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慕文早在5年前就开始准备此次展览,他在2006年的索士比之拍卖会上,一下被王冬龄的作品所吸引,画面中的大块墨白,直击人们的视眼,有丰富而深邃的传统功底的书法力度又极有弹性地表达了作者的感受,王冬龄讲究的是一种原始的创造动力,他是很感性的,他的感情根植于自己内心深处切实的一种激情的表露。我们之所以是中国水墨作品,就是因为我们的血液里有中国传统的艺术精神和文化内涵在其中,我们流淌着中国人的血液,流着我们祖先的许多宝贵的文化艺术的痕迹,把这些痕迹传承起来,再加上当代的生活和思想,我们的作品就会有别于西方,走出一条属于我们自己的当代艺术之路。
从水墨展的过程中我们不难看出,西方人更关注的是有中国味道的当代艺术,也就是讲从中国传统精神文化里走出来的当代水墨艺术作品更值得世人的关注,也更体现我们国家的文化创造力,。为什么中国应该有自己独创的文化吸引力呢?因为中华文明之灿烂历史是独特而深厚的,它的博大宏伟的内在精神和文化底蕴早已为世人所敬重和膜拜。而我们真正的创造原动力一定是与我们悠久的文化有关联的,并深深地受这种文化的影响,这也是我们中国当代艺术唯一的亮点。不管我们学习了什么技能,不管我们身在何处,我们的力量源泉一定是我们身上的传统文化的精神和我们根深蒂固的文化功力。这是我们走向世界的唯一内在的东西和文化标志!
然而,我们终究是现代人,生活在一个如此丰富多彩的信息革命时代,我们的眼界是全开放式的,我们的思维比我们的古人更宽广,更有趣,也更现代。我们的现状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而我们的艺术怎么可能还会止留原地呢?怎么可能还沾沾自喜古人的笔墨而没有任何创新和改变呢?我们已超越了古人连想都不敢想的生活方式,我们的创造力当然也会随之发生根本性的改变,我们当今的艺术创造力不但有一部分来自我们古人的文化传承,更多的来自对现代文明和现代生活的思考和体验。当今生活的爱和恨,当今人们思想和生活态度的变化,其实是我们艺术作品的主要创造来源和根本的价值呈现,我们生活在极速发展的互联网时代,我们已经没有古人独居悠闲的艺术氛围,也没有古人的繁复的礼仪及生活方式,怎么可能有象古人一样沉醉于某些领域而独有的境界呢?怎么可能达到古人那种单纯的人文思想习惯呢?既然达不到,也就没必要非要达到,达到了也是抄袭的复制而已,非艺术真品而仅仅是仿制古人的高手工匠而己。
我们的文化主流应该是一个时代的思想的主流,应该是我们这个时代所应该有的灵魂归真的主流。这也是我们这个时代的艺术家的生命的需求,我们当今艺术家需要深思的问题是我们这个时代真正的思想品质的在哪里?我们真正的感情归属和心灵归属又去了哪里?我们生活的气息和生活的方式,真正感动人的地方又在哪里?这就是我们当今艺术家必须思考和必须体验的时代内容,也是我们当代艺术的实质课题。复古思潮可以理解,也是一种文化的多元性,但绝对不可能成为当代时代的主流,如果我们的艺术家还沉浸在古人的思考和趣味中不能自拨,那仅仅是个人喜好而已,与真正的艺术毫无关系,与当代创造力的艺术品更没有关系,对整个当今世界当代艺术的发展也是无益的,可能会成为可笑而古怪的历史事物。 西方人十分不解的是,你们的古人已经十分优秀而出色,你们为什么还要复制他们的作品呢?为什么还要一模一样呢?难道当今的中国人没有自己的创造力了吗?没有自己的独立精神和人格吗?这些问题都明显摆在我们艺术家的面前。 时代在发展,艺术当随时代,一切没有时代精神和内容的艺术品终究会被历史抛弃!而王冬龄的作品就是在这个时代的关节点上发展了自己独创的艺术语言,他一直思考这些问题后创造了他的新的艺术语言,突破古人的艺术框框和局限,以“大字走天下”的举动感染天下人。