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看了蒋方舟的《东京一年》。通观全文,让我最有记忆点和共鸣的是:她对慢跑的理解。“运动是一种苦修,让人把剩余的卡路里呕吐出来,从而中产阶级又掌握了自己的身体”。我不是中产阶级,但我也在努力掌控自己的身体---健身减肥。自从毕业参加工作,至少到今天,我都处于“应付”的状态。常常觉得工作委屈而辛苦有情绪也得忍着,但又不得不为生活奔忙,偶尔的几个微小成就感的火苗也被枯燥机械的劳作掩压殆尽。下班后的时间基本刷手机,空虚无意义。当我开始慢跑健身,我才发现原来我可以努力不停地跑完3公里,克服5公里甚至战胜7公里。运动后的内啡肽分泌旺盛,让人产生成就感忘却生活中轻微的焦虑和失控感。噢,原来我还可以靠自己稍稍调控一下我的生活,我的身体。
蒋方舟说,她喜欢文明的世界,对苦难有本能的回避。并不热衷看运动后那些满面油光和汗水的面孔。想想自己何尝不是,不喜沉而严肃的社会新闻,喜欢假装有闲情的中产去品尝“美味的奶油蛋糕”,向往安逸的生活,我连最近的电影《二十二》都不想面对。我是一个“丧”人,是《百年孤独》里的虚无人生观的虔诚信众,我认为人生本身毫无意义,我只需要找个稍微舒服的躺姿即混进体制内而后开始混吃等死。
这两天发生了一些事,让我重新开始思考自己。生活并不是一滩死水,更像是一浪高过一浪的潮水,如果没有习得游泳的奥义,逃避根本不是办法,迟早会有个浪头会追上我,把我打翻甚至搅弄进漩涡中……
或许我可以尝试着去努力,哪怕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