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花天使
第 38 章 车站里的怪装扮
在公司看见黎正阳，独孤明很冲动地想揍他。他抑制了怒火。他还不想节外生枝。
此后，第三天，独孤明出现在江城汽车站。临近年关，江城汽车站的人流量特别大。几个警察不停地穿行在人流中。
曹如芳穿一件紫色棉袄，围着水红丝巾，拖着一个大行李箱，很显眼在站在人流中。
当独孤明把手放在她的肩上时，她吓了一跳 。他头上缠着纱布；上面还有鲜红的血迹；戴个黑色帽子；几乎整个脸都被纱布遮住，只剩下五官可见。要不是熟悉那双大眼睛，曹如芳真认不出独孤明。
“你受伤了？”曹如芳跟他来到一个僻静的角落。
“都准备好了吗？”对曹如芳的问题，独孤明不想回答。
“准备好了！这是车票！有直达的火车，为什么不坐？”很显然，曹如芳对大哥的按排迷惑不解。对大哥这身装扮，曹如芳更是一头雾水。老实说，对大哥，她是越来越不懂。一个英俊潇洒的年青人偏偏要打扮成这个怪样子。
“大哥，你看那里有张通缉令！”曹如芳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不远处告示栏里的一张白色通缉令。说着，她走了过去。听到“通缉令”这三个字，独孤明脸色大变，神情紧张地跟了上去。他很想知道这张通缉令与自己无关。
看着通辑令上的相片，曹如芳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她绝对没有把它与大哥联系起来。在她的心里，大哥绝对不是杀人犯。通缉令是最近才签发的。看了通缉令，独孤明在心里把那帮人咒骂了千百遍。看来，此次送一蝶回乡凶多吉少。他很后悔自己答应曹如芳冒这个险。如果在路上落在警察手里，自己的前途和计划铁定泡汤。独孤明越想越担心。
“大哥，那个独孤明连杀三人，真是残忍！”曹如芳指着那张通辑令说。
“他是被冤枉的！”听见曹如芳骂自己残忍，独孤明脱口而出。
“你怎么知道他被冤枉？”
“猜的！你想想看号子里是不是有很多人被冤枉。”
“有道理！说不定那个独孤明真是被冤枉了！”曹如芳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
独孤明很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然后，把曹如芳拉到一个更僻静的角落坐下来。他可不想与她争论这些事情。他最担心的还是自己的安全。而此时，他绝对不能让曹如芳知道自己的事。独孤明决定到时候把自己的所有故事讲给她听，但绝对不是现在。
“大哥，你受伤了？”哪壶不开提哪壶。独孤明有些焦躁。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他一声不吭。
客运站里，汽车行驶的声音、说话声、脚步声、行李箱与地面摩擦的声音、高音喇叭的声音此起彼伏地敲击着独孤明的耳膜。这让他多少有点心烦意乱。
终于到了检票时间，独孤明顾虑重重地站在曹如芳身后。他的心揪得很紧。安检时，行李箱中的程一蝶的骨灰会不会成为危禁品，甚至引起怀疑。二是，排队检票时，警察就在身边，况且不远处还张贴着追捕自己的通缉令。另外，一旦发生不测，很难逃跑。尽管如此，他还是拟定了几个逃跑方案。而最关键的是此时此刻，自己不能有丝毫的慌乱神情。他在心里不断默念：程一蝶保佑我们！
安检顺利通过，独孤明跟着曹如芳进了站，上了客车。此时，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选择了一个靠近窗户的位置坐下。曹如芳坐在自己身边。一旦有事发生，自己能脱身而逃，绝对不能落在警察手里。独孤明摸了摸腰间的九节鞭。然后，他稍感放心地靠在椅子上假装睡觉。曹如芳看见大哥静静地跟着自己上了车，但她万万没有想到刚才大哥的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
不久，客车一头扎进了车流，朝城西驶去。江城以拥堵而臭名远扬。尤其是，年关将近，全城所有主干道堵成了一锅粥。独孤明盼望客车能早点出城。客车上了高速公路后警察就会少很多。这是他选择公路入川的原因。
“大哥，你看那些警察在干什么?”曹如芳指着窗外。
独孤明吃了一惊，朝窗外望去。原来，一群警察正拦着一群乘客在检查身份证。
“好险！幸亏车已开动了！”独孤明惊出了一身冷汗。
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独孤明不禁感慨万千。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年关将近，程一蝶会这样回归故里。想起程一蝶，独孤明的眼角又湿润了。
客车艰难地出了西城，上了高速公路，一路向 西。窗外，苍黄的天底下，远近横着几个萧索的荒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