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
@刘华忠
一
夏天
西西身上的香水味
夹杂着汗味
很好闻
二
西西丰满
爱穿红色的哈伦裤
招人
三
是在唱歌的时候好上的
一起唱了首《无言的结局》
激动
几近缺氧
心慌
就好上了
四
不停地吹牛
说了好多肉麻的话
所以
又觉得是在吹牛时好上的
总之
是在夏天好上的
五
太热了
六
在7楼广播室热
上楼的台阶是几级，已忘了
只记得是7楼
过程中
产生了《肖申克救赎》中的情景幻象
一个人关在房间里
放费加罗的婚礼音乐
我上前去试着摆弄播音设备
西西停止穿衣
问我，你要干什么
七
在画室的卫生间热
那天下午，太阳射进画室
画完西西后
西西裹上毛巾，进了卫生间
良久，不见西西出来
喊西西，无应答
我慌神了，赶紧跑过去，推开门
西西在照镜子，乳房翘着
在镜前，从背后，我们迫不及待
以至于在以后的岁月里
一照镜子，就觉得西西在看我
八
在楼顶天台上热
有一次与西西喝酒
酒后，话污，撩人
急了，直奔最高的教学大楼楼顶
天台上，熏风袭人
这是一个明亮的夜晚
锦江返着天光，星星在水中沉默
我们不停地揉着对方
这个铜仁的夜晚
被揉碎了
九
在楼道地下室热
那天突下暴雨
西西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地方说
那下面有个地下室
我们就飞跑过去
我说你怎么知这个地方
西西说以前来过
西西以前来过的画面
被浮现出来
西西看天花板
我问西西在看什么
西西说有个女人在上面走动
我说这你也能分出
西西说
因为轻
十
在路边旅馆热
完事后，口渴
才想起，忘了备水
拧开卫生间的水笼头
大口喝水，一股咸涩味
赶紧吐，吐了很久
我与西西说，这房间估计很久没接过客了
西西只顾对着电扇吹
热得不行
十一
若干个回合下来
已然是冬天了
冬天的西西
暖洋洋的
十二
对西西说
我真的该走了
西西不说话
看着天边的梵净山
十三
车过梵净山
斜阳越来越暗
风云变幻
天空飘起了大雪
好冷啊
西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