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憨
村里王老汉老年得子,几十年的企盼,总算观音菩萨保佑,如愿以偿。这王老汉五十来岁,老伴也四十多了,几十年的辛辛苦苦,也盖起了三间小青瓦的瓦房,唯一的心病就是没孩子,他们早也烧香,晚也拜佛,终于感动上苍,观音菩萨给他送来一个大胖小子,王老汉夫妇家庭顿时就有了生气,老夫妇感到生活有了奔头、希望。
这小子黑黑的头发,圆圆的脸蛋,很是可爱,老人们说起个贱名好养些,王老汉就将儿子叫狗儿吧。
王老汉的邻居老贾今年也生了个儿子,先前已有了个女儿,现又有了儿子心满意足,老贾请村上文化人给儿子起个好名字,文化人摇头晃脑半天说:“叫旺财吧”。老贾说:“旺财好,旺财好,长大兴旺发财”。
狗儿和旺财同年,从会走路就在一起玩耍,这狗儿天生活泼好动,带着旺财玩泥巴,玩沙子,冬天玩雪,夏天玩水,凡农村男孩玩的都玩过,有一次玩水被老贾发现,他不教育自己的的孩子,给狗儿就是一个大耳刮子,稚嫩脸上立显五个血手指印,这老贾真不是东西,对儿子的小伙伴如此狠毒,小小的狗儿并没有哭,也没有告诉老爸,如果王老汉知道了,不去和老贾拼命才怪呢。
狗儿并不记仇,第二天照样还和旺财玩,两小子还和以前一样好的象一个人似的。
光阴似箭,转眼间到了上学的时候了,旺财和狗儿去邻村上小学了。开始几天狗儿感到新鲜,小朋友多,好玩,整天东窜西晃,没几天连书本也不知道搞那去了,老师找到王老汉,王老汉只得出钱重新买书,好话说尽,让狗儿继续上学,但没多久,狗儿连书包也不知道搞那去了,教室里也看不到狗儿的人影,老师只得和王老汉商量,叫狗儿不要再上学了,至此王老汉知道狗儿不是上学的料。
唉,不上就不上吧,咱压稼人,只要身体好,不偷懒,不照样过日子吗,我老王家几代人大字不识一箩,不也过来了吗。狗儿九、十岁年纪,正是好动的时期,又是长身体的时期,王老汉家里有点好吃的当然是给这一宝贝儿子,所以狗儿长的非常好,比同龄的孩子高大些,他整天嘻嘻哈哈,快快乐乐,下河抲鱼摸虾,上山采野果,掏鸟窝,大点后跟着老爹下田干活,经几年的打磨到十四、五岁时已出脱成一个英俊少年了,他一如既往地面带微笑,同老爹去队里上工,队长看他年少,派些轻活给他干,他却抢着去干累活脏活,社员们都夸他实在,狗儿也只是笑笑。
狗儿的发小旺财这时已在县城读中学了,那时在县城读中学是凤毛麟角,把个老贾高兴的在村里手舞足蹈,直夸儿子聪明,将来有出息云云。
署假的时候狗儿去找他玩,旺财说作业多没时间,态度冷淡,狗儿也只得离开了,第二天狗儿在河里柯了二条大鲤鱼,送一条给旺财改善伙食,人家都不高兴理你,还送鱼给他,你说这狗儿傻不傻。
转眼间三四年过去了,狗儿也从少年成长为身体健硕、孔武有力青年人了,他除了队里上工,就是乐于帮助村民们,哪家里有事情,哪家里需要帮助他都会主动参加,从来不要任何报酬。这王老汉现已年近70.几十年的辛劳,老夫妻二人都疾病缠身,那时医疗条件差,二年时间里二人前后辞世,村民们找了些薄板钉了棺材,大家都来帮狗儿一把,将老人入土为安,虽说简简单单安葬,在当时也只有这样了。狗儿痛哭,悲恸了好长时间,在村民们的安慰下才慢慢地恢复。
至此狗儿就一个人生活了,一切都是老样子,除队里出工就是帮村民们干活,无忧无虑,无欲无求,笑口常在。
狗儿在队里上工挣点工分,分点口粮是没有问题的,但他傻呼呼的,煮饭做菜确实免为其难,也只好胡乱吃点罢了。
这时旺财考上了市里一所农业专科学校,把个老贾激动的差点背过气去,好在他女儿狠掐人中才缓过来。
儿子出人头地贾想造一间屋改下环境,给儿子回来休息住,也撑撑场面。
那时农村土墙大瓦平房,虽说花钱不是很多,但基础的石料,垒墙的土都要花很大的劳动力,老贾请了本村的垒墙师傅,又请了三,四个人挖土,拌土,运土,狗儿不请自来,负责最重的活:运土。
这天不知是太累还是怎么了,狗儿拉的运土车一歪碰破了老贾的一口缸,这老贾大发雷霆,要狗儿赔钱,狗儿象犯了错的小孩站在那里手足无措,口里说:“我赔,我赔,没钱,没钱”。
老贾家里没劳动力,狗儿平时没少给他帮忙,这次也干了几天了,而且是不要报酬的,仅失手打破一只小缸就这样不依不饶,这下激怒了在场的村民,他们停了下来,拉起狗儿说:“这活我们不干了,这老贾太不是人了,我不干了,这老贾太不是人了,我们走”。
