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活在半径只有几公里的世界里。我在这里欢笑,哭泣,高兴悲伤。我最喜爱的不是白不是蓝,而是夜深人静,生泛的气息都已睡去时空洞的黑。我在等待,等待有人来。
有时候,我多么希望有一双睿智的眼睛能够看穿我,能够明白了解我的一切,包括所有的斑斓和荒芜。那双眼眸能够看出那我的最为本质的灵魂,直抵我心灵深处那个真真实的自己。——三毛
我孑然一身来到这里,先穿过斑斓,我看到这个明媚的世界是多么美妙,流连痴迷于缤纷的景色和可爱的人而忘返,伸出手指去触碰,它绵软的回馈以温暖。我高兴的往前奔跑,以为这就是我的世界,我是多么幸福快乐。我以为看我笑的人,大概都喜欢我吧;我以为拥抱我的人,大多都爱我吧。开心的时候,会变成泡泡,飘起来到处飞;不开心的时候,粘在地上、墙上、草丛里、树上,躲起来看星星。
直到有一天。
“喂,你流血了!”
“啊,是吗?哪儿?”
“手上。”
我连忙抬起手,“啊,没有啊”。
“你看,明明在滴血。”
我转过手,好像是诶,中间有血。可是伤口不在手上,在“手心”里。
好像忘了说,我喜欢把心放手里,所有手上总有一个桃子的形状。这样好像更能感受这个世界,对吧。
不知什么时候,时间把我推到这里,这里满是荒芜,这里的人面无表情,他们看到你受伤,总不会来扶你起来,只是在张望,在窃窃私语,也有人会上来问候,但他们却好害怕增加什么负担似的,他们日常像是机器日朝九晚五的劳作,为了某一阶段的某一天的劳动奖励。他们说这样可以过上好的生活,保护爱的人了。
于是,我也带上了这里的面具,即使沐浴在阳光下,也忘了阳光的颜色和味道,我只顾看着前方,认真的完成着这里给我的任务,有时,不小心割伤了自己的手心,也不愿意停下来,我想我是有一天要保护我爱的人的,我该坚硬一点的,这样就算下冰雨也是能撑起来保护些什么的。有一天,我的颜色变成了灰色,很少再因为开心而变成彩色,开始喜欢接近空洞的黑。好像只有在这时候,我才更接近那个明媚的世界,留下彩色的泪水。但是,太阳升起来的时候,我还是要前进。
因为,我想保护那个五彩斑斓的世界。
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我本可以容忍黑暗,然而阳光已使我的荒凉,成为更新的荒凉。
——艾米莉·迪金森
我已把它当成我的宿命。我接受这一切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