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富本质上是一种社会关系(1)
到第四个问题了,我们还不着急讨论财富到底是由谁创造的。我们在这里需要讨论的是产品的价格是从哪里来的?在第二和第三个问题中我们可以看出,随着生产的增多,劳动生产效率的提升,产品的市场价格也在随之降低。从整个社会生产和消费市场上来看,随着整体的生产效率的提升,产品生产产量的扩大,销售产品的价格会降低,而在整体的社会生产中,相同类型和质量的产品在生产效率和产量上低于平均水平的,自然销售所得与成本投入比会低于平均水平及其之上的生产企业。而生产效率和产量高的企业,一方面在平价上,其销售所得与成本投入比会高于其他的生产企业,若是其稍稍降低其产品价格,会以价格优势占领销售市场,销售所得与成本投入比会更高于其他生产企业,其成本的投入会为其带来更多的销售所得。那么,这里就有一个平价的概念,就是从整个社会生产上来看,同种同质的产品由一个平均价格,这种价格是由社会平均的产品的生产效率所决定的。而平均的生产效率则是在相同的生产条件下,同等的劳动熟练度与劳动强度下,劳动者对单个产品投入的社会平均劳动时间所决定。也就是说,在全体劳动者投入劳动的过程中,产品才能被生产且其价格才能确定下来,才能在交换中拥有被交换的价值,且由价格所表现出来。这里的价格不是一个确定的数字,只是一个比率,最开始是由产品生产(包括对应原料的生产)所投入的社会平均劳动时间与其他产品的生产所投入的社会平均劳动时间的比率。这种比率所反映的就是劳动这一过程所投入的劳动时间的所产生的价值量,在这里引入了价值的概念。价格由价值所决定,那么价值看不见,摸不着,它和社会平均劳动时间之间有什么关系,它和劳动之间有什么关系?
下面我们来抛开产品价格讨论产品的价值问题,也正式进入了劳动创造价值的讨论。在工业时代及以后的时代,产品价格代表着什么?难道只是具体形态的产品数量同其他产品数量的比率?但是销售产品与销售产品之间存在质的不同,大米和牛奶是不同质的产品,有不同的使用效能,如何进行定价的交换?茅老肯定会说由供给需求关系决定不同质的产品的定价,之前讨论过,供给需求关系是能够影响某一商品的价格,在某产品的社会平均劳动时间决定的平均价格上上下波动,而且这只是对同质的产品来说,对于不同质的产品如何产生定价的交换?
之前说企业家支配的产品在市场上交换成货币,这种交换来的货币成为企业家财富的象征。但这种财富的本质是什么?按照茅老的说法,这些财富一方面是满足企业家个人生活,即通过货币购买产品,通过等价的交换换取产品,在这里交换出去的货币表现为消费的社会产品的价值量的价格表现。那还有一部分货币用在什么地方,用在企业的再生产和扩大再生产活动,一部分继续购买相关的生产资料,另一部分继续以工资的形式雇佣工人进行产品的生产创造活动,这里投入继续生产的货币代表 着什么?被付给工资的工人创造相应的产品,被卖出,卖出的货币能继续雇佣工人,购买生产资料还能维持企业家的财富生活。无论是不同质的物通过货币为媒介的交换还是以货币进行企业扩大再生产和更多的生产资料与劳动力的投入。这种以货币为表现形式的财富好像远远超过等价交换,因为物的消费,伴随着更多的生产企业,更多的物质产品的生产,也就伴随着更多的交换与雇佣,好像有源源不断的魔力催生着不断丰富的物质世界,也构成了人类社会固定运行的规律与秩序。在这些过程中,工人生产的产品的具体形态被磨灭了,而凭空产生了更多的雇佣与更多产品的生产,被消费掉的产品的价值被转移到货币身上,货币不仅成为了支配物质产品的象征,也成为了社会秩序社会规范的代表。
讨论到这里还是没有说明价值是什么,与劳动有什么关系,但是可以看出,财富不是简单的物质生活的象征,对应的是在交换过程中对物质产品和物质生活的支配,对投入至社会的生产和劳动者的支配,这远远超过了茅老描述的财富的面貌。这种财富原本寓于待交换的产品本身,产品交换的实现也就实现了财富向货币的转移,通过货币进行具有财富属性的各种社会性质的活动。这种财富不仅固定人与人之间的交换关系,还创造性地产生了雇佣关系且由此维持雇佣关系地再生产。财富不仅全面得成为了物质生活的代表,而且全面地支配人们的物质生活,只有参与关于财富创造的活动才能拥有相应的物质生活。财富不仅占领了物质生活的领域,还占领了必须进行物质生活的人。没有财富,企业家便算不上所谓的企业家,没有财富的支配,雇佣者也就算不得雇佣者。讨论到了这里我们可以发现,财富远远地超出了人民认识里的和茅老论述里的静态的,只是具有物质属性的,有关于分配公平的东西。而是动态的,具有社会属性的,支配社会生产与社会关系再生产的社会关系。在茅老的理想论述中,财富不仅造成了物质生产的极大丰富,还创造了一个和谐美好的社会,不管和不和谐美不美好,财富就是这样的一种社会关系,通过物质形态以及人民对于物质的渴求和崇拜得以表现出来,且不断地再生产。如果不理解财富是一种社会关系,那么价值也就无从谈起,对于财富地认识也就仅仅是现实生活中表面的物质形态和物质分配,或是人们意识到但表面且浅显的“钱能生钱”、“有钱能使鬼推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