那时垒土墙也不容易的,趁天气好垒到一定的高度,用草帘将墙体盖好,停下来定一定,保养一段时间后在做山尖,房顶至完工。现在老贾的墙已做五,六尺高,现大家撒手不干了,如果下雨,这一切都是白干了,老贾急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急忙发烟,请大家休息一下,吩咐老伴杀鸡给大家加餐,大家或坐,或躺在门前的树荫下 ,老贾忙前忙后的给大家发烟倒茶,陪着好话。
人就是奴才性,欺软怕硬,但你很起来,就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第二天开工狗儿依旧前来帮忙,大家都为狗儿感不值说:“狗儿阿,你憨呀,你傻呀,你这是为什么呢”。狗儿说:“邻居嘛,帮帮应该的”
就连老贾自己都感到过意不去,被狗儿的憨厚为人所折服。垒墙师傅说:“狗儿也20几岁的人了,也要为自己打算打算,狗儿狗儿的也不好听,狗儿为人憨厚,大度,我们就叫你大憨吧”狗儿也不管,狗儿也好,大憨也好,反正一回事,吃喝拉撒一模一样。
旺财农校毕业后分配镇上农技站工作。大憨继续在村里晃悠,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也没什么压力,继续他的帮人为乐。
这东湖村是个大村,百来户人家,大憨傻呼呼的乐于帮人,村里家家户户都得到过大憨在劳动力方面的帮助,加上大憨略带傻气的嘻哈外貌,村里的男女老少都跟他合的来。
村里的頑童跟着大憨疯,作儿歌曰:
王大憨,王大憨,
那里忙,那里钻,
重活冲在前,
累的屁股冒黑烟。
王大憨,王大憨,
天天村里转,
锅台不冒烟
照样吃三餐。
王大憨,王大憨,
夜里太孤单,
邻村小寡妇,
看着很喜欢。
王大憨,王大憨,
梦里讨新娘
女人上了床,
大憨没了粮。
这些頑童看到大憨就唱,把个大憨气的脸都绿了,要揍他们,但这些頑童跑的贼快,大憨一点办法也没有,只有随他们去吧。旺财毕业后分镇农技站工作,这小子跟老贾一样精明鬼,喝卵泡,讨好、巴结上级样样精通,二,三年竟调到县农业局工作,又过了几年混上县农业局付局长。
旺财在城里娶了老婆安了家,第二年生了个儿子,取名贾斯力,小日子过得风生水起,前景一片光明。
老贾很幸运当时名字起的好,旺财旺财,权力上兴旺,经济上发财。当年送一篮鸡蛋给这起名的代课老师,心痛好几天,现在看来真是值了。
他高兴的哼着小曲,喝着小酒,毕竟年纪大了,这天喝多了点,摔了一跤脑溢血,走了。旺财在城里混的风生水起,他的发小大憨也没闲着,依旧在村里游荡,看那家需要帮忙。
村东梅大爷儿子早年读书后在镇上某单位工作,年后单位派其夫妇出差,夫妻俩将4,5岁的儿子送到爷爷家住几天。4,5岁小孩生性好动,趁爷爷奶奶不注意跑了出去,初春时节开始化冻脚下打滑,一下就掉到湖里去了,眼看着越飘越远,当时岸边也只有几个老年人,又没有救助工具,况且零下几度的温度,大家束手无策,只有拼命喊救命,这时来了一些年轻村民,大家面面相觑,不敢下湖,民,大家面面相舰,不敢下湖,在岸上商量救人办法,俗话说:“救人如救火”,再商量下去连黄花菜都凉了,梅大爷夫妇赶到时就要跳湖,好在这时大憨出现在湖边,脱下棉衣,一个猛子扎到湖里,拎起男孩,单手划水,将男孩拎到岸上梅大爷面前,梅老夫妇又是叩头又是作揖:“大憨呀,神人呀,菩萨呀”。大憨连头也没回,直接回去换衣服去了。扎猛子是土话,就是潜水,大憨从小在湖里玩大,水性在村里他说第二没敢称第一。
但这毕竟是零下几度的时节,在没有任何工具的支援下,大家都不敢下湖救人,大憨的行为撞击了每个村民的心灵,大家深深感到自责,我们这么多正常人站在岸上,竟不如一个傻子。
梅大爷儿子回来后,要去感谢大憨,梅大爷说:“大憨宅心仁厚,是不会在乎这些的,但我们不能忘恩负义。大憨不吃烟不喝酒,给他买些实用的吧”。
那时物资奇缺,衣服要布票,食品要粮票,你就是去买二块豆腐干也要豆腐票,梅大爷的儿子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走后门”。