他的艺术语言是朴素而有根基的,这种根基就是中国精髓的传统书法艺术。以“大字走天下”从事了他的艺术创造活动并努力告诉国人和世界,他在不停传播着中国的传统艺术,并开始有别于传统的表达方式。他是以自己的肢体和全身贯注的书写相统一的一种艺术体验,而这种体验是创造力的活动,是一种综合观众的心态,融洽自己的感受,在观众的注视和赞叹声中完成,这就是有别于传统的当代艺术精神的体验。令人敬佩的他的这种热血和勇气,我们这个时代太需要了,太需要我们艺术家的真心的热血了。真诚的热血是我们从事艺术最宝贵的精神财富,我们的创造力是来源于我们的传统,并与传统完全不同的表达方式并和传统合併在一起,这是我们当代艺术开始走向成熟的开始。 王冬龄的抽象书法艺术也是从传统的笔墨中来并打破传统的形式,创造出自己独有的抽象水墨的作品,这是我们这个时代真正的需要的艺术作品。 王冬龄早期受教于草圣林散之,深得他“虚名易得,实学难求”的教诲,这也是王冬龄在治学道路上的左右铭。(19889年-1992年)他赴美讲学的四年中,对王冬龄在艺术形式的创新和思想高度的冲击,都是决定性的,西方的艺术大师的创造力深深影响着他并刺激他,也切深感觉到美国人的现代生活节奏,所带给他的艺术思考,他默默地在变,希望从他扎实的传统功力中开拓出一条新路,用当代人的情感思维来反映这个时代的需求,用传统的人文精神和动力来作为他的创造力的来源,使这两者有机地结合在一起。他绝不满足于过去已有的成就,一步一步地坚实地走向他认定的艺术创新之路。扎扎实实地做学问,实实在在做人是他不变的人生信条。而对传统艺术的深层次的认识和了解又是他艺术创新变革基础,而他的创新是想把当代人的丰富生活和情感世界,表达在他的抽象书法艺术作品中,并力求成为他作品的永恒的课题,对传统文化的深厚认知和对新的当代生活的热忱,使他的作品始终保持一种变革创新的状态中。
这次大都会展出他的作品《守白》是他作品中的精品。你一看就感觉到他的笔墨从传统中来,富有弹性而极具表现力,但同时你又看到他对空间留白的处理,有某种活力寓意在其中,每一个细微的局部处理都体现他的用心,东方人的思考毕竟不同于西方人的思考。弗兰斯.克兰的线条是直直的,没有什么变化,代表西方人直线条思维,而王冬龄的线条是东方人的智慧的用笔,每一根线条都是他书法修炼的结果。比弗兰斯.克兰(Franz.Kline)更优雅和耐看。王冬龄许多抽象作品直接与中国传统文化都关联,也冲击了中国的传统书法。这种冲击就体验了我们这个时代的新的艺术语言。王冬龄讲“当代水墨这个概念意味看我们拥有最好的传统,同时,还要有当代的眼光,一骨子里既要有中国的精神,同时也要有现代性,前卫性“就是因为有这种思想的存在,才会有他活生生的艺术抽象的表达和活跃在世界当代艺术舞台上的可能。
艺术是真心而诚实的劳动,与真心和诚实同样重要的是艺术家思想的高远,要探索新的艺术表达形式,不是简单的复制过程。复制是工艺性的简单劳动,它与真正创造力的作品相差甚远,它不是时代的艺术品,而是时代的工艺品,是狭隘的物质化的生活的一种简单需求,而不是留传于我们这个时代的创造力劳动。
我们生活的时代可以在家里足不出户,了解整个世界,我们的手一点击就能了解全球的历史,科学和人文地理,我手一触摸就可看见这个真实的世界并彼此间有了解,我们的思维和思考方式发生 了前所未有的变化,我们的当代艺术就是在这种生活背景下转变而发展的。在许多方面,中国和世界是同步的。我们真切的感受到这个时代的精妙,也感受到新的语言的存在,这些都是我们艺术家创造力的新的表达方式的主要内容。我们的任何艺术文化的突破都与这个时代的变化有关;也与我们的内心有关;与这个时代真心感动的事情有关。什么叫艺术的突破,这才是突破,突破的重心是时代的意义和个人内心的震动!
