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入世进取心强的人看来,默尔索性格与生活态度显然是不可取的。冷淡,孤僻,不通人情,不懂规矩,作风散漫,无志气,无激情,无出息,庸庸碌碌。总之是现代社会中没有适应能力与生存能力的人。”
为母亲守灵的他从未表露出一丝半屡悲伤,疲倦感仅存尽快结束好让他歇息的念头。甚至在第二天与情人约会去游泳,看喜剧电影,在此母亲才离世不久。
被追问爱不爱她,是否愿意与她结婚时,默尔索表示这个问题毫无意义,但似乎并不爱,或许换成别人也一样。
默尔索为什么杀人,周遭群情激昂地寻查漠不相关所存在的动机,仿佛每每事件必定隐藏内在逻辑。当默尔索真切解释为恰巧那天阳光过于晃眼开的五抢,所有人难以理喻并断定为变态杀人狂,反社会人格。案件也演变成对母亲精神式的杀害企图这才符合他们的证据。
“说到底,究竟是在控告他埋了母亲,还是在控告他杀了一个人?”
“我不是这里的人,也不是别处的。世界只是一片陌生的景物,我的精神在此无依无靠。一切与我无关。
读《局外人》,格外感同身受。如他的邻居雷蒙对默尔索说:“男人与男人,感同身受。”
时而,外部世界主流时代的人道主义与我们独特且复杂的精神世界不相合乎时,会让我们心生畏怯,我们不仅要用尽力气躲避苦楚,还要承受这些痛苦带给我们的惴惴不安,为此,我们所承受的压力也是沉重的。不被理解的性格孤僻,沉默寡言,独来独往。
但我们内心深处,要坚守精神世界这座城池,自问未有过错足矣。如同“默尔索不理解为什么监狱里不许抽烟,抽烟对谁都没有危害呀。” 想来是,弗洛伊德及其他心理学家指出,文明就是建立在压抑个人欲望基础上的。社会成员不论乐意与否,都被迫接受既定的技能,否则就不可能维持社会秩序和复杂的分工制度。个人社会化是必然的。诚然,现代化的文明幸而不是《1984》“老大哥在看着你”那样荒谬。
毕业季时要求每人定制毕业照片墙,你曾拒绝,但是他们以留份纪念为由义正严辞地驳回。工作后,你不喜欢迎合,上级和同事则会认为你可能不大合群多少不懂社会礼仪。你说话直接甚至被误会也不想多加解释时,就被定为不好相处,沟通障碍。在人类社会群居性来看,不合群就代表被集体孤立,这样不但未来的发展空间小,而且还可能被看作异类。
人生在世,永远也不必演戏做作。假装合群,不懂拒绝,甚至会伪装自己,总是不敢表达自己的不满,生怕留下评价,把酒言欢中迷失自我,内核的自我变得空洞无力。你羡慕那些说话滔滔不绝的人,持续性的没心没肺,间歇性的抑郁自闭,受尽委屈只为成全别人,一味地追求社会认同,不敢接受真实的自己。
其实我们可以选择,与自己和解,尊重个性化,人生的意义是由你决定。
正如默尔索的对抗:“我已经受够了。我好像是两手空空,一无所有,但我对自己很有把握,对我所有的一切都有把握,对我的生命,对我即将来到的死亡,都有把握。是的,我只有这份把握,但至少我掌握了这个真理,正如这个真理抓住了我一样。我以前有理,现在有理,将来永远有理。我以这种方式生活过,我也可能以另外一种方式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