这走后门一但被发现是要犯错误的,这梅家儿子也不管了,通过同学,朋友走后门搞了些票证,给大憨置办了一套棉衣几套单衣,鞋袜等,又买了些食品。梅大爷祖上有点文化底蕴,豈几代单传,梅家儿子在镇上工作几年多少也有些人气,不然他也不可能开到后门,梅家儿子夫妇带着儿子来看望大憨时,得到了村民们的热情的赞叹:唉,到底是有教养的人家。
当梅家儿子握着大憨的手表示谢意时,大憨木讷地说:“救人嘛,那想那么多,就只当下湖洗个澡呗”,好像这根本就不是什么事,不值得梅家这么做。
这是高智商和低能者的接触碰撞,场景是那么和谐,欢快。高智商的梅家儿子,低能者的大憨他们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都有一颗善良的心。
梅大爷的儿子给大憨买的是回力牌运动鞋,是名牌,全村也没有二双,大憨穿着在村里溜达,神气活现,引起一些青年羡慕,走亲戚时竟向大憨借鞋,大憨当然是来者不拒,还非常乐意。大憨做好事无数,最搞笑的,最令人感动的是银花生孩子的事最令人感动的是银花生孩子的事情,银花是个孕妇,家里婆婆,丈夫春生三人生活,春生是队里的农机员,队里派他去市里购农机配件,考虑到银花生产还有几天,他就去了,谁知当天夜里银花就肚子疼,婆婆束手无策,想起了大憨,大憨二话不说,立即去大队部请来了接生员,当大憨要回去时,接生员不让他走,要求他帮帮忙,接生员让大憨在床上撸着银花的腰,帮她助产,这回大憨变成了助产士。
谁知银花痛的受不了,一口咬在大憨的前臂上,直至小孩出生才松口,大憨哼就没哼一声,前臂一排血牙印,接生员帮他消毒包扎时问:“痛吗”?大憨说:“只要他们母子平安,这点痛算什么”。接生员听了感动不已:世上竟有这样的男人。
第二天村上的小妇女们就开始打趣了:大憨啦,打是疼骂是爱,银花咬你是疼你,知道不?大憨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知道自己不是她们的对手,好长时间见到小妇女就弯道走。
春生回来后,听到村里的传言顿生嫉妒心情,被银花和他母亲痛骂了一顿才醒悟过来,感觉自己愧为男人,丈夫,第二天拿了些鸡蛋,红糖去感谢大憨,大憨也只是笑笑,当然也不会客套。春天的时候,村里来了个逃荒女带着一个4,5岁时孩子,看样子出来讨饭也很常时间了,人们问他姓名,住址一概不知,交谈后人们发现女子有些轻度痴呆,但这孩子眉目清秀,眼神里透着机灵,望着大人们眼神里充满企盼。
村民中的好事者将她娘俩带到大憨家,叫大憨收留她,当然村民也是好意。大憨也只是笑笑,不置可否,当时农村情况严峻,一个人的口粮也是紧巴巴的,突然增加二口吃什么。
村民们都来了,梅大爷,李大爷几个长者也来了,力主大憨收留母子俩,成立一个家。梅大爷在村里有点小面子,当即要求村民们捐款,梅大爷和李大爷带头捐十元,要求村民们一元也行,二,三元也行帮帮大憨。
梅大爷又找到队长,要求队长根据大憨的特殊情况向公社申请救急粮,帮大憨度难关。队长当然乐意帮助,打好申请盖好公章亲自跑到公社,找到领导,死缠烂打,前后跟着,搞的公社领导不厌其烦,批给100斤救急粮。村民们共捐款400余元,这在当即是一笔巨款,那时猪肉才5,6毛一斤,鸡蛋几分钱一个,吃一顿早餐5分钱就够了,但这一切必须要票证,你就是出门在外吃二个馒头也要一两粮票,而票证的发放非常少,比方说,火油票每户每月才半斤,小时候我点灯看书,我妈就凶我说浪费了火油,这是亲身经历,真不是瞎说。但有权有势的人就另当别论了,他们可以通过“走后门"搞到他们需要的物资。
梅大爷的儿子想尽一切办弄了一些布票,这是最关键的,因为总要做点衣服被子吧。李大爷的儿子在镇上供销社工作,弄了点食品票,外加一台红灯牌收音机,红灯牌收音机当时也是名牌,也是要票的。
李大爷当年在山上摔断了腿,大憨硬是从山上将他背到家里,李家子女们都是对大憨感激不尽。
梅大爷的老伴梅大娘年轻时会做缝纫,梅大爷就叫她和村里几个会做衣服的妇女一同去镇上供销社,帮大憨购买被子衣服日常用品和妇女用品。
梅大娘叫大憨将自己的缝纫机搬到大憨家,几个女同胞裁剪的裁剪,缝纫的缝纫,几天就胜利完成了。
几个和大憨年龄差不多,常在一起劳动伙伴,将这三间小屋打一起劳动伙伴,将这三间小屋打扫干净,东间原大憨父母住的大间安排大憨的新房,西间原大憨住的小间给逃荒女儿子住,西间的前半间为厨房。几个女同胞将新做的被子铺好,虽说简单,但到底是换了个新。