85年新潮的艺术活动至今有三十多年的历史,艺术家们不断地实践活动其实都是他们的真切生活的感受,无论他们创作多么离奇,多么过分地张扬,都是他们艰难历程的一个写照,我们都应该加以肯定,没有他们的热血探索,便不可能有今天的当代艺术成果,也绝不可能有中国当代艺术的存在。他们在求变和创造中诞生,也在努力地贡献着我们这个时代。我们一点也不奇怪有些艺术家走了许多弯路,为了生存他们有些急功近利了,这些都需要我们这个社会的包容和重视,同时也要有犀利的艺术批评,只有在包容下的学术空气里和真诚而直接的艺术批评的存在,才有可能产生世界级的中国艺术大师。任何艺术家的创作之路都是从模仿到逐步开创自己的艺术之路的,作品从幼稚走向成熟。而中国水墨作品的掘起,也是从85新潮的艺术家们的创造活动中开始慢慢地被 人接受的。首先西方人接受中国本土的抽象作品也需要有一个过程,中国的观众也会有一个在认识上转变过程,他们原来的常识都停留在对中国传统的绘画艺术的认识上,一时难以接受当代艺术思想都是正常的。经过几十年艺术思想的冲击和发展,这些艺术家终于开始在世界艺术舞台上亮相,并逐步被世人和国人接受,这才是中国地道的当代艺术声响。
中国人从来都不缺乏创造力,缺的是一种人格的独立精神,我们的古代哲人和古代文化的确伟大,但也往往会束缚我们的思想的发展,因为我们的古人太优秀了,长期成为中国人思想和行为的子皋,也极容易成为人们新思想和新行为的绊脚石。 我们只有真正从古人的智慧中出来,并把当代的精神结合起来的艺术才是我们创造力的典范,如蔡国强先生的作品,直接从中国四大发明的火药中来,他的许多意象是作品也是中国传统文化的传承和发展。世界通常只会从创新的作品中了解中国目前的当代艺术的内容和和时代的意义。
没有一定破除,就不可能有新艺术的建立,对传统有继承的破坏和冲击,也是我们艺术创新的真正起点和实质内容。我们不必担心会遗失传统,我们的传统艺术永远会留在每一个中国人的血脉里,只要我们始终向古人学习,只要我们继承古人优秀的精华,我们就会不断创造新的艺术模式和艺术活动。反之,我们将永远愧对我们的祖先,也愧对我们这个精彩的时代,而真正愧对的应该是我们自己!”(下)
--------夏火写于纽约
夏火简历
夏火原名:张斌,夏火是艺名。夏火9岁学画,12岁有两遍短文《父亲》和《妈妈》登在《浙江文艺》杂志上;一直喜欢写艺术批评文章及诗和词;25岁至28岁有三遍论文在《美术》杂志发表,其中二篇87年发表在《美术》期刊上的《对“看不懂”和“看得懂”一点见解》和88年发表在《美朮》期刊上《浅谈--在宽容空气下的艺术批判》比较有影响力。1981年--1985年在浙江丝绸工学院。这几年写了几百遍艺术评论。作為獨立策展人:在2016年7月8日為王秋人藝術家在紐約SAS大學做了一次《東方遇見西方》的藝術活動。
The resume of Summer fire
Summer fire original name is Zhang Bin. Summer fire is known as his stage name . He studied painting as 9 years old, when 12 years old his two essays were published in the journal of Zhejiang Literature. He has been like write art criticism and poems . He has three papers about art was published in Fine Art magazine when he was 25 to 28 years old . Two papers had an impact at that time , one is “ The opinion about understand and can not understand ” published in Fine Art magazine in 1987. And other is “Talking about the art reviews in an atmosphere of tolerance” published in the same magazine in 1988. From the year of 1981 to 1985 he worked in Zhejiang silk institute of technology. He has written several hundreds art criticism in these years . As an curator , he conducted an art activity “East Meets West” for artist Wan Qiuren in ASA college in 8st July 20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