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种种,皆成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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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否和我一样,有时候会想,如果过去的人生的某个环节发生一点点变化,是否现在的自己是另外一个模样。

01

前几天小学玩得特别好的三个小伙伴在朋友圈里晒了两张合照。一张是小学毕业时拍的,纸张泛旧,脸上还洋溢着十二岁特有的稚气。另外一张是她们在老家聚会时的自拍,一个个的都已经出落得靓丽可人,有着二十岁女孩的青春漂亮。

今时,往昔。

曾经我们还穿着校服同在一所小学读书玩耍。四个小女孩有着只有我们知道的的秘密基地,下课后在教学楼后围墙旁边老柳树下,聊着属于我们那个年纪的秘密心事。大人不晓,老师不知。

小学毕业那天,我们在各自的留言簿写上:祝你考上理想的大学。那时候我们并不知道大学意味着什么,只知道读书的最后一步就是大学,大学结束后就不用读书了。而且那时的父母对自己的最高期望就是孩子能考上大学。

如今那样纯真快乐的日子再也不在。她们都已经辍学不再读书写字。只有我到现在依旧是一名学生,从初中到高中,一直读到大学。

年假过去,那些花儿,将要再此散落天涯,离黔奔往粤浙福,在各个工厂的流水线上继续忙碌着。

我们都在另外一个城市,过着自己的生活。

02

现在想想,如若初中的我没有经历一些事痛苦成长过,如若那时的我没有竭尽全力的为自己的人生奋斗过,现在的自己不知是飘零到了哪里?是否辜负了爸妈对自己的期望?

相貌平平,成绩一般,性格内向,这大概是我初一进校时最真实的写照。不知道所谓努力意味着什么,没事可做的时候聊聊天发发呆,只知道一起小升初的其他同学很努力,成绩总是前三。学渣和学霸总是有距离的,而我也不屑于他们为伍。

直到后来的一段时间里,家里发生了事故,一切都不顺利,我也生了一场大病在卫生院里住院。那天早上是同学把我送到卫生院的,母亲最后赶到。当医生开缴费单缴纳八十元的时候,妈妈犹豫了一会说:“我现在身上没有现金需要去银行取,我去取了之后再缴纳吧!”

我在住院部的楼上的窗户边,看着母亲的背影走向街道,影子被夕阳拉的很长很长。

过了好久母亲终于回来了,她轻轻地叹着气说并她没有去银行,最近家里没有什么钱,所以就只好去找一个亲戚先借钱救急了。

顶着生病的难受不适感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只是在想,家里连生病买药的八十元钱都拿不出来了,心里很难受,也心疼妈妈。

03

我知道母亲一直不爱求人,向邻居借用物品都很难开口。她常说:“什么都要自己有才叫好。”

病渐渐好了,医生叮嘱说可以回家洗个澡出出汗,不过第二天还要再来一次医院打吊针。

第二天我迟迟不穿衣服去医院,因为我觉得自己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可以不用去医院浪费钱了。可是母亲急了,硬逼着我去医院。

那天我鼻子一酸哭了,是那种嚎啕大哭。被妈妈数落一顿。数落完毕,还是在妈妈的陪同下去了医院。我能明白妈妈的良苦用心。家里即使没有钱,但是医院还是得去呀!

在去医院的路上,母亲拉着我的手,我被她的粗糙的茧给“触”到了,硬硬的,没有弹性。我侧着头看着她,发根长出来的白头发又有好久没有染了,根根银丝挡不住的冒出来。

那一天我第一次发现,我的母亲原来那么瘦小,竟快是一个老女人了!从生下三个孩子直到抚养我们长大,耗去了多少年轻的时光。那时候我努力要回忆起一个年轻的母亲的形象,竟回忆不起母亲她何时年轻过。

那一天我第一次觉得我长大了,应该是一个大人了。

回到学校,我不再无所事事。我告诉自己:“你太差劲了!你需要努力 ! 母亲那么累,你有什么理由如此不求上进呢?”

04

自那以后,我每天都像打了鸡血一样,对学习乐此不疲,我时常告诉自己:“兴趣是最好的老师,我要对学习感兴趣。”

早上天还没亮,就起床早于寝室里的每一个人先去教室读书。坐在黑漆漆的教室里,微弱的灯光撑起了我向前的梦。  教学楼到宿舍两百米的距离,常常是一个人往返。

直到后来英语从六十分到能考班上第一名,数学慢慢的上了及格线。成绩慢慢的拔尖,直到后来中考成绩考了班上第一,上了县城里最好的一所高中。

成绩的上升不仅仅是喜悦于成就感所带来的自信,而是我可以在心里默默的对着母亲说:“我没有辜负您的期望。”

那场大病,是惊?是喜?

昨日种种,皆成今我,切莫思量,更莫哀。有惊有喜。从今往后,怎么收获,怎么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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