女同胞们帮逃荒女梳洗一番,换上新衣服,毕竟20多岁,就是脑子有点痴钝,长期营养不良人显的清瘦,其他与常人无异。逃荒女的儿子自己说名字叫小幺,换上新衣服高兴的跟着大憨跑来跑去,不知喊什么,梅大爷说:“就叫爹吧”,小么一口一个爹的叫着,把个大憨激动的抱起小么在屋里疯起来,亲生儿子也没这么融合。
和大憨年龄差不多的几个劳动伙伴不知从哪儿搞来了一只鸡,一只鴨,从湖里捞了二条胖头鱼,又去队里的地里摘了些蔬果,又去代销点买了二瓶五毛钱一瓶的山薯干老烧,他们要给大憨庆祝番。
几个女同胞手脚麻利,整出了一桌菜肴,梅大爷几个长者来了,队长来了,大憨的伙伴们,帮忙的女同胞们整整围了一大桌,他们向大憨,逃荒女敬酒祝贺他们新婚快乐,把个逃荒女感动的哭了,大憨不断地向大家鞠躬说:“谢谢大家,谢谢大家”。难道东湖村的人就这么好吗,不是的,东湖村是个大村,跟其他村一样,当然有各种各样的人,有好人当然也有不好的人,肯定也有坏人。
什么社会名望,什么人情世故,村民心里都有一杆秤,前年村里所谓德高望重的老书记逝世,村里就没几个人参加:他当书记给我们老百姓办过什么事?他德高望重是吹起来的吧,跟我们毛的关系也没有。
村民捐点款帮助大憨,除了同情心之外,更多的是对大憨的做人、做事的认可,好像不帮点心内有愧似的。
大憨十几岁在村里混起,现年近三十,这么多年来村里不管谁叫他帮工他都尽力而为,又不要报酬,吃口饭而已,村里的红白喜事他都是从开始帮忙到结束,他为人憨厚,毫无心计,与世无争,人畜无害,就连坏人也懶得欺负他,有时还照顾他,他一无所有,住的还是老爹解放前盖的三间小瓦平房。
所以人们说大憨是“守村人”,所谓“守村人”就是村里的傻子,大多是光棍,据说每个村都有。他们整天在村里游荡,村里的大小事他都知道,红白喜事全程参与,混点吃喝,村民们也不在乎他们吃点,往往盛二盘好菜,拿一瓶酒,安排一个地方随他慢慢享受。
他们全年也不会出村,以维护村里的利益为己任,所以人们称他们为“守村人”。梅大爷说:“说大憨是“守村人”也没错,但我认为他更是我们村里的“守护神”,他心地善良,无欲无求,遇到困难冲在前面,从不计较个人得失。就是夜里那里狗叫的厉害,他都要起来察看一下,看是不是有盗贼进了村,这不是我们村里的“守护神"吗”?梅大爷的话得到了村民们一致认可,大憨、村里的“守护神”。大憨成家后一家三口,就大憨一个人的口粮,也就是一个月10多斤粮食还搭些杂粮,一个人也不够吃,上级号召粮食不够瓜菜代,这就是荒唐的“瓜菜代”年月,老百姓在房前屋后种几棵南瓜、冬瓜就被拔掉,说是资本主义尾巴,现在又叫老百姓瓜菜代,老百姓那里去搞瓜菜,愚昧无知,笑话中的笑话,连大憨都知道填饱肚子要紧。
大憨的生活可想而知,好在逃荒女就是痴钝点,但做饭洗衣服搞点卫生还是可以的,现在她又和村里的妇女们干起出去打野菜,大憨更是没有歇着,收工不是下河柯鱼摸虾,就是上山打野果掏鸟蛋,就这样参合着度日。
第二年上级户口普查队来村里,向逃荒女了解情况,这逃荒女一问三不知,最后根据实际情况将逃荒女母子户口补录进去,自此逃荒女母子户口落实大憨家成为东湖村村民。
随着上面的政策调整,大办粮食,允许农民拥有自己的的自留地,开春以来农民们就在自留地里大量种植速生菜,如:清明菜、甜菜,一个月后就能参合着度日,比野菜好多了。
大憨三十几岁的人,有的是力气,翻弄着自己的自留地,这是他有生以来的新鲜事,以前队里的一草一木烂在地里你都不敢动,现在竟划一块地给你自己种自己收,大憨搞不懂,但不要紧,有样学样,人家怎么搞我也怎么搞,这就是大憨的长处。好在逃荒女母子户口落实,有了几斤口粮,参合着自留地里的蔬菜,这“瓜菜代”"的日子才继续下去。
艰难的生活并没有影响孩子的成长,转眼间小么到了上学的时候了,大憨带着小么去王压中心小学,报名:王小么。自此王小么在该小学从一年级一直读到六年级,年年得奖,大憨的小屋里奖状挂满了,有了这样优秀的儿子,王小幺父母亲那个高兴劲就别提了,大憨想尽办法摸点小鱼打点小鸟,给小幺增加营养。
大憨在队里挣工分,老婆虽说有点痴钝但在家做点饭,洗点衣服还是可以的,王小幺已经读六年级了,一家三口生活虽紧张但幸福愉快。
社会上的事情人们不知道,大憨更不知道,突然在一夜之间东湖村分田到户了,这是一个破天荒的大事,好好的共产主义大集体不干,这不是走资本主义道路吗?
