰的时候,从来没注意到这个人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但是今天却很少有人不承认他的伟大了。我所谓的伟大不是走红运的政治家或是立战功的军人的伟大;这种人显赫一时,与其说是他们本身的特质倒不如说沾了他们地位的光,一旦事过境迁,他们的伟大也就黯然失色了。人们常常发现一位离了职的首相当年只不过是个大言不惭的演说家;一个解甲归田的将军无非是个平淡乏味的市井英雄。但是查尔斯·斯特里克兰的伟大却是真正的伟大。
李继宏:坦白说,最早认识查尔斯·斯特里克兰的时候,我根本不觉得他有什么出类拔萃的地方,然而现在很少有人会否认他的伟大。我说的伟大并不是那种官运亨通的政客或者战功赫赫的军人所能得到的,那些人的光环来自他们的职位,而非自身的本事;等到时过境迁,他们将会变得微不足道。人们常常发现,离任的总理原来只是个能言善辩的口舌之士,卸职的将军也无非是个软弱可欺的市井之徒。查尔斯·斯特里克兰才是真正的伟大。
徐淳刚:说真的,我刚认识查尔斯·斯特里克兰那会儿,一点没觉着他有什么了不起,但今天,很少有人再否认他的伟大。我说的伟大,和时来运转的政治家或平步青云的军人无关;这种人的“伟大”源于他们的地位,而非自身的品质;形式一旦改变,这些人就微不足道了。常常,一位离职的首相不过是夸夸其谈的演说家,一个退休的将军不过是胆小软弱的市井之徒。查尔斯·斯特里克兰的伟大却名副其实。
这么多译本,这是一本什么样的书呢?
《月亮和六便士》(The Moon and Sixpence)是英国作家毛姆的作品,成书当年便轰动一时,直到现在,仍被视作英国文学的经典、文艺青年的圣经。小说讲述了一位世俗意义上非常成功的证券经纪人,突然舍弃所有的身份、地位、金钱,抛弃贤惠温柔的妻子和可爱的孩子,去巴黎追求自己的艺术理想。月亮象征着理想,六便士象征着现实。满地都是六便士,而他却偏偏要抬头看月亮。我们大多数人没有他身上的艺术天分,也没有遵从内心声音、追随自己灵魂的勇气。
在这部小说里,毛姆用第一人称的叙述手法,叙述了整个故事。本书情节取材于法国后印象派画家高更的生平。小说所揭示的逃避现实的主题,成为20世纪的流行小说。 作品采用第一人称的视角叙述。主人公是一名作家,认识了40岁的思特里克兰德一家。这个家庭看上去美满幸福,但是思特里克兰德先生总是显得缺乏活力。不久之后思特里克兰德离开了家庭,去了巴黎,决心寻找自己的“艺术”。 主人公找到思特里克兰德,他决心挣扎出这种生活。思特里克兰德太太后来找到了谋生的技能,过得很好。五年之后主人公在巴黎见到了思特里克兰德,他过得穷困潦倒,但是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梦想中,从未觉得后悔。在追求艺术的过程中,他的才能也渐渐得到认可。 后来47岁了的思特里克兰德决定抛弃文明生活,来到了接近原始的南太平洋群岛的塔希提岛,娶了一名土著姑娘,并且生了孩子,度过了三年短暂的幸福时光。 后来孩子们死了,他也得了麻风病。最后在失明的时候在墙上完成了一幅力作。土著妻子埋葬了他,并且遵照他的遗愿,把他的遗作予以销毁。
作者其人:
威廉·萨姆塞特·毛姆(1874.1.25-1965.12.15)英国小说家、戏剧家。他的第一部小说《兰贝斯的莉莎》(1897),代表剧作《弗雷德里克夫人》(1907)。小说《人性的枷锁》(1915)、1919年发表的《月亮与六便士》更加巩固了他作为小说家的地位。1920年毛姆到了中国,写了游记《在中国的屏风上》(1922),并以中国为背景写了一部长篇小说《面纱》(1925)。刻画当时文坛上可笑可鄙的现象的《寻欢作乐》(1930)和充满异国情调的短篇集《叶之震颤》(1921)等。1944年发表长篇小说《刀锋》。
原型:后印象派画家高更
保罗·高更(Paul Gauguin,1848—1903),也与塞尚、梵高同为美术史上著名的“后期印象派”代表画家。初期受印象派影响,不久即放弃印象派画法,走向反印象派之路,追求东方绘画的线条、明丽色彩的装饰性。
高更的性格——一个狂热于恋爱,为了理想而甘愿牺牲自己并且强使人接受的,温柔而无聊、天真而狡黠,犹豫而坚定的艺术家和诈骗犯。在青年时期,高更当过海员,做过交易所的经纪人,闲暇时,他从事绘画和收藏。1883年,他为了把全副精力投入绘画,辞去了工作,随后即陷入了贫困。为追求心中理想的艺术王国,舍弃高收入职业与世俗幸福生活,远离巴黎渡海到南太平洋的塔西提岛,与岛上土人生活共处,并与土人之女同居。创作出他最优异的油画,同时写出名著《诺亚·诺亚》,记述大溪地之旅神奇的体验。
