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听到外婆的声音,是今年六月初四,外婆的生日。虽然从声音里能感觉到外婆不如以往健朗,却不曾想那是我和外婆最后的交谈…… 外婆于二零一七年润六月初九晚十时四十分去世,享年八十七岁。外婆一生生育八个儿女,存活下来的只有四个。这样,我的母亲就成了家里的大姐,而最小的是舅舅,比我妈妈小十七岁。 小时候关于外婆家美好的记忆都停留在外婆做的美味的红薯干和外公外婆一起做的魔芋豆腐。除此之外都是,我的父亲母亲大姨为外公外婆送柴送炭,还有和姨妈他们一起为外婆家收稻谷。 二十年前,我在读高中时,有一个学期住在外婆家,对外婆具体的了解和记忆就是这个时期。那时,舅舅和舅妈在广东做事,七十多岁的外公和六十多岁的外婆带着我不到三岁的表妹,家里还喂了豬,土里种的菜样样很丰富。每天中午,外公早早的做好饭菜,老远的看我是否散中午学,等我回家吃饭。外婆那时有一只眼睛因为白内障做过手术,但视力已经很不好了。但她似乎又经常带着丽丽在外办事,有时关于村里的会议啥的,有时是谁家摆酒席,有时是看望谁家的身体不适的。我能帮上忙的就是扫地洗衣服。偶尔斩猪草,外公外婆都不让我干,怕影响我学习。 后来,我去了县城学习,紧张的高中学习,去外婆家就很少了。高中毕业的我外出打工了,和我母亲的电话中得知外婆基本双目失明,而舅妈生了表弟后没多久又南下了。如今年轻如我,带着两个孩子,时有力不从心之感,可想而知,接近七十岁且双目失明的老人带着两个幼儿是多么的不容易! 刚出去工作的我忙于自考很少回家,每次过年回家去给外公外婆拜年,很庆幸看到两位老人身体都还很好。 二零零九年正月初二,我的外公与世长辞。只有我的外婆与尚在读小学的表弟表妹相互照顾。终于熬到了表弟中考,舅舅把外婆接到了广东。 外婆一直胃不好,到了广东之后,许是和儿子媳妇在一起,心中欢喜,吃的饭比以前多了些,身体渐渐地好了些。当然,这绝对离不开舅舅舅妈悉心的照顾。外婆因为看不见,终日坐在一条躺椅上,或坐或躺,吃饭也都是舅妈姨父和表妹端到她手上。她渴望有人和她聊天,重复地说着几十年前的事。而我,终究是连个倾听者都不曾好好做过。 今年,外婆八十七岁生日的上午,我打电话给她。她只说有点不舒服,匆匆地挂了电话。我本想着周末带上小姨的女儿一起去看看她,却在我们没有成行之前,舅舅开车把外婆送回了老家。不孝的我因为种种不可原谅的原因和所谓的忙碌,没有在她老人家活着时,回家去好好陪陪她,哪怕只是看一眼。幸好,我的表弟一直陪在奶奶身边,远在北京的大姨也赶回来服侍。在外婆快离世的前十天,舅舅和表妹也回到了老家日夜守护!在外婆生命最后的日子里,身体不适,坐卧不安,每天只以些许水维持。我想在最后的时刻她的心里许是充满了恐惧和对亲人有着无限的不舍。 外婆的一生充满了艰辛和苦难,您却从来都隐忍和从容面对。我们将永远感激和想念您!
怀念我的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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