大憨分到三个人的口粮田,和村民们一样秋收后上交了国家的公粮,余下了自己全年的口粮,那“瓜菜代”的时代一去不复返了,实践证明,这一措施确实优于以前的大锅饭时代,起码它解决了吃饭问题,民以食为天嘛。
日子过得真快,转眼间小幺考上了县里的中学,署假期间做好作业就帮大憨打理田地,白天几乎天天帮他爹做活,夜里才做好自己的作业,小么是一个非常懂事的孩子,村民们都啧啧称赞。事的孩子,村民们都啧啧称赞。这天村里来了二个人,要找二个人去镇上卸貨,他们第一眼就看中大憨,来人带着大憨等二人去镇上,晚上回来挣了50元,大憨从没见过这么多钱,向老婆、儿子炫耀一番,老婆儿子都非常高兴。
大憨身体好,又有劲,人憨厚老实,仓库一有卸貨都叫他,有时一车货就叫大憨一个人去,大憨也不计较报酬多少,所以他们对大憨影响特别好,有点小活都叫他去,看他老实,干活实在,报酬并没有亏待他。
大憨三个人的口粮田,活并不是很多,有空余时间,村里几户没男劳动力的家庭大憨经常去给以帮助,其余时间去镇上卖工,多少挣了点钱,署假太热想到儿子做作业辛苦,给儿子买了一台电风扇,自己也享受一下,给自和老婆也买了一台,这是年近40的大憨置的第一份家当,初衷还是为了儿子。
儿子在县里上中学,为了儿子的学费生活费,大憨同村上人一起去县城工地搬砖,搬水泥卖苦力。
小幺在他爹卖苦力的支撑下读完初中,高中,不负众望考上省重点大学。
据说小幺在学校里不但学习优良,热心公益活动,更是团结同学,尊重师长,辅导后进的同学更是他的义不容辞,他年年都是三好学生。
有一次大憨下好水泥,浑身是灰的来到学校给儿子送生活费,小么见了牵着衣服破旧,浑身是灰的老爹向老师和同学说:“这是我爹,王大憨”。
老师握着大憨的手说:“大憨同志,感谢你养了这么好的儿子,给了我这么好的学生,真的谢谢你”。
大憨虽说憨傻,但毕竟不是傻子,顿时有被人尊重的感觉,在东湖村村民们尊重他,也是他几十年来所做的好人好事,人们敬重他,这县城他四方黑五方,一个人也不认得,这中学的老师竟和他握手交谈,他感到受宠若惊,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傻笑着,好在小幺对老师说要带爹去吃点东西,牵着老爹的手走到校门口的小吃摊点了一碗大混沌外加二个卤蛋,把个大憨感动的直说:“儿子真好,儿子真好”。大憨回来后向老婆炫耀儿子怎么怎么好,怎么招待他,老婆当然高兴,那是她的亲生儿子,她带着4,5小么要饭到这,碰到大憨成为一家人,大憨凭着自己的体力带着他们度过饥荒,以后又卖苦力供儿子读书,逃荒女常怀感恩之心,现在儿子这么懂事,知道孝敬他爹,逃荒女是多么高兴。
王小幺就要去省城上大学了,他爹将打工攒下的钱交给儿子,叫他自己买学习,生活用品及衣服什么的,小幺当然知道金钱来之不易,买的都是便宜货,地摊货,独自一人踏上了求学之路。大憨当然没有歇着,虽说年近50身体不减当年,在工地卖着苦力,他要以一己之力帮助儿子完成学业。
时间长了,有些包工头了解了大憨的家庭情况,除了供儿子读书之外还要养活略有痴钝的老婆,所以尽量多安排些活给大憨,有些黑心包工头拖欠民工工资几个月不发,但大憨的工资从来没拖欠过,包工头可能是看到大憨老实,从来也没讨要过工资,更没有计较报酬的多少,因而激活了包工头内心仅存的那么一点点良心,同情心,给大憨一些照顾。
日子就这么过着,平淡无奇,小么的母亲做好饭等着丈夫回来吃饭,烧好热水给丈夫洗澡,换上干净衣服,洗好脏衣服,劳累了一天的大憨倒在床上心满意足地睡着了,妻子轻轻的躺在他的身旁,用怜惜的眼光看着他:他爹,真辛苦你了,难为你了。这就是底层老百姓的生活,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延续着…。花开二朵,各述一枝,大憨的发小贾旺财经几年的努力运动终于由付局长扶正为正局了,达到了新的高度,他坐在局长的宝座上,意气风发,俯视群雄,得意忘形:什么东湖村的乡亲父老,什么王大憨,什么梅家儿子,统统都在我的脚下吧,哈哈。
这是局长吗,这不是歇斯底里吗,这不是无赖吗,我们老百姓真搞不懂。
