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树阴浓夏日长,楼台倒影入池塘。春去也,立夏至。
犹记得立夏的最重要的习俗之一,蚕豆饭。蚕豆正当时,基本上是隔天一定要吃了。每次要去吃时,父亲必会鲜鲜落落采摘,然后回家剥豆,立刻就炒。很嫩,很香。今日,去乡下吃饭,婆婆腌制的咸鸭蛋,烹炸的臭豆腐,蚕豆当菜了,还有豌豆糯米饭。满满的立夏味道。
其实,儿时的立夏味是最香的记忆了。除去家里准备的,只要是蚕豆成熟的日子,那我们这帮孩子聚在一起一定要做的事情就是——偷蚕豆,烧野火饭。先合伙商量各自带的东西,如火柴、锅子、米、引火的纸,大一点的孩子家里偷割一点咸肉;再找到一个较僻静的地方,大人们不容易发现,且要有水源,通常是在离河边不远的地方。分工分好,捡柴火的,搭灶的,偷豆子的,剥豆子的,再是烧了。烧完之后总是迫不及待地问大点的孩子,有没有好,因为香气已经四溢了。然后会说,再焖一下,让饭熟一点。好吧,等开锅时,你争我抢的,哪还有什么谦让可言,哪还能等吃第二碗。忽然想起,当时做这一切的时候,那可都是打着“幌子”出来的,那就是:割草。大大的竹篮里藏着这些家伙呢!回去时,再割些草,松松散散地铺在上面,假装自己很勤劳的样子。至今回忆起来也觉好笑。
现在,烧野火饭也成了时尚。只是,如果没有采豆、剥豆、捡柴火的过程,那立夏的味道还有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