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王睿奇在贝斯特的工作稳定下来,他和周围朋友、同学的交往也变得越来越频繁起来,这其中就包括他高中时的“床友”孔建光。人常说“一辈子同学三辈子亲”,更何况他们还有同窗兼“同床”的情谊呢。那时一个班所有的男生都住在一个大房间,床铺就是那种铁架子床上下铺,并且还是四人的,上下各睡两人,而他和孔建光就是一起睡上铺的兄弟。
孔建光是从别的班转过来的,高一时不是因为“八君子”光头事件,学校觉着他们那个班纪律性差,不好管理嘛,所以在高二分班时,就把他们那个班拆散了,想学理科的学生都被分散到其它班了,只留下了少数学文科的在原来班级,所以那时他也算是号学校的风云人物。刚进班的时候,王睿奇对他并不是太感冒,因为他觉着这种调皮捣蛋的孩子跟自己也不是一路人。
你别看孔建光表面上见人都嘻嘻哈哈的,可他情商特别高,知道到了一个新班级,需要跟周围的同学搞好关系,像班里的头头脑脑,还有学习成绩比较好的,自然都成了他结交的对象。王睿奇那时成绩也特别好,另外他交友也非常挑剔,所以一开始他并没有看上孔建光。这不是两个人就被分在一张床上了,孔建光对和他的交往格外看重。
除了情商高以外,孔建光人还特别聪明,学习也努力,成绩自然也就名列前茅。在那个成绩为王的年代,成绩好的学生就招老师待见,更何况他情商又那么高呢,自然在新班级里混的是如鱼得水。以他的情商,没过多久就和周围的同学打成了一片,这其中自然也包括王睿奇。
高中毕业后,王睿奇以落榜生的身份来北京上了民办大学,而孔建光却特招去了军校。自此开始,两个人在老师和同学的眼里,成了完全不同的两类人。因为他们在高中时的关系也不是那么亲近,自然毕业以后也就没有什么联系,所以当有一天在北京重逢时,很是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
当时他们班在北京的同学有十好几个,所以大家平时会时而不时的聚聚,联系方式互相也都有。当有一天王睿奇接到孔建光的电话时,他感到很是意外,因为自打毕业后,两个人就没有了交集,而孔建光的驻地也不在北京。通过聊天得知,他现在已经调到北京来了,在拿到王睿奇的联系方式之后,他在第一时间就打了过来。两个人约定,周末他来王睿奇家,权当是认认门儿。
到了周末,孔建光开着一辆军车来了。他到了楼下给王睿奇打电话,让他来楼下接一下。到了楼下一看,这哥们拉了半后备箱东西,有一大块牛肉,一袋面,还有一桶油,另外还有两样水果。他告诉王睿奇,这些东西都是单位发的,他现在单身汉一个,平时也不做饭,这些东西也用不着,所以就都给他拉过来了。
王睿奇赶紧往家打电话,把一平和夏雨都招呼了下来,让她们帮着一起往上搬东西。那时王永才也在北京,孔建光一见老爷子,嘴里亲热的叫着“大爷”,说早知道老爷子在这儿,他就把别人送的好酒拿过来两瓶孝敬老人家了。大家坐下后,端茶让烟这是少不了的,然后一平和夏雨忙着赶紧做饭。
山东人聚在一起了,喝酒自然是少不了的。一开始孔建光还说今天开车了,就不喝了。王睿奇说咱们都好多年没见面了,你光棍儿一个,喝多了没事儿就住我家。孔建光也被他的热情所感染,那就放开了喝吧。
果然那天三个人都没少喝,不知不觉一斤多酒就下去了。吃饱喝足之后,为了醒酒,孔建光又在王睿奇家喝了不少茶水,不知不觉就到四五点钟了。本来留他住下,他假意称自己晚上还有事儿,酒也醒了,开车没问题。王永才起身说自己也要去上班了,孔建光问清楚他上班的位置后,说正好顺路,执意要去送他。大家也拗不过他,送就送吧。那时部队对车辆管理的还不是太严,所以孔建光出来基本都是开军车。本来当时酒驾查的就不是太严,更何况他开的又是军车,所以他就更不担心了。
第二天王永才从办公室回来,跟他们三个一起吃饭时说起,“这孩子今后肯定有出息,人特别会办事儿”。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农村人看人,主要是这个人会不会来事儿,心眼儿活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