略感遗憾的是儿子贾斯力读书不争气,高中还是开后门进的,毕业几门不及格,还是贾局长出面混了个高中毕业证。但是你不要为他担心,他是官二代。
据消息灵通人士说:这官场都有内部交易,各部门都安插自己的子女或亲属进单位,今年我安排你的子女进我单位,明年你安排我的子女进你单位,为什么不直接进自己单位呢,那样太明显,容易被单位工作人员议论,怀疑。塞进别的单位,人们都认为是那里调来的或分来的,不容易引起注意。
消息灵通人土说:官场内部交易直到现在越演越烈,比往昔有过之无不及,不过现在有一个公开的名字叫:“拼爹”。
贾局长和市管会主任达成交易,将儿子塞进了市管会,任市场管理员,这小子非常适应这项工作,跟在队长后面在街上溜达着,神气活现,比老管理员都积极,凶狠,稍有不慎就要被罚款,没收,被人们骂为“二狗子”这怎么就成了二狗子呢,二狗子不是伪军吗?他们说:老管理员,队长都按规办事,不轻易罚款没收,只有贾斯力没事找茬,还打秋风,这跟“二狗子”有什么二样?想想说的也是。
那时的物资不是很丰富,东湖村的队长和村民想找贾局长搞点化肥,良种什么的,并不是什么大事,但每次去这小老子毫不顧及乡里乡亲之情,雁过拔毛,捞取好处,以后再也没人去找这老小子了
这贾斯力工作积极,做事凶狠泼辣,得到了提拔,当了小队长。
贾局长在单位弄了一套房子,将农业局下属一个公司的女工作人员介绍给贾斯力,第二年他们人员介绍给贯斯力,弟二年他们结婚了。
这贾局长从权力,工作,家庭,经济各方面都混的风生水起,还继续有水涨船高的可能。“二狗子"当了小队长更加积极了,继续打秋风,所以贾局长的日常生活物资基本上不要买的,想想这当官家庭的生活,才知道老百姓为什么这么苦。
这天贾队长带着几个市管员在西大街巡逻,碰到一个农村老大妈拎了十几二十个鸡蛋想卖,贾队长说她搞资本主义经营,当场就拿过鸡蛋就要没收。
这大妈家里只有一只老鸡,生点蛋不舍得吃,拿到街上换点食盐,火柴什么的,现被没收,这不是要人家命吗,大妈大哭起来,嗑头乞求也无济于事。
但天无绝人之路,今天跟贾队长一起巡逻有个老市管员,老郑,他一步上前抓住贾队长的手臂向后轻轻一扭,这贾队长拎鸡蛋的手就松开了,老郑接过鸡蛋递到大妈手上,示意她快走,这大妈从惊愕中清醒过来快步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这贾队长的权威从没被人挑战过,今天在这么多群众围观下颜面扫地,令他无地自容,他怒斥着老郑,要向主任汇报处分他。老郑当然不买他的账,不屑一顾地说:“老子现在就走了,回去吃老酒了,在家等着,看你能把我咋样”,
这老郑在市管会工作几十年,从没违规办事,是先进工作者,下个月就要退休了,领导本已让他休息了,但他坚持站好最后一班岗,也是合当有事,贾队长的队员有二个请假了,老郑被临时派到贾队长这里,不然也不会出这样的事。
现在是改革开放初期,新华社已全文播报了中央全面放开市场经济的决定,但各省各地行动不一,这里还没有得到省里的具体文件,但是开会的时候主任也讲过,对农民自产自销的少量农产品不要再管了,重点查处大宗商品贩卖,很明显大妈的几个鸡蛋根本就不在查处范围。
据“路边社”新闻说:贾队长的老婆怀孕了,要加强营养,贾队长想捞些鸡蛋回去讨好老婆。这“路边社”的新闻真假难辨,姑豈听之任之,也只能当个笑话。
话说这天贾队长带领队员在西大街巡逻,将至街尾处看到很多人在那里围观着什么,很热闹,贾队长拨开众人一看就是一个甘蔗,水果摊,摊主姓胡名搞,绰号人称“过街鼠”,他年近五十,面色微黄,清瘦,两只眼睛烔烔有神,审视着这街面上的一切。“路边社”消息说:胡搞小时候跟着师父跑江湖,学些三脚猫拳脚功夫,大了以后转辗各地卖耗子药,卖耗子药也没赚到什么钱,连吃饭都是问题,夜里睡候车室,桥洞,那年因卖假耗子药被群众发现,群众追打他,追了几条街,这小子跑的比耗子还快,群众就送了他一个“过街鼠"的绰号,好事不出门,恶名传干里,这绰号如影随形,烙在了他的身上,卖了这些年的耗子药,现在竟与耗子为伍了,悲哀啊,唉!
