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里治疗了几天,又被带回改造中心关进了牢房。这次狱警为了防止有自杀倾向的我再次撞得头破血流,给我全身来了个五花大绑。
“老实点!好好在里面反思一下你的行为,别动不动就玩自杀这种小把戏。这次算你走运及时地被狱警发现送进了医院,下次可不一定就能碰上这样的好运气了。”狱警说完,砰的一声关上了那扇沉重的铁门就慢慢地消失在那条黑暗狭窄通往地狱的走廊里。
每天被绑在铁皮床上闭门深思,吃了睡,睡了吃。任凭苍蝇、老鼠在身上上窜下跳,好不热闹。偶尔从隔壁牢房传来声嘶力竭的呐喊声直捣人心,让我不寒而栗。
四仰八叉地躺在摇摇欲坠,吱呀吱呀作响的铁皮床上,仰望着潮湿发霉已多处剥落墙皮的天花板上思忖着望不到尽头的牢狱之路。心情一天比一天沮丧,一天比一天颓废。暗无天日、永无尽头,几乎丧失了活着的力量。
在我即将对活着走出去完全失去了信心的关键时刻,这天饭醉分子带来了好消息。
“没想到你还能来看我。这一年半载没有你一点消息,我以为你永远消失了。”
“我怎么能消失呢!没来看你的这段时间都在为你到处奔波寻找小白猪。现在终于有了眉目,如果一切进行得顺利,他应该很快就会来牢房探望你。”
“真的吗?真是太谢谢你了!真不愧是我的好闺蜜!出去以后,我一定好好报答你!你是怎么找到他的?他现在在什么地方?”我拉着饭醉分子的手激动得无与伦比。
“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找到他。不知道浪费了多少口舌才说动了他答应来见你。而且……”说到这里饭醉分子犹豫了一下,便停了下来。
“而且什么,怎么话说一半就不说了呢?对于我这种和你共穿一条裤子的死党,你还有什么事好隐瞒的?”我催着饭醉分子继续说下去。
“我说了你可别生气?”
“生什么气嘛?有什么比得了我这条小命重要的?保证不生气,快说!”我被饭醉分子这一吊足胃口的停顿,心急如焚地看着她。
“而且我已经和他干了那事了!”
“干了什么事?你倒是快说,老让人猜来猜去,烧脑又烧心。”
“这次我们可是真正地共穿一条裤子了,为了救你,我向他献出了自己。和你一样成了他的胯下玩物。”
“啥?他可是知道你是我的好闺蜜!这怎么能下得了手?是你主动还是他要求你这样做的?”
“当然是他要求我这么干。对他来说有什么下不了手的!他说他是商人不做亏本生意,这是交易。若是我不答应他的要求,对于你的牢狱之灾,他会永远不闻不问。”
“这龟孙真不是人!老娘为他干了那么多伤身体的事,他竟然连我唯一的好闺蜜都不放过。并且他知道你已婚,也见过你家那口子。”
“他说他不在乎我已婚或未婚,他就想换换口味,寻找另一风味的刺激。调节一下生活的乐趣,看看我和你有什么不同。”
原来饭醉分子为寻找小白猪的下落,每日坚持不懈地拨打我留给她的电话号码。还特意去酒店里打听到他出差的城市,自己买了车票追到了那里打听他的行踪。在茫茫人海的大都市里,形单影只的饭醉分子一无所获。
在大城市里逗留了一个️月,饭醉分子无法承受那里的高消费。无奈之举之下,便独自返回了阳林市。之后每天坐在酒店门口守株待兔,期望能像瞎猫撞上死耗子一样碰上小白猪到酒店报道。
功夫不负有心人,饭醉分子在酒店门口苦苦守候了几个月之后,终于等到了小白猪出现在她的视线里。饭醉分子不容得多加思索,三步并做两步就跑到他面前把我的经历当着众多人的面告知了他。小白猪当场气得七窍生烟,什么话都没说就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饭醉分子跟在后面紧追不舍,喋喋不休地向他诉说着我为他付出的一切。希望他不看僧面看佛面,最后救我一命。
“一夜夫妻百日恩,更何况她还为你被那个变态捅伤了下体进过医院。就算你不看在她的面子上,也该看在那一次重伤的面子上救她一条狗命吧?”饭醉分子跟在身后向小白猪耳朵灌输我为他所做的贡献。
“行了。你别说那些没用的。她做的那些贡献我已经回报过她了!她之前杀的那个老头,我已经为她摆平了后顾之忧。可是没料到这婊子胆儿挺大!杀人上瘾了!我可没那个本事,每次在她大便后为她擦屁股。让她自生自灭。杀人偿命,谁都救不了她!”
小白猪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把手提包往办公桌上随手一扔,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左右摇摆起来。
“我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不难。只要️你愿意和你老爹开口,多说几句好话,他肯定愿意出手相救。”
“我老爹可不是管监狱的,他也得找人办事。老是为一个毫无价值的贱女人杀人放火到处求人办事,你以为我老爹是弱智?”小白猪对着饭醉分子一声大吼。
“你好人做到底,再救她一次吧!下不为例!我替她向你下跪,感谢你的救命之恩!”说完,饭醉分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小白猪脚下给他磕头,替我求情。
“哎,我说你和她什么关系?怎么对她这么尽心尽力?她都给你下了什么药,使你对她这么忠心卖力来替她向我求情。”小白猪一脸不解地看着饭醉分子。
“我们是死党,好闺蜜。曾经在一起烧过香,发过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我们生死与共,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就这么简单!”
“哟,看不出来嘛,真没想到这个年代还有这么纯洁的友谊。为朋友两肋插刀,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啊!”小白猪摇晃着屁股下的座椅,饶有兴趣地望着饭醉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