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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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有一座岛屿,离开了尘世与喧嚣的人群;日与月东升西沉;岛屿草木枯荣,一瞬一季,一季一年;我们最后的激流岛,盛开了夏天里最后的花。

——希斯洛普《岛》

总该有真相大白的一天,总该有眼泪留下的一天,总该有相互拥抱的一天。哪怕在昨天,还在过分守护自己的过去,不仅掩埋了自己的根,还把上面的泥土踩得结结实实的。似乎提起过去,常常是潸然泪下的,苦难、爱恨、疾病、死亡,自然地围绕着过去每一个人的生命,只是,存活于世上,有谁能逃得过这些本该无关紧要的事情呢。

尘封得好好的过去,在一瞬间被打开,作为读者的我,无法把自己的感情和泪水融入到故事中,我想,我是相信了他们发生的一切,都是命运安排的,但是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最终我都会发现,都会醒悟,原来这是一个故事,一个因为阿丽克西斯打开母亲尘封的过去。

圣经里一定会存在关乎洁净的圣语,里面的麻风病人,就是不洁净的,身带着不可饶恕的罪,心里藏着不能告知的肮脏。他们要被驱赶,他们要被蔑视,他们要被抛弃,他们要住在一个无人想要触碰的岛里,他们要接受疾带来的每一次、每一处的痛苦。斯皮纳龙格容纳着他们,与世隔绝,与家人脱离,与外界脱节,甚至于所有的爱与恨也无权参与。

《岛》的重笔,停留在名叫斯皮纳龙格的小岛上,夫妻、姐妹、母女、朋友、恋人之间的爱恨瓜葛,都被安排在“麻风病人”这一个特殊群体的复杂处境,在布拉卡和麻风病隔离区的无意联系中展开。重启那个遥远的、令世界谈虎色变的麻风病时代,沉重并且忧伤,以至于在书本封面上,写满了“令整个欧洲都潸然泪下的生死悲欢”之类的话语,但自己着实无法体会到那个时代的悲伤,却又不愿再当一个冷漠的旁观者了,所以看到那些类不可预测的冲突,悲欢离合时,生命的悲伤在不自觉地涌上心头。小说的主要人物很多,一个衔接着另一个,又各自体现出自己的性格或者品质,或善良,或放纵。大概经历过战争和病痛,这些平凡的人物身上,勇敢与包容,一直承接着。

没有返程的岛,从那里望向对岸,可以看见自己亲爱的家乡,一水之隔,隔断了思,隔断了情,也隔断了希望,也许再次踏上家乡的土地,是一个难以了结的心愿。只是“即使在那个污秽荒凉的不祥之地,也总能寻找到灿烂的鲜花。”二战带来的毁灭,弄得布拉卡这一个小镇人心惶惶,而那个绝望的岛,却平和得让对面的人嫉妒。真爱、直面疾病、活下的勇气如阳光般洒在那里的每个人心上。母亲伊莲妮痛苦的死去,姐姐对爸爸的不理不顾,而后不得不来这个带着梦魇的岛上的玛利娅,生活一再把不幸降在她的生命中,上天也终将归还给她一个幸福的结局,“最后,她看不见耻辱,只看到英雄主义,没有不忠,只有激情,没有麻风病,只有爱。”当然,这跟她善良和包容的品格是分不开的。也许这就是“在最悲凉的情节里,也始终能看到希望。”的最好诠释。

“孤单并不意味着孤独,即使你身处人群里,却也可能非常地孤独。”我不可能能体会到这种身处孤岛的感觉,还是局外人呵!但是他人的长情与执着,我还是被感动到的,吉奥吉斯二十五年如一日地往返那个岛,也许这就是坚忍吧。

令人惊奇的是,豆瓣上的评论都把着重点放在封面的宣传上,大概是因为“2006年英国第一畅销书”这些说法给“骗”了?噱头过大了?不过,故事是发生在外国,那个时代,那段历史,我们是无从体验的,别人的感动也许莫名其妙,但情感是相通的,何必耿耿于怀呢。

“所有的苦难过去,会有一个天神般的人物降临在你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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