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9月,我进入高三。
周围的气氛似乎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即便是如我一样吊儿郎当的这些学生,也不得不拿起书本硬着头皮读下去。大概是高二时玩的太随心所欲,几门功课学着很是吃力,于是不得不熬跟守夜的充电。
我遇见她的时候已近深秋,校园里的梧桐树叶已凋落大半。我站在花坛边拿着英语课本费力的记着单词,转身的时候正好和她正对面,四目相对的时候我心里莫名的一颤,触动心弦,然而却又不是那种似曾相识的亲切之感,难以形容。
后来的一段时间,我们偶尔会在教学楼道中相遇,她的出现让我的内心变得不再焦虑,做题做累的时候,我会想象她的样子,虽然那段时间我已清楚她在哪个班,但是并没有去打扰。不仅仅是因为青涩,更多的是因为不忍打破这种美好。
后来,我几乎每天都会碰见她,楼道、饭厅甚至街道。那时候我不怎么午休,在学校吃过午饭回到住的地方待到快1点时便会回教室,而她也就在那个点的时候才回住处,于是总是在那条街道相遇。那时候流行《转角遇到爱》,于是心里莫名的觉得有些吻合,只是现实不是电视剧,我们依旧是每天这样的相遇不语,就这样迎来了2008年。
春天总是在你来不及欣赏的时候便结束掉,我们被一堆堆的试题搞得晕头转向,似乎学的东西也到了瓶颈,很难再有所提高,我那时的成绩确是忽好忽坏,搞得我快疯了,考好考坏似乎完全取决于天意,然而运交华盖的事总是接踵而至的。
那个午后,我正趴在桌上休息,忽然桌子晃动了一下,我以为是前排的两个哥们恶作剧,抬头刚要开骂,忽然发现桌子又剧烈晃动了一下,而前排那两位还正趴在桌上睡得香着。我有些发蒙。愣神的时候,老班冲进来吼道,地震,快点往出走。于是我们踉踉跄跄的朝外走去,我感觉自己仿佛踩在秋千上,腿肚子直发软,扶着墙的时候我清楚的听到楼板吱吱的响声。人群行走的缓慢,楼道里全是冲出来的学生,我扶着墙站在那,扫了一眼操场上的学生,突然觉得活着真好。慢慢的随着人群往下走,慌乱中有人抓住了我的手臂,我回头看了一眼,怔了一下,不由得抓住她的手,然后一步步的往楼下移动,当到达操场时,许多女生已经忍不住开始哭泣,我回头看着教学楼,有种逃出地狱的感觉。看着她发红的眼圈,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好故作轻松的说道,还好,没事啦。我不敢再看她,于是久久的杵在那,看着慌乱的人群发呆。我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她,熟悉的人陌生的心,很近亦很远。那天我握住了那只手,但没有一丝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意味,更多的是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的同窗之谊。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很是凌乱,原有的冲刺计划打乱,神经质的总是担心余震的再次光临,于是每个人不时的注意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再加之乱七八糟的传言搞得人心惶惶,于是我们大都待在操场自行备考。偶尔和她在碰面不过微笑着打个招呼,于是又各忙各的去了。
六月来的匆匆,当一切尘埃落定,我站在那个街道,等待着她的出现,然而却再也未曾遇见。我曾经试图去查询她去了哪所大学,但最后却未能如愿。
进入大学后,我依然无法忘记她的样子,我在校园网,人人网上一页页的查找着,最终还是一无所获。如今的她或许已经成了别人的新娘,但是,无妨,在我青涩的青春里,是她占据了那个叫爱情的位置,祝你幸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