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伦敦跨的年,一下孑朋友圈都在晒十八岁的模样,没赶上,似乎有点遗憾。
前些日子,有朋友又说要看我大学毕业证书,我母校都没了,也不知塞哪个角落了,找个同学的给看,结果她不依不饶地要看,琢磨着印张假的给她看也无妨,这真假莫辨的时代,假做真时,真亦假。
这两天惦记母校的校友们又要搞聚会了,为了这不能忘却的记忆,我想起了那一年,那一年我十八岁。
因为上学早,十八岁那年,我大二了,根据照片的记忆,那年春节,去外地上大学的中学同学放寒假回来,召集大家到公园聚了一次,但细节记不得了,回头大伙想起来告诉我,再补充,好在人物姓名都一清二楚,那天太阳正好,虽说是黑白照片,都随记忆泛黄了。其中的华籍美人和美籍华人,都看看你们当年的土样吧。
十八岁那年,便不说十七岁那年的事。但入学那回,班主任老师说,要带我们去郊游,到大二年春天才成行,这大概是大学里全班参加人数最多的一次活动了(实习教学活动除外),大家挑着水,走完了十里锒铛,好像中间都没怎么停顿,从云溪竹径下山,一个个都晒红了脸,汗流浃背地在山下亭子里休息,然后合影留念。
后来,同学们都说我大学时象个马列老太太,总是一脸严肃,我不大承认,现在看照片,还真是没几张有笑脸的,看来情商是低了点。
那年春夏,历史课上组织了去绍兴大禹陵、东湖游玩了,感觉那次挺开心的,孩提时代对绍兴人的印象,一半来自食物一半来自鲁迅,那霉干菜、那咸亨豆和黄酒、那毡帽和乌篷船……都亲临感受了。
那年刚好有一门摄影课,这万精油的专业,开课目的在于照片,却也引发了我对摄影的兴趣。那会儿还学会了冲印照片,好像其他绍兴之行的照片都是自己在暗房里搞出来的,还可以弄些花边什么的。虽然比现在的P图毛躁点,但毕竟是纯手工的。
夏天,夏天呢?我从虚岁十八岁到周岁十八应该是经历了两个夏天,前一个夏天,跟同班同学回家,去了舟山,那海天佛国,总是有着神的魔力,以后的十几年我好像每隔两三年就会去一趟,直到后来在北方的海边买了房。有一年带了三个孩子去,结果,有一个孩子居然选择去舟山上大学了。
另一个夏天,另一个夏天去了雁荡山,那次夏令营在《母校祭》里面写过了,只是这张假装帅气的照片,骑在马上真的不如坐在地上酷了。
过了夏天就是秋,十八岁那年还真没闲着。国庆去上海南京看同学了。没出去上大学,出去看看的想法还是有的。网上有个帖孑,说是不会飞的母鸡喜欢在窝里下个蛋,然后孵了小鸡等小鸡飞。我想我不是,我自己飞不起来,我也不想下蛋,我相信有一天我能坐着飞机飞,只要我能买得起机票。又扯了。
上海、南京的同学都抽了两天的时间陪我,但大上海我只记得逛不完的商业街和好吃的复旦食堂了。南京似乎好玩些,玄武湖、莫愁湖什么的,照片里居然还有个天下第二泉,看来改天还要再去趟。照片里的同学看上去坐在我后面象个弱女子,其实她是个运动员,跨栏短跑中学里谁都比不过她,现在也是对人类小有贡献的女科学家了,多就不介绍了,当然癌症患者有需要可以联系。
然后,照片就没有记录了,大概除了读书,十八岁那年就这些算不上有趣的趣事了。
十八岁,似乎没有歌可唱,歌唱的是《那一年我十七岁》。但是十八岁,正如一首青春诗写到,当你张开双臂,你能感觉到生命的热情似火;十八岁,当你迈开双腿,你会发现世界无比辽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