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岁的成长路

网上一度流行过关于诗和远方的段子,从文青抒怀的标志性符号到被各路现实窘况打脸的轻薄,如今这股风好似已经刮了过去。可是关于精神上和身体上的出走,对于青年人来讲永不停歇。

在我还小的时候,妈妈想让爸爸做点家务的时候,爸爸会以“锻炼”的名义,派遣我去执行。被这么一顶帽子压着也是出于人道主义的关怀,偶尔也会较劲去证明我才不需要锻炼呢,小意思可以做的很好。大概也是由于这儿一点点小小的倔强,会有意识地主动与陌生的外界接触。

在大学里的某个暑假,去了一个辅导机构。老板是一个二十来岁刚毕业的年轻人,与他合伙还有两个年纪相仿的男的和一个女的,总之是一群年轻人。在后来的接触里,发现他们也是出来创业的。

工作之前,老板先用理想洗脑,继而各种画饼。到了工作地点,各种条件跟不上,我们必须做出妥协和适应(作为负责人,不能辜负别人信任的使命感,绑架者你不会撂挑子走人,况且还交了押金)。后面因为同类机构的出现,又出现了诋毁和恶意竞争,一度很被动。和我一起的都是校友,大家都极尽努力。

工作结束的时候,结算工资的时候。那个充满阳光上进的年轻老板,表现出了与年纪不相符的市侩,甚至是无赖,很简单就是克扣工资。那是我迄今见过反差最大的两个人,那个意气风发志气鼓励你共同做事的人,在你全心全意当作自己事情去掏心掏肺去信任去用心工作之后,转身翻脸不认人,冷言冷语,没有任何同理心抱着一副欺负地就是你们这一群傻孩子的时候,至今我的心境无法形容。犹记得同在的另一个女孩,无法克制心情,不自觉地以示弱的状态出现的时候,那老板并无任何改变。人盯着利益的时候,心就会变得很冷酷。

从那以后,我一度很警惕巧言令色人之人,还有和你谈理想的老板。

L小姐是另一个故事里的主角,因亲戚的介绍在一个机构上班。碍于情面,讲到待遇的时候老板含糊其辞,同时美其名曰:年轻人不要太在乎钱,平台和经历才是你最大的财富。她自我说服道,自家姑姑在的地方应该不会有大的亏待,于是在她朝八晚六工作二十天之后,除去交通费等等,赚得150元大洋的劳务费。义愤填膺之余,碍于姑姑的面子,哑巴吃了一大碗黄莲,苦是苦了点可是拜火啊。后来的她,大长记性,在工资谈判方面修炼的也是非一般人所能企及。

K小姐初入京都的时候,HR问她期望的薪资时,她脱口讲了个4000,然后被欣然答应表示我们公司是可以接受的。接下来的日子自己过得捉襟见肘。Z小姐被要求出席晚会主持人的时候,自己出资去上妆面,买衣服。傻乎乎地也不知道找老板报销,老板也乐地装作没看见,从不提及。张爱玲的出名要趁早,传为佳话经久不衰。于我以及大部分平凡的同龄能经历的只有吃亏要趁早。在普世哲学里,教我们洞晓“吃亏是福”的道理,吃的小亏,达到人生境界的大圆满。

我呸!

勤快,就要多做义务的工作吗?

真诚,就要用被出感情牌而又过河拆桥吗?

不计较得失,就不该拿到劳务所得吗?

爸爸妈妈教我们,做人要勤快、要踏实、要认真负责、要真诚、要大度,不要斤斤计较得失,这些美好的品格值得我们一生去践行。可是这所有的一切,需要我们有足够的智慧去捍卫。

我也相信年轻人应该走些弯路,不要把顺遂的路提早走掉。可是,亲爱的朋友,如果可以,我仍然无比热切地希望,在你每一次或大或小地尝试里,能够被温柔以待。如果所遇而非良人,你也不比被仅仅退逼,可以巧妙应对,勇于捍卫。哑巴吃黄莲这种事,有一次就够了。

还好,未来的路还有很长……

最重要的是,保护好自己,这是我对你最大的心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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