高更在1881年的“独立派”画家展览会上展出了一幅完全独创一格的画《裸体习作》。一位评论家在评论这次展览会的文章里写道:“这幅画显示着一个当代画家无可争辩的气质。在当代所有画过裸体的画家中间,还没有一个能够如此有力地表现生活的栩栩如生……这整个身体,这耷拉在腿股部的略微隆起的腹部,多么真实。”
1897年2月,高更完成了创作生涯中最大的一幅油画《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是谁?我们往哪里去?》。这幅画,用他的话来说,“其意义远远超过所有以前的作品;我再也画不出更好的、有同样价值的画来了。在我临终以前我已把自己的全部精力都投入这幅画中了。这里有多少我在种种可怕的环境中所体验过的悲伤之情,这里我的眼睛看得多么真切而且未经校正,以致一切轻率仓促的痕迹荡然无存,它们看见的就是生活本身……整整一个月,我一直处在一种难以形容的癫狂状态之中,昼夜不停地画着这幅画……尽管它有中间调子,但整个风景完全是稳定的蓝色和韦罗内塞式的绿色。所有的裸体都以鲜艳的橙黄色突出在风景前面。”
经典翻译:
我们每个人生在世界上都是孤独的。每个人都被囚禁在一座铁塔里,只能靠一些符号同别人传达自己的思想;而这些符号并没有共同的价值,因此它们的意义是模糊的、不确定的。我们非常可怜地想把自己心中的财富传送给别人,但是他们却没有接受这些财富的能力。因此我们只能孤独的行走,尽管身体相互依傍却并不在一起,既不了解别的人也不能为别人所了解。
上帝的磨盘转动很慢,但是却磨得很细。
做自己最想做的事,生活在自己喜爱的环境里,淡薄宁静、与世无争,这难道是糟蹋自己吗?与此相反,做一个著名的外科医生,年薪一万镑,娶一位美丽的妻子,就是成功吗?我想,这一切都取决于一个人如何看待生活的意义,取决于他认为对社会应尽什么义务,对自己有什么要求。
一般来说,爱情在男人身上只不过是一个插曲,是日常生活中许多事务中的一件事,但是小说却把爱情夸大了,给予它一个违反生活真实性的重要的地位。尽管也有很少数男人把爱情当作世界上的头等大事,但这些人常常是一些索然寡味的人;即便对爱情感到无限兴趣的女人,对这类男人也不太看得起。女人会被这样的男人吸引,会被他们奉承得心花怒放,但是心里却免不了有一种不安的感觉——这些人是一种可怜的生物。男人们即使在恋爱的短暂期间,也不停地干一些别的事分散自己的心思:赖以维持生计的事务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他们沉湎于体育活动;他们还可能对艺术感到兴趣。作为坠入情网的人来说,男人同女人的区别是:女人能够整天整夜谈恋爱,而男人却只能有时有晌儿地干这种事。
我总觉得大多数人这样度过一生好像欠缺点什么。我承认这种生活的社会价值,我也看到了它的井然有序的幸福,但是我的血液里却有一种强烈的愿望,渴望一种更狂放不羁的旅途。我的心渴望一种更加惊险的生活。
为了使灵魂宁静,一个人每天要做两件他 不喜欢的事。说这句话的人是个聪明人,我也一直在一丝不苟低按照这条格言行事:因为我每天早上都起床,每天也都上床睡觉。
我们从何处来?我们是谁?我们向何处去?
这幅画是高更的巅峰之作,也是一幅具有深刻象征意义的油画作品。高更曾就这幅画的意义说道:“远远超过所有以前的作品”、“这里有多少我在种种可怕的环境中所体验过的悲伤之情”。画面长达四米半,从左到右依次向我们展现了人生的不同阶段以及时间流逝和生命消失的过程。
画面的右端,地上躺着一个出生不久的婴儿,他代表着生命的诞生和开始。中间一个正在伸手采摘果子的青年,代表生命的成长和成熟。画面的最左端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代表着生命的死亡和终结。
画上的人物以各自的方式向我们诉说着生命的过程和状态。其中成双成对的男女,代表着爱情以及生活;一个独自深思的女人,象征着人类自我的反省。背景中的偶像象征着人类的精神信仰。整个大地代表母亲,它孕育了一切生命,又终结了一切生命,使它们最终又回归到她的怀抱。画中的树木、花果、动物——一切的生命都象征着时光的流逝和生命的一去不返。画面左边的白鸽是死后的灵魂象征。
这幅画是画家对人生的总结,也代表着他最后的彻悟。放逐自己的高更,带着现代文明人的烙印,只能在精神层面去追逐自己心灵中的人类乐园,但他要承受更多的文明人无法解脱的迷茫、忧伤、困惑和焦虑。他把这种种复杂的感情凝聚在具有象征意义的绘画形式之中,把人类原始的记忆,真实的现在以及遥远的未来都浓缩在画面上,把“认识自己”这一人类的千古哲学命题,通过自己的画笔作了一次象征意义上的解答,也让自己的灵魂在解脱和升华中得到了涅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