不可否认的是一切绰号与一个人性格,意识真是有关联的,是相符的,这小子具有老鼠般的嗅觉,机灵。
那时浙江,福建沿海渔民在海上打鱼时与台湾,韩国交换走私电子手表等小产品,这电子手表设计新颖,走时准,也能用好几年。
“过街鼠”嗅到了商机,去你妈的耗子药,我要做电子手表生意了,立即赶赴福建沿海从渔民手中购买一些电子手表,带到内地以十元,二十元,三十元的价格卖给老百姓,而且还很受老百姓欢迎,其进价仅三,五元而已。当年我们这里也卖过,十元一只。
这样折腾了几年,赚了一些钱,电子手表也淘汰了,自己也年近五十了,现在开放市场经济了,胡搞户口就在本地,申请批复了“个体经营户执照”,就在这西街口开了个甘蔗水果摊。
他进的甘蔗是广西糖心甘蔗,水果也就大众产品,说白了也就一个不起眼的小摊位,小生意。但“过街鼠"就是不同,他跟耗子一样精明,他设计了一个“劈甘蔗”的游戏,那时街上也没什么活动,死气腾腾,所以游戏一推出引来不少年青人,还有一些孩子老人的围观。
具体的操作是这样的:你拿一根甘蔗,一把甘蔗刀,切掉甘蔗稍,如果甘蔗长了你可以用模子垫脚,你将甘蔗站在那里,这时你不能用手扶了,只能用甘蔗刀的刀面,刀背来稳住甘蔗不倒,在你自认为完全可以稳住时,迅速用刀刃劈下来,如果超过一尺,这棵甘蔗就归你了,反之你就要买这根甘蔗。
不要小看了这个游戏,首先你的心肺功能,平衡度要好,还要有体力臂力,更要手精眼快,所以开始的时候几乎没人能做到。但一切皆有可能,几天以后有几个青年人屡劈屡中,其中一个青年人在10几分钟内连劈五根,皆达到游戏的规则,这引起了更多的青年人跃跃欲试,所以这里每天很多人,很热闹。你就是没劈中也没什么损失,买根甘蔗而已。
这贾队长认定“过街鼠"搞欺诈经营,指挥大家没收甘蔗,自己带头就要搬,胡搞哭丧着脸,又是作揖又是乞求:我欺诈谁了?胡搞当然要阻拦,被贾队长一推就势倒在甘蔗堆上,说腰部受伤了,哼哼卿卿起不来,贾队长叫市管员们将胡搞拉起来。这“过街鼠”何等精明,在这些老爷面前只有示弱装可怜,乞求着能放他一马,但贾队长根本就不吃这套。
要是在江湖上,胡搞连正眼也不会看贾斯力一眼,现在人家管你,有什么办法,只有不断哀求着,看能不能有点转机,那怕少没收一点也好。
真是世事难料,诡异的事情发生了,这劈甘蔗的青年人中有一个愣头青,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一拳击在贾队长的脸上,贾队长口鼻流血倒在地上,等市管员们从惊愕中清醒,捉拿打人者时,连个鬼影子也没有了,前后只有几秒钟,连这个人长什么样子都不清楚。
警察们来了,看了现场后,叫市管员将贾队长送去医院。警察开始向胡搞了解情况,胡搞带着哭腔说:我不就是做点小生意,卖点甘蔗水果吗,我欺诈谁了,我招惹谁了,凭什么就要没收我的东西,这还有天理吗?呜呜。
警察向胡搞了解打人者的情况,胡搞说:这里每天人流量很多,又事出突然,实在不知道打人者者的情况。
警察又向周围商户了解情况,商户们对贾队长都恨之入骨,都嫌打的太轻了,没一个人知道打人者是那里人,长什么样,警察搞了大半天,也搞不出一点头绪来,收队了。
这些青年人是郊西机械厂的工人,每天都是手持板手,榔头跟机器打交道,他们有的是力量,当然他们更知道打人的后果,所以打贾队长也只是轻轻一点,教训一下罢了,若是真打,再加二拳估计贾队长就成郑关西了。贾队长住在县医院,诊断为:左面颊部红肿。
贾旺财局长天天打电话到派出所催促捉拿凶手,派出所天天忽悠他说:在调查中。
这下惹怒了局长大人,将电话打到公安局长办公室,是县委常委、公安局政委接的电话,贾局长要求刑警队出动捉拿凶手。这公安局政委是参加老山前线作战的老团长,转业到地方担任公安局政委,他根本不吃你这一套,对着电话吼道:你是什么东西,指挥起刑警队来了,真他妈的混蛋!骂后拍的挂断电话,贾局长一时楞在那里,致此才知自己在本县并没有什么人脉,更没有什么人气,甚至怀疑自己单位的人都是“当面打哈哈,背后掏家伙”。此后再也没有向派出所打电话了。
