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海白水带农科所外种有数棵人面子树,树高十数米。现在正是果熟的时候,偶会见妇人用长竿拍击树冠,待果掉下捡拾。问有何用途,答回家泡酒。
人面子,又名仁面或仁稔皆有之,为漆树科植物人面子的果实。
李时珍说:“草木状云:出南海,树似含桃,子如桃实,无味,以蜜渍可食,其核正如人面,可玩。”
《本草纲目》还记载:“出广中,大如梅李,春花,夏实,秋熟,蜜煎,甘酸,可食。”因为其核两边似人面,口、目、鼻皆具,故名人面。
王绪前在《中医食疗》中夸人面果是一种食药两用佳果:“风味特佳,果肉像葡萄,浆多,味美香甜,肉色如荔枝,乳白细腻,果香如苹果,馥郁可人,可谓色、香、味俱佳。观之,使人赏心悦目;闻之,让人唾津流溢。”
其实仁面果生吃是非常酸的,很少人能吃得下。
蔡澜说用上好酱油腌仁面,味甚佳。将酱油仁面拍扁铺在肥猪肉上蒸,是美妙无比的佳肴。
新鲜仁面去核取肉,放糖煮过,加入辣椒、子姜和酸梅做成仁稔酱。蔡先生说是“蒸任何东西都可以下”的酱。
五邑人爱食鹅,尤好五味鹅、碌鹅一类,平时会配上卤五味鹅时的汁液,而在夏天的时候就会特别配上酸梅酱,作用是能够解肥腻入口清爽还能提鲜。
酸梅酱好,可惜现在很多地方都做得不好。有的时候一打开那个酱包,就一股极酸的气息就扑面而来,但这种酸又不是那种纯醋的香气,而是带着刺激的感觉,猛烈又刺鼻,只剩死酸的感觉,这样的酱倒不如不用。
如果弃用酸梅酱,改用仁面子酱,就好得多了。仁面子酱看上去微稠,上面是还能见到一颗颗碾碎的仁面子肉的。味道酸酸甜甜,回味无穷。
仁面子酱现在很少见了,小时候舀一碗白饭,然后将仁面子酱倒在饭面上,用来拌白饭,酸甜可口下饭的很。纯植物的气息,不会酸得让人皱眉的。
用盐腌仁面子,味道是所有凉果中最为特别的。开始是又咸又酸,但仁面特别的香味会让人欲罢不能。
记得小时候有个同学很喜欢吃这种咸仁面子,尤其是仁面子的果核。说是就算反复不停吮吸,那味道还是层出不穷,似无穷无尽,让人不能舍弃。
这大概是因为仁面子的果核表面高低不平,被腌制入味后,味道就渗入各个缝隙,故而能让人依依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