贾斯力的伤连轻微伤也算不上,根本不够立案条件,你是局长儿子要求出动刑警拿人,这贾局长真是太自不量力了。
当年靠拍马屁,提拔他的几个县领导走的走,退的退,死的死,贾局长在县里也没有靠山了,当了局长以后傲和贪使他没有朋友,没有建立新的人际关有朋友,没有建立新的人际关系,只经营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这是一个农村娃典型的小农经济思想,只有农民的狡黠,没有长远的视野。
如果贾局长脚踏实地搞好本职工作,现已年近六十,再过二三年是能够光荣退休,安享晚年的,但他父子秉性难移,他们自己的胡作非为,最终付出了沉重的代价,这些都是后话。
贾队长躺在医院里,住着独立单间病房,老婆不上班来照顾他,小二口以院为家,生活惬意舒适,真是“乐不思蜀”了。
医院也不管他,每天给输点盐水消炎药,你爱住多久就多久吧,谁叫他是局长的儿子呢?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们暂时放下“二狗子“贾斯力,他在医院快活着呢。
再来看看王小幺这些年的求学情况。
王小幺天资聪颖,从小学到大学都是优秀代表,四年的大学更是出落成学子中的精英。他180的身高,自然的卷发,面部表情柔和,五官具立体感,明亮柔和的眼神给人一种亲切感,信任感。地摊货衣服穿在他的身上也那么干净挺拔,显的干练,潇洒,据说,穿衣服主要看一个人的身材和气质,如果你身材不好,长像委琐,就是“皮尔卡丹“穿在身上,也显的不伦不类,庸俗不堪。
四年的大学生活王小幺脱颖而出,成为一位睿智而多才多艺的男士,他的成功不仅体现在学习上,事业上,还体现他的文化修养和社会责任上。
他的成功不是偶然,而是长期不懈努力的结果。
大学期间他又是学生会主席,做的大量的社会工作,都取的了很好的效果。寒暑假他做家教有了一些收入,加上奖学金,他爹给他的钱基本没用,回去的时候带给父母,嘱附他们不要卖苦力了,照顾好自己的身体,而他自己的一切生活用品依然是廉价的地摊货。
他成为学生们的崇拜者,苏小贝就是热情的崇拜者和追求者。上一届毕业生欢送晚会上,王小幺一曲小提琴独奏曲“梁祝”震惊校园,而他清唱一首“送别“更使同学们感动不已,一些女同学更是热泪盈眶,苏小贝就是其中之一
苏小贝本市人,王小幺的同班同学,父亲苏南大学教授,省参事室参事。母亲贝若盈大学付教授。她正是一个风华正茂的年代,浑身充满了青春的气息,白白的皮肤红润光滑的脸蛋,高挑的身材,一头乌黑的短发,穿着扑素大方,显的朝气蓬勃,阳光,健康,热情,大方。
她的美丽不只是外表,更在于她的内在修养和气质,她的优雅让人感到从容,自信,她的举手投足,一笑一顰都令人难以忘怀。她在这高知家庭成长,小时候就在母亲贝若盈的指导下翻读家里的藏书,学习钢琴,长大后十几年的校园生活直至大学,将她打造成优雅的知识型女士,本市大家族的公子哥们,像蜜蜂见了糖一样围在她身边转,没一个能入她的法眼。
苏教授就这一个宝贝女儿,他当然想得到金龟婿了,他留意身边的青年人不是夸夸其谈就是举止轻浮,没有中意的。
苏教授什么也不缺,缺的就是人,最好这个人能住在家里,成为他的家庭成员那是再好不过了。
尽管苏小贝多次表示,自己还年轻,趁年轻多学习,多工作,自己的婚事自己会考虑的,但和天下的父母一样女儿的婚事是他们首先要考虑的。
王小幺,苏小贝都面临毕业,写论文,论文答辩忙乎了一阵子。
毕业前夕苏小贝邀请王小幺去家里做客,王小幺愉快应允.......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